作為峰州的大郡,廬臨郡共領五十八縣,因為糧食短缺的關系,每個縣的人口大概都在兩萬上下,和現代動輒一個縣就二三十萬常駐人口肯定是沒法比。
這五十八個縣中,幾乎每個縣都有一個為宗門驅使的家族,這也是江北然為什么會說宗門勢力幾乎已經遍布整個峰州,哪里還有什么宗門管轄范圍外的百姓。
午時,碩大的行館幾乎被各大家族的來客坐滿,東西南北的會客廳基本都坐滿了,因為宗門這次邀請他們來,并不是冷冰冰的說讓他們來開會,而是一場聚會,所有不少人都是拖家帶口的,一時間好不熱鬧。
“陛下,這次邀請名單上的所有族長都已經到了。”
在李家族長李明高到達后,中年管家來到廂房稟告道。
“知道了。”
江北然點點頭,帶著沐瑤和鄧湘涵兩個丫鬟走了出去。
開會之前,他打算先好好認識一番這些“稱霸一方”的族長們。
先來到西院的宸佑廳。
“皇上駕到”
中年管家站在門口扯著嗓子喊道。
霎時間,宸佑廳內的歡鬧頓時安靜下來,只剩下幾個海通還在自顧自的玩鬧著。
“恭迎陛下。”
在江北然踏進門檻的那一刻,所有族長和他們帶來的家族成員一起行禮道。
跪是不可能跪的,這些家族族長有不少都是玄師甚至玄靈境的強者,向江北然行禮已經是給足了歸心宗面子,當然,要是宗主親自命令他們跪,他們也是會跪的,只是心里絕對會將這個當做屈辱記下。
點點頭,江北然開口道:“歡迎各位族長來到此地,路上舟車勞頓,辛苦了。”
聽到江北然的話語,眾族長也松了口氣,畢竟這位新皇的傳聞他們也是聽過不少了,強硬算的上是他的特征之一,他們原本還有些擔心這新皇剛來就給他們一個下馬威的話,他們到底該怎么應對。
硬頂吧,誰來做這個出頭鳥?不頂吧,要是這先皇真把他們當做軟柿子隨便捏該怎么辦。
如今看到新皇對她們的態度還挺和善,心中那份糾結也總算是放下去了。
在陣陣恭維聲中,江北然慢慢朝著主人位走去。
路上突然看到三張一模一樣的臉繃緊了表情坐在那,一副完全不關心他的樣子,只是坐在右邊那個忍不住用余光看他一眼,還要假裝看風景的樣子。
見到江北然的目光掃來,坐在中間那個連忙把右邊那個頭給扭過來,三人一起朝著其他方向看去。
‘唉’
在心里嘆口氣,對于虞家三姐妹會出現在這里江北然到也算是料到了。
畢竟之前他去汀蘭水榭時就從于護法那知道五朵金花一起請了假,原因爹爹來了,所以要去看望一番。
江北然原先還擔心這五個會不會“多此一舉”,如今看到她們一副努力避嫌的樣子,覺得她們還算孺子可教。
坐上主人位,江北然開口道:“各位族長請坐吧。”
朝著江北然拱拱手,一眾族長紛紛坐了下來。
以座次來看,虞家在上座,就如同宗主那份名單里寫的一樣,江北嶺山那塊地方的城鎮都以他們家馬首是瞻。
作為眾家族代表,虞家一位中年人站起來朝著江北然拱手道:“鄙人虞康安,拜見陛下,鄙人對陛下您登基后實行的政策可謂是佩服至極,一直想找機會一睹天顏,如今得見,陛下果然是英明神武,氣度不凡。”
聽著虞康安的馬屁,江北然自然知道他這份馬屁是拍給宗主的,在這位族長的眼里,自己應該就是宗主的代言人,畢竟將他們叫過來的可是宗主本人。
不過不管這份馬屁是對誰的,都最起碼表示著他虞康安沒有要主動挑事的意思,絕對的安份。
“原來是虞族長,我在褚白扇聽說過你很多回,說是你辦事作為得當,宗門這些年發展你貢獻了許多啊。”
“諸白扇真是謬贊了,要不是有著宗門扶持,我這小家族怕是早就流落街頭了。”
“虞族長真是謙虛,以后朕需要你幫忙的地方也會有許多,到時還希望虞族長可以不遺余力。”
“這是自然的,作為晟國子民,能為皇上效勞是我等的榮幸。”
‘哇…還真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師兄呢。’
虞家三姐妹雖然知道師兄絕不像表面上那樣只是個記名弟子,但還是把他當做了同齡人來對待,如今看到自己平日里形象無比高大的父親都對他逢迎拍馬,讓她們一時間覺得師兄的形象又高大了許多。
不過隨著師兄和父親越來越多,三姐妹的注意力就慢慢轉移到其他地方去了。
比如虞歸水現在的目光就悄悄來到了沐瑤身上。
‘皇宮里美人果然好多啊…連丫鬟都這么漂亮,那后宮里的妃子得美到什么地步?’
沐瑤很快也注意到了虞歸水的目光,有些奇怪的看了回去,目光交錯間,虞歸水突然覺得沐瑤有些眼熟。
‘嗯…哪里見過呢?’
疑惑間,虞歸水看向旁邊的虞歸沝和虞歸淼眨了眨眼,用眼神詢問道:“你們覺不覺得師兄身后那個丫鬟有些眼熟?”
兩個妹妹瞬間明白了姐姐的意思,并同時朝著沐瑤看了過去。
被三道目光同時望著的沐瑤也看了回去,同時心里奇怪道:‘這三個人怎么回事,不好好聽皇上講話,看我干嘛?’
打量了一番沐瑤,虞歸沝突然眼神一亮,用眼神告訴另外兩人道:“我知道了,她不就是英杰會是被吳師兄打敗的那個沐瑤嗎。”
“哦”虞歸水和虞歸淼同時反應了過來。也想起了的確有這么一號人物。
‘她為什么會在師兄身邊?’
虞歸水頓時覺得胸口有些不舒服,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在虞家三姐妹用眼神討論著沐瑤為什么會在這給師兄當丫鬟時,江北然已經在虞康安的介紹下,和其他家族的族長都打過了一遍招呼。
該認識的都認識了,江北然也就起身離去,帶著沐瑤和鄧湘涵離開了宸佑廳。
接著江北然又去了另外三個會客廳,也如同預料中那般見到了柳子衿和方秋瑤,只有在見林家族長時,林榆雁并不在場。
另外讓江北然驚訝的一點是,除了林榆雁的身份他還不清楚外,虞家的三姐妹,柳家的柳子衿和方家的方秋瑤,竟然都是族長的女兒。
江北然驚訝的并不是巧合,畢竟有天道如此“照顧”他,這種小巧合算個啥?
他驚訝的是這五朵金花竟然真的只是區區五個小族長的女人,那她們憑啥能引起地級的選項?
‘嘶…感覺這五個好像更麻煩啊,不過已經和我無關了。’
在江北然想著那五朵金花的事情時,沐瑤也想著她們,畢竟前三個廳,她每到一個都有一個花容月貌的女子仔細的打量她,這讓她覺得應該不是巧合。
‘真是奇怪…’
等江北然走遠,柳子衿悄悄走出長信廳,來到了花園中。
“姐姐,姐姐?”柳子衿彎著腰悄聲喊道。
“我在這呢”一個微弱的聲音從花壇后面傳來。
柳子衿連忙一路小跑過去,看著花壇后的人說道:“回去吧,姐姐,師兄已經走了。”
柳清寒聽完立即抓著柳子衿問道:“今天師兄穿什么了?”
“還是那身帝袍。”柳子衿回答道。
“是這樣的嗎?”柳清寒拿出一張畫紙問柳子衿道。
畫上正是江北然穿著帝袍的樣子,畫的那是栩栩如生,一副睥睨天下的樣子。
“嗯,就是這樣,連爹爹看到皇上都要討好呢。”
“你再仔細看看,細節有哪里不對嗎?”柳清寒指著畫問道。
“嗯,我覺得沒什么錯,要不姐姐你等會兒自己去看看吧,師兄不會發現你的,就算發現了我相信師兄也不會這么小心眼。”
“師兄當然不會小心眼。”柳清寒一邊說一邊欣賞著畫上的師兄,看著看著就不禁露出了癡迷的笑容,“這是我對自己的懲罰,我是絕對不會出現在師兄面前的。”
“唉…都怪我。”柳子衿嘆氣道。
“不用你自責啦,是我自己要告訴你的,你要覺得對不起我啊,就告訴我這帝袍上還有什么細節不對。”
“嗯,我看看哦。”柳子衿接過畫認真的看了起來。
見過了所有族長,時間很快便來到了申時,碩大的議事廳中,五十二位族長紛紛落座,落座時,他們發現桌上除了熱茶之外,還有幾本名字很特別的書。
《廬臨郡未來三年計劃》《廬臨郡土地改革措施》《廬臨郡經濟規劃》
虞康安拿起其中一本翻開,半晌,皺著眉頭對周圍其他族長說道:“這下終于是明白這位新皇找我們來做什么了。”
一位同樣看了幾頁的族長點頭道:“我早聽說新皇和陶家發生過沖突,看來就是因為這些了。”
“這新皇搞不了外面那些家族,就打算接著宗主的威壓對我們下手?”
“噓,小點聲。”
“這還怎么小聲啊?你看看這上面寫的,以后我們這事還怎么做啊。”
“最起碼那新皇沒有借著宗主的名頭直接對我們發號施令,還把我們都叫了過來,就說明他不打算來硬的。”
“這是硬不硬的問題嗎?他…”
“皇上駕到”
在議事廳內一片嘩然時,議事廳的大門被打開,江北然緩步走了進來。
來到主人位上坐下,江北然看著臺下的族長們笑道:“看各位的表情,應該是已經看過朕寫的企劃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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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為什么會在師兄身邊?’
虞歸水頓時覺得胸口有些不舒服,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在虞家三姐妹用眼神討論著沐瑤為什么會在這給師兄當丫鬟時,江北然已經在虞康安的介紹下,和其他家族的族長都打過了一遍招呼。
該認識的都認識了,江北然也就起身離去,帶著沐瑤和鄧湘涵離開了宸佑廳。
接著江北然又去了另外三個會客廳,也如同預料中那般見到了柳子衿和方秋瑤,只有在見林家族長時,林榆雁并不在場。
另外讓江北然驚訝的一點是,除了林榆雁的身份他還不清楚外,虞家的三姐妹,柳家的柳子衿和方家的方秋瑤,竟然都是族長的女兒。
江北然驚訝的并不是巧合,畢竟有天道如此“照顧”他,這種小巧合算個啥?
他驚訝的是這五朵金花竟然真的只是區區五個小族長的女人,那她們憑啥能引起地級的選項?
‘嘶…感覺這五個好像更麻煩啊,不過已經和我無關了。’
在江北然想著那五朵金花的事情時,沐瑤也想著她們,畢竟前三個廳,她每到一個都有一個花容月貌的女子仔細的打量她,這讓她覺得應該不是巧合。
‘真是奇怪…’
等江北然走遠,柳子衿悄悄走出長信廳,來到了花園中。
“姐姐,姐姐?”柳子衿彎著腰悄聲喊道。
“我在這呢”一個微弱的聲音從花壇后面傳來。
柳子衿連忙一路小跑過去,看著花壇后的人說道:“回去吧,姐姐,師兄已經走了。”
柳清寒聽完立即抓著柳子衿問道:“今天師兄穿什么了?”
“還是那身帝袍。”柳子衿回答道。
“是這樣的嗎?”柳清寒拿出一張畫紙問柳子衿道。
畫上正是江北然穿著帝袍得樣子,畫的那是栩栩如生,一副睥睨天下的樣子。
“嗯,就是這樣,連爹爹看到皇上都要討好呢。”
“你再仔細看看,細節有哪里不對嗎?”柳清寒指著畫問道。
“嗯,我覺得沒什么錯,要不姐姐你等會兒自己去看看吧,師兄不會發現你的,就算發現了我相信師兄也不會這么小心眼。”
“師兄當然不會小心眼。”柳清寒一邊說一邊欣賞著畫上的師兄,看著看著就不禁露出了癡迷的笑容,“這是我對自己的懲罰,我是絕對不會出現在師兄面前的。”
“唉…都怪我。”柳子衿嘆氣道。
“不用你自責啦,是我自己要告訴你的,你要覺得對不起我啊,就告訴我這帝袍上還有什么細節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