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吳清策和葉家的族人在同一張餐桌上享用著早點。
喝了口蛋花粥,在心里嘆了句‘比師兄煮的差遠了’后吳清策看向葉凌天開口道:“葉老爺,晚輩來時發現這集源鎮不愧是泗盤郡第一鎮,果然是熱鬧非凡。”
葉凌天聽完笑著回道:“是熱鬧的很啊。”說完看向了葉修德,“老二啊,吃完早點你讓朔兒陪著清策去鎮上逛逛,讓他們年輕人一起玩去。”
葉修德聽完放下碗回答道:“是,父親,孩兒知道了。”
眼看著錦囊上的第一步成功,吳清策朝著葉凌天拱手道:“多謝葉老爺。”
“清策太客氣了,都是應該的”說著指向種子當中的籠屜說道:“那陽蘇菜包子可是只有這才能吃到的,你嘗嘗。”
“剛才吃了,味道很好。”
“好,喜歡就多吃點啊。”
在和諧的氣氛中,吳清策吃完了早點,然后便在葉朔的帶領下去了鎮上。
路上葉朔帶著吳清策去了許多鎮上值得看的地方,也趁機向吳清策討教了不少修煉上的事情。
就這樣逛到了申時,在吳清策有意的帶領下,他們來到了一家客棧前,上面的牌匾上寫著陶居客棧四個大字。
看著客棧門口大排長龍的景象,吳清策開口道:“葉兄,這客棧里好生熱鬧啊,必是你們集源鎮上的好去處吧?”
聽完吳清策的問題,葉朔不禁露出了有些茫然的表情。
‘陶居客棧?集源鎮什么時候多了這么個客棧?’
雖說最近因為退婚之事,葉朔也是有一段時間沒在鎮上閑晃了,但最多也就一旬而已,怎么就多出了這么一家他從未聽過的客棧,而且他往里看了看,發現客棧大廳中竟坐了不少集源鎮的名流,這就更讓他摸不著頭腦了。
‘以前這些人不都是去歸來客棧的嗎?怎么都跑這來了?’
“葉兄?”看著葉朔愣住,吳清策輕喊了一聲。
葉朔這才反應過來,回答道:“不瞞吳兄說,我還真是第一次聽說這陶居客棧,奇也怪哉,也不知道這客棧是從哪冒出來的。”
吳清策聽完不禁露出一抹笑容:“那聽起來還真有意思,葉兄,不如我們進去坐坐?”
葉朔雖有些排斥去這種人群聚集的地方,但還是硬著頭皮應承道:“既然吳兄有雅興,那我們就去看看。”
“請。”
排到隊伍的最后,兩人正聊著今日的所見所聞,忽聽旁邊傳來一個聲音道:“這不是葉家大少嘛,許久不見啊。”
聲音明顯強調了葉家大少四個字,讓周圍的人一下都看了過來。
在心里嘆了句‘冤家路窄’,葉朔看向那出聲之人道:“洪天瑞,你少給我惹事。”
“哎喲!我這不是在跟葉大少您打招呼嘛,怎么就惹事了呀,你們葉家被退婚,也不能把氣撒在我頭上吧?”
聽到洪天瑞這話,吳清策算是明白葉家人最近過的有多難受了。
“洪天瑞!我看你是皮癢了!”
雖然跟吳清策聊天時葉朔客客氣氣的,但其實他絕對是個暴脾氣,不然之前也不會一見面就找吳清策切磋。
“怎么,要打啊?我奉陪!”
就在兩人劍拔弩張時,只見一穿著冰藍色對襟窄袖長衫的男子從客棧中走了出來,正是顧清歡。
“原來是洪少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見到來人,洪天瑞一下露出了高興的神色,朝著他拱拱手道:“宋老板好,昨日之事,多謝了。”
“洪少客氣了,只是舉手之勞罷了。”顧清歡說完看了眼葉朔道:“不知兩位為何事爭論?”
洪天瑞聽完甩甩手道:“嗨,一些小事罷了。”說完看了葉朔一眼道:“今天看在宋老板的面子上,我就不與你計較了。”
說完招呼了一下身后的幾個人走進了客棧,臨上樓梯前還不忘朝著顧清歡喊道:“宋老板,等會兒上來一起喝一杯啊。”
顧清歡回過身拱手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而葉朔這邊,等到洪天瑞去到二樓都沒回過神來。
“宋老板?這又是哪冒出來的人物?竟然能讓那個洪天瑞如此客氣熱情?”
同為四大家族小輩中的代表,葉朔是最清楚這個洪天瑞有多眼高于頂,就算是以前跟他說話時也是帶著一股子傲氣,看到普通人就更不用說了,簡直是就差沒用鼻孔跟人家說話。
但葉朔可以確定自己從未見過眼前這位宋老板,也不記得集源鎮中有什么姓宋的大家族,怎么就能讓那個洪天瑞如此另眼相看。
在葉朔一臉無法理解時,顧清歡朝著他拱手道:“您一定就是葉朔,葉大少了,久仰大名。”
“你認識我?”葉朔指著自己問道。
“集源葉家何人不知何人不曉,葉大少更是年輕一輩中的翹楚,年紀輕輕便已是九階玄者,在下自然是認識的。”
一番話下來,好久沒被這么捧的葉朔心情大好,朝著顧清歡拱手道:“宋老板過譽了,不知宋老板是何時來到我們集源鎮,又開下這客棧的?”
“這說來話長,葉少先里面請吧,我們可以邊喝邊聊。”
“好,那就多謝宋老板的美意了。”
看著清歡師弟將葉朔迎進客棧,身后的吳清策不禁有些想撓頭,雖然他前日吃飯時聽過顧清歡已經在集源鎮里建立起了一些人脈,但怎么就成這么大個客棧的老板了…
抱著這樣的疑惑,吳清策跟著兩人一起走進了客棧中。
酒過三巡,在一個包廂中,顧清歡已經跟葉朔喝成了知己,天南海北的一頓聊。
又喝下一杯八桂酒的葉朔哈出一口酒氣道:“宋老板,你這赤炎草的主意真是絕了,難怪能在這么短的時間里讓這么多集源鎮名流都跑你這來,佩服佩服。”
“葉少過譽了,我這小店還要靠葉少您這樣的大人物多來,才能一直好下去啊。”
已經有些醉了的葉朔一擺手,搖頭道:“什么大人物啊,我要真是大人物,也不至于到今天才認識宋老板你,相信宋老板也聽說過我們葉家的事情了吧?”
“略知一二。”
見到話題終于被引到這里,吳清策立即拱手道:“想不到葉家竟然因此事受了這么多屈辱,看來我還得回去再給葉老爺賠次禮才是。”
一聽到吳清策的話,葉朔的酒頓時醒了三分,連忙擺手道:“吳兄莫要見怪,我這都是醉話,醉話,你可千萬別去跟我爺爺說這事。”
這時顧清歡才將視線移到吳清策身上聞到:“不知這位是?”
“哦,我來給你介紹。”葉朔說完坐直身體介紹吳清策道:“這位是峰州歸心宗宗主的親傳弟子吳清策,未及弱冠便已是玄師六階的高手。”
顧清歡聽完眉頭一跳,驚訝的拱手道:“吳兄真是上根大器,未來必定名震一方。”
看著清歡師弟完全就是一副第一次見自己的自然表情,吳清策愣了半晌才拱手回禮道:“宋老板謬贊了。”
就是表情完全沒顧清歡這么自然就是了。
跟吳清策打完招呼,顧清歡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問道:“在下有些疑惑,不知吳兄可否為我解答?”
“宋老板直說便是。”
“既然吳兄和葉兄看起來并無矛盾,那這鎮上的退婚流言,應該不是歸心宗所為吧?”
“自然不是。”吳清策立即搖頭,“在下這次瀾州之行,就是為了化解我們兩家的誤會而來。”
“既如此…那葉家自己肯定也不會將這事說出去,那為何能在這么短的時間里傳遍整個集源鎮呢?”
葉朔聽完眼睛一瞪:“對啊!”
之前他們認為是歸心宗那陸清音退婚后將這事傳出去的,但如今看來似乎并不是這樣。
“肯定是有人故意想害我我們葉家!當真卑劣!”葉朔拍著桌子喊道。
看著葉朔滿臉怒意,顧清歡拱手道:“若是葉少不嫌棄,不如讓我來替您查查這件事如何?”
“宋老板愿意幫我?”顧清歡有些驚訝的看了顧清歡一眼。
“能有這種和葉大少攀上關系的機會,是我宋某人求之不得的,自然愿意出力幫忙。”
“好!”葉朔說完猛地拍了一下顧清歡的肩膀,“那就說定了,若是宋老板真能查出究竟是何人想陷害我葉家,我葉朔必定厚禮相報!”
聽到事情妥了,顧清歡開口道:“好,那在下定當竭盡全力,當然,這件事肯定還需要葉兄你多多配合。”
“就這么說定了!”葉朔說完將最后的一杯酒喝完,并猛地站了起來,“我現在就回去將這件事稟告給爺爺!先告辭了。”
說完便風風火火的離開了包廂,吳清策臨走前暗暗對顧清歡豎了個大拇指,然后才迅速的跟上了葉朔。
在醉意的加持下,葉朔風風火火的跑回了家中,在找管家詢問后在書房見到了葉凌天。
聽完葉朔事無巨細的匯報,葉凌天點頭琢磨了一陣回答道:“聽你所言,似是很推崇那位宋老板啊?”
葉朔立即拱手回答道:“那宋成益能在短時間內就將集源鎮名流都招攬到他哪里去,定是有些厲害的本事,而且洪天瑞也對那宋老板非常客氣,孫兒聽到他們的對話中,似乎是那宋老板替洪天瑞解決了不少麻煩事。”
“哦?”葉凌天眉頭一挑,“跟洪家也牽扯上關系了嗎?難怪這年輕人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在集源鎮站穩腳跟,有些意思。”
“既然爺爺對他感興趣,不如孫兒明日將他請到府上來如何?”
“不急。”葉凌天擺擺手,“先看他能查出些什么來再說。”
“是,那孫兒就先告退了。”葉朔拱手道。
“嗯,去休息吧。”
等到葉朔離開,葉凌天坐在椅子上思考了片刻,然后讓門口的守衛將管家給找了過來。
“老爺,您找我?”管家走進門問道。
“聽說最近鎮上新開了一家陶居客棧?”
管家聽完先是一愣,接著立馬回答道:“鎮上是有這么一家客棧,但不是新開的,荷月時那客棧的掌柜有來發來過請柬。”
葉凌天聽完對這件事完全沒印象,因為這種請柬太多了,大多數時候他看都不會看一眼。
沒在繼續討論這個問題,葉凌天繼續問道:“鎮上似有不少名流去往那客棧了?”
“好像是有這么一回事,前些日子歸來客棧的掌柜是有跟我提過一嘴,還說他們的生意被搶去不少。”
“嗯…”點點頭,葉凌天說道:“找兩個人去查一下那個客棧,并把那個宋老板的信息找來告訴我。”
“知道了,老爺,老奴這就去辦。”管家說完便離開了書房。
到了第二天晚上,管家便找到老爺稟報道:“老爺,已經查到了。”
“說。”
管家聽完一口氣說出了一堆與這宋老板相關的事情,并告訴葉凌天道:“這宋成益的確有些本事,幫不少家族解決了許多問題和矛盾,可謂是相當有手段,而且最厲害的一點是…聽說他帶來了一位三品煉丹師。”
“三品煉丹師?”葉凌天聽著眼睛一亮。
即使在這繁華的集源鎮上,煉丹師也是非常受人崇拜的職業,尤其是三品煉丹師這樣已經能煉制出玄靈所需靈藥的人物,那更是極受歡迎。
“好,你去把朔兒叫來。”
“是。”關鍵拱拱手,跑出門去。
很快,葉朔便走進了書房。
“朔兒啊,明天你去把那位宋老板請到府上來吧。”
聽到請這個字,葉朔稍微愣了一下,他能聽出爺爺肯定已經查過那個宋老板了,而且查出來他的確不簡單,不然肯定不會用請這個字。
很快,葉朔便走進了書房。
“朔兒啊,明天你去把那位宋老板請到府上來吧。”
聽到請這個字,葉朔稍微愣了一下,他能聽出爺爺肯定已經查過那個宋老板了,而且查出來他的確不簡單,不然肯定不會用請這個字。,他能聽出爺爺肯定已經查過那個宋老板了,而且查出來他的確不簡單,不然肯定不會用請這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