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姨…”白簌喃喃念著,好像平靜了一些,慢慢地放下了防備的心理,從床頭板回到枕頭下,安靜半躺好,見夏姨頭上綁著繃帶,伸手去摸夏姨的額頭,還沒觸碰到,又收回了手,問“疼嗎?”
夏姨笑了,眼里卻有了淚花“不疼,已經快好了。”
白簌點點頭,再重新打量夏姨,發現她手腕上也有傷痕,還抹了藥水,繼續問“疼嗎?”
夏姨還是搖頭,笑道“不疼。”
白簌愣了愣,居然也跟著笑了。
夏姨問白簌“你呢?頭還疼嗎?”
白簌抿著唇,雖然沒有說話,那雙大大的眼睛卻早已經把她的痛楚都展露無遺。
她是疼的,麻醉已經過了,腦袋里炸裂地疼。
但是最后她卻和夏姨一樣,笑著搖搖頭,道“不疼。”
“餓不餓?我給你剝個橘子。”夏姨雖然是在問,但是早就已經開始剝了起來。
“謝謝你,夏姨。”白簌訥訥開口。
白簌是好看的,一直以來,白家的獨女在整個湛城的貴圈都是槍手的存在,但是當那些人都知道她心里只有沈眠川之后,就再也不奢求了。
誰能比得過沈眠川呢?即使是結了婚生了子的沈眠川,也沒有人有信心能把白簌的芳心從沈眠川的身上搶走,哪怕大家也都知道,白簌從始至終都是一廂情愿。
白簌的好看,和言粟的靈氣,沈寐雨的傲氣都不一樣。
她好看得很標志,是那種標準的古典美人的好看,只是往日里化妝的時候總是把自己化成職業女性,反而掩蓋了那份古典的美。
夏姨疼惜她,不知道她的身份,她曾經做過什么,只是覺得這么好看的小姑娘卻這么可憐,讓人心疼而已。
這是兩個人相處的第二晚。
比前一晚更加和諧。
第二天,言粟跟沈眠川一起出門,想要去醫院看看夏姨和白簌。
大門剛打開,一個不速之客走了進來。
“才多久沒見啊,不認識姑奶奶我了?”伴隨著那個張揚跋扈的身影走進客廳,那個傲慢非常的聲音也隨之響起。
“姑奶奶?”沈眠川挑了挑眉,勾唇一笑,看向已經走到沙發上半躺下的沈寐雨,故意拖長了尾音。
沈寐雨被沈眠川這個威脅式的反問弄得秒慫,道“額,呵呵,姑妹妹,姑妹妹…”
沈眠川淡定一笑,轉身看向言粟,道“寶貝,我先去公司了,剩下的你們自己安排。”
言粟點點頭,對沈眠川揮了揮手。
車輛引擎聲發動,言粟關上大門,回到沙發邊上。
沈寐雨的嘲諷如期而至“嘖嘖,才多久沒見啊,你們就開始死鬼過來,寶貝過去了?”
言粟嘴角抽了抽,嫌棄道“你才死鬼,沒有人比你更死鬼!”
沈寐雨樂呵道“別不承認,我剛才可是親耳聽見的!寶貝,我先去公司了…嘖。”
言粟臉色一紅,羞赧地恨不得一把捂住沈寐雨的嘴巴。
無奈不能動手,于是問道“怎么就你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