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是就還這么巧,她隨口編的理由就這么拙劣?!
媽的,果然不適合撒謊。
由于言粟拉窗簾拉得著急,并沒有完全把窗簾合上,倉促中中間留了一條縫。
沈眠川所站的位置,正好透過那條縫,看見了樓下的場景。
其實他并不奇怪,郁欽雖然這件事上瞞了他,但是這么多年,郁欽也是個對他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人,就算是這件事有意相瞞,也早就露出了端倪。
沈眠川沒有讓言粟發現他已經看見了外面的場景,并且把言粟抱著來到浴室門口,道:“寶貝老婆幫我吹頭發。”
言粟被這聲“寶貝老婆”肉麻得打了個巨大的哆嗦,抖落了一地的雞皮疙瘩。
但是肉麻歸肉麻,被這個聲音蠱惑的,也是她。
不用沈眠川開口第二次,言粟已經鬼使神差地拿起了電吹風,然后看著在她面前乖乖坐下的沈眠川,打開了電吹風。
“我不太會給別人吹…要是燙了你告訴我啊。”言粟訥訥開口。
沈眠川聞言,伸手關掉了言粟手里的電吹風,皺了皺眉,看向言粟,嚴肅開口:“別人?嗯?”
言粟花了兩秒時間才從沈眠川反常的舉動中發現了自己剛剛說錯話了,連忙糾正:“啊,不對,我沒有給除了我之外的人吹過頭發…”
沈眠川滿意地笑了笑,道:“這還差不多,以后也不許給另外的男人吹頭發,如果可以,女人也不行。”
雖然沈眠川故意說得很霸道,但是在言粟看來,無論沈眠川怎么霸道,都是溫柔的,甚至是撒嬌的。
言粟再次按開了電吹風的開關,先試探了溫度,吹在了沈眠川的頭發上。
發絲慢慢晃動在溫熱的風中,游弋在指間。
白皙纖細的手指同時穿梭在發絲里,時不時觸碰到沈眠川的頭皮…這種感覺,竟然莫名地微妙。
這是言粟第一次給人吹頭發,也是第一次這么認真地觀察沈眠川的發絲和發際線。
情人眼里,頭發絲都是好看的。
這句話絕對沒錯。
沒吹多久,沈眠川轉了個身,面對著言粟,干脆雙手環在了言粟的腰上,不安份地上下游走在言粟后背的人魚線上。
惹得言粟不自覺地想要往后退的同時又想要貼上去。
最后,言粟頂著巨大的“壓力”,終于替沈眠川把頭發吹干了。
這時,言粟才聽見窗外傳來淅瀝瀝的雨聲。
湛城竟然下起了冬雨。
趁著沈眠川收拾電吹風的時間,言粟跑進臥室,掀開窗簾一條縫往下看。
大雨中,昏暗的大門口,那個單薄瘦弱的女人已經靠墻坐了下來,但是墻邊并沒有避雨的地方,她全身都已經被淋濕了。
言粟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說來說去,白簌會有今天的下場,除了她本人有問題之外,到底也和她言粟有關。
為了不讓自己難受,言粟關上了窗簾。
不去看她,就不會不好受。
言粟啊言粟,要知道白簌以前是怎么對你的,要知道她曾經想要陷害你坐大牢來著,她還想搶你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