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我了。”沈眠川輕輕吐了三個字,雙手朝著言粟伸了過來…
言粟聞見了房間里這張床上蒸騰起來的荷爾蒙的氣息。
和沈眠川在一起這么久了,她當然知道沈眠川現在這一刻想要做什么。
來不及多想,沈眠川的吻已經落了下來,觸碰到言粟肌膚的手也不安份起來。
慢慢地,空氣開始升溫。
這是所有人都陌生的沈眠川,卻唯獨是言粟最熟悉的樣子。
他縱情的眉宇,深埋的后脖線,以及光潔白皙的膚色,還有那炙熱忘我的呼吸。
終于,言粟沒有辦法抗拒這樣的沈眠川,這么久了,沒有一次可以抗拒得了。
但是今天她知道自己懷孕了,這種事情不能做。
于是,在最后關頭,言粟幡然醒悟,一把推開沈眠川,轉身背對他。
沈眠川輕蹙著眉頭,頗有些不解,但是他知道言粟一定有原因,所以也不急不躁,慢慢冷靜下來,從背后抱住她,輕聲問:“怎么了,寶貝?”
聲音正好從耳后傳來,呼吸尚還急促的言粟因為這句話,又哆嗦了一下,但很快掩飾了面色上的慌亂,道:“沒有,就是困了,我們睡覺吧。”
沈眠川看著言粟猛然閉上的雙眼,沒有再說話,只是在她身后躺下來,然后溫柔地抱著她,替她蓋好被子。
久了,沈眠川聽言粟的呼吸聲,知道她還沒睡著,于是沉吟著開了口:“如果遇到什么事,是你不知道或者不好解決的,一定記得身后有我,好不好?”
言粟在裝睡,所以沒有回應,但是鼻子一酸。
她慶幸她現在閉著眼睛,否則眼淚就流出來了。
沈眠川,我不是不想告訴你,但是如果是你,你肯定不愿意傷害我的身體,讓我把孩子生下來。
但是我不行,我還在猶豫。
所以,沈眠川,再給我一點時間,讓我好好想清楚吧。
又過了幾天,或許沈眠川還是沒有發現,白簌總是來煩郁欽。
一次次上門哀求郁欽幫幫她,救救她。
這次,沈眠川去洗澡了,言粟再一次站在窗臺上開始偷聽,并且正好能大概聽得清他們的談話內容了。
“哥哥,我不要你給我買房子,我想要你們能陪著我…”白簌在哭訴。
“我沒有辦法陪你,我姐更不可能,我們都有自己的工作。”郁欽聲音冰冷。
“可是哥哥,我生病了,我一個人住在那個房子里,我會看見滿屋子的怪獸,你看我的臉…我已經好幾天沒睡著覺了,我一閉上眼睛,周圍都是鬼臉,我能聽見屋子里四面八方都有奇怪的聲音,東一下西一下,我神經太崩潰了…”白簌說得如泣如訴,連言粟聽得都不由得后背一涼。
“我可以找個保姆陪你。”郁欽的聲音依舊冰冷,并且能看出他已經沒有多少耐心了。
“保姆有幾個好人…之前我們家有個保姆,為了偷我一塊手表,差點毒死我…我不可能相信她們的!”白簌說著,人已經蹲在了地上,好像一個失去了所有支撐力的布娃娃,滿身傷痕,還無依無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