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我放開你了,但是你呢?你是個男人嗎?”焦意雪看著沈眠川,眼神變得陌生又可怕。
一種極端的,變態的,可怕。
沈眠川卻只是淡淡勾了勾唇角,見焦意雪的睡衣紐扣已經解開兩顆之后,從容地背過身去,漠然道:“或許你以為,我不會把你趕出我家。但是你應該知道,如果之前我不會這么做,并不是我有什么所謂的素養,只是因為粟粟。所以,衣服扣好,出去。”
沈眠川話音剛落,焦意雪已經慢慢走到沈眠川面前,睡衣紐扣解了一半,就這么站在了沈眠川面前。
然后喃喃開口:“姐夫,網上說,一個正常的男人,無法面對這樣送上門的女人。為了你,我可以自賤…”
沈眠川微微抬眼,目視前方,不讓自己的目光觸及到面前這個女人的任何,包括頭頂。
他冷聲開口,聲音帶著極度地平靜,:“你誤會了,于我而言,這世上只有兩種人,粟粟和其他人。而非,男人和包括你在內的女人。”
焦意雪聽著這些話,只覺得心里涼得徹底,她本來就是顫抖,是在學校鼓足了勇氣,抱著孤注一擲的心態來的這里。
她不想出國,但是國內又沒有依靠,她以為得到了沈眠川的青睞,不說能替代言粟,但至少就能解決一切后顧之憂。
此刻,仿佛一盆冷水潑到她的頭上,透心涼。
“姐夫…我干干凈凈…”她還想垂死掙扎一次。
“思想臟了,洗起來就麻煩了。”沈眠川說完,轉身走出了房門,留下一句,“穿好,我把粟粟叫回來。”
直到最后,他還在提醒她不要讓言粟看見。
為的不是什么擔心破壞她們的“姐妹情”,只是不希望他的粟粟因為這點事情心情不好罷了。
沈眠川來到焦意雪的房間,剛走到門口就聞見了一陣熏香味兒。
他眉頭一皺,心里暗叫不好,快步推開門進去。
果然,言粟在床上睡得特別沉,平時呼吸狀況良好的她,竟然因為有些缺氧,連嘴巴都張開了。
“粟粟?”沈眠川掀開被子,抱起言粟,快步往門外走去。
走到走廊上經過跟過來的焦意雪身邊,留下一句冰冷刺骨的話:“你最好盼著粟粟不會出什么事。”
然后,那個穿著睡衣的男人就這樣抱著言粟下了樓。
黑暗中,借著微弱的燈光,焦意雪看著他們的背影,只覺得一種從小到頭都沒感受過的挫敗感和史無前例的孤獨感油然心間。
她拿什么和言粟比?沈眠川對于言粟的在意,是超越了他自己的。
是她這輩子,下輩子,永生永世都無法企及的東西。
去往醫院的路上,沈眠川和言粟都穿著單薄的睡衣,幸好車內暖氣夠充足。
路上,郁欽給錢沅打了個電話。
“小錢,先生讓你立刻起床,去看著小少爺,特別防范焦意雪。”
說完,等了一會兒,郁欽回頭問沈眠川:“先生,錢沅問今晚天冷,要不要給你和太太送件衣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