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叔叔,你可以下班了,這里就交給我吧!”那個稚嫩的聲音再次開口,說完,人已經走到了言粟身邊。
言粟依舊昂著頭,不敢低頭去看。
“這位美麗的新娘,你愿意把你的往后余生交給你面前這位先生,與他同舟共濟,行至白首嗎?”稚嫩而熟悉的聲音從身邊傳來,小小的聲音,卻刻意把字咬得字正腔圓,臺詞不太熟悉,聽上去像是剛剛背下來的。
言粟哽咽著,任由眼淚奪眶而出。
她懷疑這根本不是真的,如果這是夢,她希望能永遠活在這個夢里。
臺下的賓客們似乎還在等待言粟的回答,一個個都從驚訝中分了神出來,期待地看著言粟。
面前的男人卻微笑著,再次向她走近一步,道:“粟粟,你穿這條婚紗的樣子,比我想象的,還要好看。”
所有人都在等待言粟的回答,只有沈眠川,他只想要好好夸一夸他的粟粟。
他的粟粟,是世界上最好看的女孩子。
婚紗…
言粟突然有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今天上午她在看見這條婚紗的時候,就覺得很不一般,蘇澈說是喜歡她,為了她成了一個瘋子,卻能在看見房子著火,不知道她是死是活的情況下,淡定地站在路邊看火。
這樣的人,又怎么會為她準備這么昂貴精致到極致的婚紗呢?
所以…這條婚紗,實際上是沈眠川為她準備的?!
可是不對啊,來接她的人,今天的婚慶公司的工作人員,包括主持人和來賓們,都是受到的蘇澈的雇傭啊!
言粟徹底懵了。
所以,這一定是一場夢,對不對?
隨著兩滴滾燙的眼淚落下,言粟順勢低頭,看見了站在她和沈眠川之間的言冬至。
他穿著和沈眠川身上同款的西裝,雖然小了很多號,但是配色和款式一模一樣,沈眠川打的領帶,言冬至戴的是領結。
和言粟的眼神對視上,言冬至眨巴著眼睛給了言粟一個wink。
她的冬至,真是越長越像沈眠川了。
好吧,既然現實已經如此殘酷了,那么在夢里,她又為何不能再放肆一點呢?
“我愿意!”言粟再也沒有猶豫,一抬眼,看向沈眠川,用最清晰明朗的語調,說出了這三個字。
“哇喔——”
臺下,賓客們發出了熱情的歡呼聲,和熱烈的掌聲。
言冬至似乎對言粟這個回答很滿意,點了點小腦袋,然后轉頭看向沈眠川,問:“那么請問沈眠川先生,你愿意娶你面前這位世界上最美麗的新娘,從今天開始,對她不離不棄,任她此生為所欲為,護她一世安樂無憂嗎?”
言粟聽著,不由得打了個寒戰,完了啊,她家冬至年紀還這么小,就已經會說這種級別的情話了,以后還得了?
顯然,臺下的賓客們同樣也很驚訝,這樣的誓詞,比起傳統的牧師誓詞要特別很多。
沈眠川幾乎想也沒想,再次靠近言粟一些,伸手拉起她的手,深情地看著她,眼神溫柔得能化出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