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澈給言粟安排了一個酒店。
言粟失去了跟外界的所有聯系,在這個酒店里住了兩天。
“咚咚咚——”
敲門聲傳來,言粟去開門,門口站著的是送早餐的服務員,她的手上端著一盤豐盛的早餐。
“你好,請問可以借用一下手機給我打個電話嗎?”
言粟還是沒有放棄,已經兩天了,她根本不知道冬至的下落,她很擔心。
“對不起,我們上班的時候都不會帶手機的,”說著,服務員放下餐盤,“這是您的早餐,請慢用。”
說完,服務員轉身離開了。
言粟嘆息了一聲,她剛剛明明看見那個服務員褲兜里有手機形狀的突起…
但是這兩天里,她向不同的服務員借過手機,最后都是得到的同樣的答案。
言粟食不知味地吃著早餐,看著電視里她并沒有興趣的新聞。
有時候她在想,會不會她就這樣嫁給蘇澈了,以后也會在電視上看見沈眠川和別的女人結婚的新聞。
比如白簌。
吃完早餐,言粟躺在床上。
沒有手機,不能出門,她什么都不能做,這個房間甚至連窗戶都沒有,她已經聽了整整兩天換氣扇一秒不停歇換氣的轟鳴聲。
沒過多久,敲門聲再次傳來。
言粟嚇了一跳,她下意識看了看墻上的時鐘,上午10點。
按理說,這個點不會有人來才對,做清潔是下午,午飯時間也還沒到。
言粟狐疑著開了門。
卻被門外的場景嚇了一跳。
門外整整齊齊站了好多人,最中間的,是兩個捧著一個白色蕾絲大盤子的小女孩,盤子里,是一件折疊整齊的婚紗。
婚紗…
該來的還是來的,蘇澈居然是來真的!
言粟看著那件婚紗,做工非常精致,柔軟的蕾絲和白紗上,每一顆鉆石和珍珠的光澤和飽滿程度都讓它更像是一件無價的工藝品。
有時候,言粟懷疑自己這輩子都不可能搞懂蘇澈。
兩個小女孩兒的身后,是化妝師和造型師。
“言小姐,我們是來為您化妝做造型的,蘇先生已經在教堂等您了。”
言粟眨了眨眼,往后退了退,給他們讓了一條路。
“好,開始吧。”言粟坐在鏡子前,沒有任何思想上的掙扎。
憑她對蘇澈的接觸和了解,她當然知道,除非言冬至已經回到她身邊,否則,她只能按照蘇澈的想法來做任何事情。
看著鏡子里越來越成熟動人的自己,言粟心中百感交集。
她想象過一百種自己穿上婚紗成為新娘的樣子,卻怎么也沒想到,會是這樣被動而難受的狀態。
“言小姐,還滿意嗎?”給她化完妝的女化妝師走到她身后,陪她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問。
言粟勉強笑了笑,道:“挺好的,走吧。”
沒有所謂的婚車,沒有迎親,沒有傳統中所有結婚前該有的習俗和習慣。
言粟直接被帶到了教堂門口。
沒想到的是,雖然她是以這樣的方式出現,但是教堂門口早已經賓客齊聚,并且陸陸續續還有來賓正在往里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