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唔!”言粟正要大喊,嘴巴已經被堵上了。
隨之而來的,是撲鼻的淡淡馨香,和腰間后腦手上熟悉的掌心溫度。
他吻得很用力,很認真。
卻也正因為這樣,讓言粟不得不用力地去推他。
她清醒地知道,這一次,她絕對不能再淪陷了。
盡管這個人是沈眠川,盡管是他。
“你有病吧!”言粟用盡全力推開他,大罵道。
沈眠川緊緊抱著言粟,就算嘴唇分開了,身體也不能分開。
秋天夜晚,風很冷,灌進二人的脖子里,也吹透了言粟沒來得及穿外套的睡衣里。
言粟冷得打了個哆嗦。
沈眠川一手攬著她,一手脫下外套,披在她的身上。
“還冷嗎?”沈眠川開口的第一句話,是這樣三個字。
“沈眠川,你這又是什么意思?”言粟似笑非笑看著他,想起早上白簌給她看了那個東西,心里一陣絞痛。
“想你了。”沈眠川笑了笑,笑容中帶著些許苦澀和心疼。
言粟卻只是看著他,她甚至分不清,他到底說的是真的,還是說習慣了,一時間改不了口,或者是演戲上了癮…
“想我干嘛?白小姐滿足不了你啊?”言粟明媚一笑,笑容里帶著挑釁的意味,但只有言粟知道,真正包含在這份笑意里的,是苦澀。
“粟粟,我沒有…”沈眠川想要解釋,他怎么可能喜歡白簌?他有這么好的粟粟,怎么可能還會喜歡別的女人。
“沈眠川,何必呢?白簌沒把親子鑒定報告單給你看嗎?”言粟覺得,既然已經到了這種地步,那就決裂到底好了。
反正,她被千夫所指的時候,坐在那個人群中間的,不正是他和白簌嗎?
珠聯璧合來對她興師問罪的,就是他啊。
“粟粟,我知道你很難過,但是你相信我,好不好?”沈眠川抱著言粟,雙手都抱得很緊,對于他來說,言粟多么瘦小啊,抱在懷里小小的一只,生怕一用力就化了。
“我就奇了怪了,我他媽給你戴的綠帽子是不夠綠嗎?還是你根本不介意啊?你憑什么以為我會信你不介意啊?”言粟說著,眼淚已經涌上眼眶,為了不讓他看見,她始終低著頭,不去面對他。
“不介意。”沈眠川輕輕開口,“我說過的,粟粟你想要做什么就去做,我不會對你有任何約束。”
“其中包括給你戴綠帽子,和跟別的男人生孩子?”言粟抬起頭,眼神倔強而戲謔。
沈眠川看著言粟,眼神里浮現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失落,要不是掩飾得足夠快,就被言粟盡數收入眼中了。
“我的粟粟,不會做出那種事情的,我不用擔心。”沈眠川笑了笑,笑得小心翼翼。
言粟訕笑出聲,搖頭道:“所以呢?沈眠川?所以這種事情你覺得我不會做,別的事情呢?你不會管束我,卻會和別人一起來聲討我?不可笑嗎?”
沈眠川聽見言粟口中的“聲討”兩個字,皺起眉頭,眼神里滿是心疼。
“粟粟,我會補償你的,我這一生,早就是你的了。只是有些事情,你還不能知道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