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會那天。
丁豆蔻去了,夏涯也因為功成名就,被特意邀請去了現場。
言粟對同學會沒興趣,于是自己一個人在家陪言冬至。
晚上九點多,突然接到電話,是丁豆蔻打來的。
“喂,粟粟,怎么辦啊?夏涯被灌醉了,他一個人來的,我們都不知道他住哪兒,我要怎么辦?”
言粟無奈地嘆了口氣,道:“地址發我,我現在過來。”
等言粟趕到那個KTV的時候,現場的同學竟然還是一大堆。
這么晚了一個個都不回家的嗎?
“呀,言粟誒!”
“天哪,真的是言粟,昨天才在電視上看見沈眠川說她…”
“以前只是聽說,沒想到是真的…”
“說起來,以前沈眠川還去學校找過她,那時候就該知道是真的了。”
“我沒想到沈眠川這么長情…”
“好男人都是別人的,唉。”
言粟聽著周圍曾經的同學們的議論聲,假裝沒聽見,繼續尋找丁豆蔻和夏涯的身影。
“粟粟,這邊!”丁豆蔻對著言粟用力揮了揮手。
言粟看著丁豆蔻身邊已經倒在沙發上人事不省的夏涯,氣得翻了個白眼,走過去,用力推了推他:“喂,醒醒!”
夏涯睡得死沉,根本沒反應。
“喝得太多了,每個人都在灌…”丁豆蔻有些無奈地解釋著。
言粟點點頭,示意她不用自責。
然后,言粟繼續推夏涯:“喂,醒醒,酒量這么差還敢喝成這樣,腦子呢?”
可是夏涯根本聽不見,睡得就差打呼了。
言粟無語,只好伸手去扯他,爛醉如泥一灘,扯都扯不動。
“言粟,要我們幫忙嗎?夏涯現在挺能喝的,我差點都被他喝倒了!”一個男同學站了出來,臉上表情竟然還有些洋洋得意。
言粟睨了他一眼,冷聲道:“來吧,對準他的肚子,幫我踹一腳,讓他把酒都吐了。”
男同學有些尷尬地退了一步,道:“這…不好吧?萬一踹出毛病了…”
言粟皺著眉,看也沒看他,冷聲道:“哦,敢灌人酒不敢踹人了?不敢就讓開。”
誰都沒想到,四年過去了,言粟這脾氣還是當年這么暴。
被言粟的低氣壓一席卷,一時間,整個KTV里安靜了下來,連唱歌的人都停了,只剩下伴奏還在響。
一屋子人,要么是罵不過她的,要么是知道她是沈眠川的人不敢惹她的。
大家都靜靜看著她一個人蹲下來,把夏涯扛在了后背上,然后在丁豆蔻的攙扶下,慢慢走向了門口。
KTV的房門從外面被拉開,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了進來。
“言粟?你怎么來了?你不是不來嗎?”薛羽看著言粟,眉頭緊皺,滿臉都寫著不歡迎。
“礙不著你的眼,看不出來我已經要走了嗎?麻煩讓一讓,這男人沉得很。”言粟被夏涯壓得踹不過氣,兩條腿不停地打著哆嗦,要是這時候誰輕輕碰她一下,她保證能輕而易舉帶著夏涯一起摔倒在地上。
“嘖,你這樣,沈眠川不會生氣啊?”薛羽似乎并不肯放過言粟,跟在言粟身后,喋喋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