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誰知道是公事還是私事哦?
言粟先到樓下咖啡廳等他,沒過多久,夏涯來了。
難得今天見他正式了一回,穿上了襯衫和西褲。
“嘖,西褲都穿上了,夏總這是要和你們沈總開始專心拼事業了啊?”言粟看了夏涯一眼,根本不想再多看,垂眼喝著咖啡,嘲諷道。
“什么叫我們沈總?那是你們沈總!你以為我想啊?這不是擔心給你丟臉嗎?!”夏涯走過來,不客氣地坐下,把襯衫的第一顆紐扣解開了,瞬間自在了許多。
“在國外都沒見你穿過西裝,來越世倒是自覺,你是有多在意沈眠川啊?”言粟說著,還是嫌棄。
也沒別的,夏涯做什么她都嫌棄。
就像她做什么,夏涯也都會嫌棄一樣。
“懶得跟你說。怎么樣,我給你買那房子不錯吧?我去看過的,視野特別好,靠,那房子貴的就是視野…”
不等夏涯說完,言粟早已經冷冷地盯著他,硬生生盯得他聲音越來越小,直到完全消失。
“咋…咋了?有話好好說,別眼神暴力我!”夏涯心虛地挑了挑眉,換了個坐姿。
“你明知道我和沈眠川的事情,你明知道我現在不能和他…”言粟說著,自己也沒了聲兒。
這剪不斷理還亂的情緒,她也不知道該怎么去表達呀。
“好好好,別激動,眼眶還紅了,在我面前哭我要打人的啊!我是覺得吧,你們都已經這樣了,冬至也這么大了,就算父輩們過去有什么恩怨,也不是他的錯呀,他那時候年紀也小,不可能參與吧?冤有頭債有主,你不該怪他的。”
夏涯邊說邊擺手,說得那叫一個輕松。
這時,言粟正要反駁,突然聽見隔壁卡座里傳來兩個女人的討論聲。
聲音不大,但是因為隔得近,正好能聽得清楚。
“唉,我覺得現在的這些有錢人,私生活實在太讓人不敢相信了,我三觀都毀了。”
“怎么了?有八卦?說來聽聽?”
“不是,有錢人怎么你了?心蕊就不是那種人呀!”
“我是指…沈眠川。”
“嗯?說起來,四年前我還見過他呢,差點嫁給了他的侄子。”
“千萬別嫁,沈家亂得很。你們知道沈眠川一直養了個養女在身邊這件事嗎?”
“養女?他還這么年輕,好像才30出頭?”
“是啊,人家那養女可不小了,孩子都給他生了。”
這么一番嘲諷性的對話,言粟和夏涯顯然都聽見了,兩個人對視了一眼。
夏涯皺緊眉頭,握著拳,怒氣已經起飛了。
但是言粟淡定得很,揚著眉,豎著耳朵一字不落地聽著,面無表情地按住夏涯蠢蠢欲動的拳頭,示意他“沒關系”。
隔壁卡座里的三個女人并沒有意識到,繼續討論:
“我好像見過你說的那個養女…四年前那次,她稱呼沈眠川‘四叔’來著。”
“玩cosplay呢,還四叔爹爹的…”
“那你們說,孩子都生了,那孩子該叫沈眠川外公啊還是爸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