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了。”和沈眠川的話一起到達言粟腦子里的,還有沈眠川懷抱的溫暖。
沈眠川的身上還是那樣,清香的,帶著荷爾蒙的氣息。
就是這種氣息,讓言粟每一次都會不自覺地沉溺其中。
想她了?
想她了就能隨隨便便來見她?
那她呢?她有那么多求而不得,又要怎么辦?
“沈眠川,你放開我吧。”言粟把頭埋在他的胸膛里,聲音被悶在他的黑色襯衫里。
言粟一邊這么說著,一邊不自覺地抱緊了沈眠川的腰,順手摸到了他后背的人魚線…
線條那么流暢,那么完美。
她怎么就這么沒有出息啊…
“粟粟,我父母想見見你。”沈眠川也把言粟抱得很緊,生怕她真的要離開。
“不見。”言粟悶聲開口。
“好,不見。”沉默了片刻,沈眠川輕聲開口。
盡管他花了很多時間,說服了他的父母,如果言粟愿意和他們見一面,他們愿意跟她道歉。
他們同意道歉了,但是他的粟粟不愿意見他們,那就不見。
“沈眠川,我真的好討厭現在的我自己。”言粟感覺,自己要崩潰了。
如果可以,她愿意這樣抱著沈眠川一輩子。
“是我不好,粟粟,對不起。”沈眠川輕聲說著。
他可以任著言粟做任何事,不管是四年前,還是現在。
無論言粟做了什么,闖了什么禍,他都可以不動聲色地擺平。
但是唯有這件事,是言粟這一輩子的心結,是他也無法改變的事實。
而沈眠川這要風得風的半生,也是獨獨在這么一件事上,感覺到了什么叫做無力。
“沈眠川,我好喜歡你…”言粟的聲音很低很低,低到只有她唇邊的襯衫能夠聽得見。
“嗯?”沈眠川摸了摸言粟的臉頰,輕聲問。
言粟卻也不愿意再說了,只是搖頭。
就在這時,言粟衣兜里的手機響了。
她強撐著從沈眠川的懷里出來,摸出手機,是丁豆蔻。
“粟粟,粟粟,你看湛大的校園論壇了嗎?!”丁豆蔻在電話那頭的聲音顯得有些緊迫,好一陣不見,一驚一乍的本質一點都沒改。
言粟皺了皺眉,不太想搭理,但是又覺得既然都打電話來了,還是看看。
于是打開電腦,隨便看了看。
這一看不要緊,上面已經成了“沸騰”熱度的一個帖子,竟然真的又是關于她的。
都他媽退學四年了,學校里還有她的傳說呢?
退學“學霸”言粟,早已在四年前生子 奉子退學,女大學生的私生活要如何自控?
連著兩個帖子,竟然都貼滿了言冬至的照片。
其中一大部分,是言冬至被蘇澈帶走之后那段時間,被蘇澈拍的。
言粟一頁頁翻看著這個帖子的內容,沒有什么實質含義,無非就是時隔四年,也還要給她潑一盆臟水罷了。
沈眠川站在言粟身后,皺了皺眉,觀看言粟的表情,發現她好像從情緒上并沒有什么波動。
“喂,粟粟,看見了嗎?我們要不要發個帖子澄清一下?”電話還沒掛斷,丁豆蔻在對面著急地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