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粟因為驚魂未定,跟沈眠川和李篤行請了假,想在家多陪孩子兩天。
沈眠川當然不會管她,她不工作也行,要把公司搬回家里也行,都行。
而李篤行聽見言粟跟他打電話是為了請假之后,嚇得手上的早飯都掉地上了。
他顫抖著開口:“言總,您就別折煞我了,您我管不著,夏總我惹不起,沈眠川我更惹不起。您想干嘛干嘛,別說什么請假不請假這種話,你這叫請假嗎?這叫帶薪合理在家陪伴未來越世集團接班人茁壯成長!”
言粟翻了個白眼,“哦”了一聲,掛了。
沈眠川卻沒有去越世,而是讓郁欽帶他直接去了蘇氏集團。
接待他的,是蘇氏如今的總經理,蘇律。
也就是蘇澈的哥哥。
蘇律是個老實人,看見沈眠川一大早就來,也就猜到了來意,連忙主動開口:
“沈總,事情我大概聽說了,我們蘇家,對于這件事情的發生深表歉…”
不等蘇律說完,沈眠川往沙發上一坐,自帶氣場,氣勢十足地沉聲開口:“把蘇澈交出來。”
他沒有笑,連平日里標志性的紳士微笑都沒有了,只剩滿眼的冷漠。
“沈總,我們真的不知道阿澈去了哪里。不瞞您說,最近幾年,阿澈很少和家里聯系,我的父母常年想要見他都找不到人,過年過節也是很少回家一趟。出了這樣的事,他肯定不會告訴我們他的行蹤的。”
蘇律說的是實話,但是在沈眠川聽來,這不是他來這里想得到的結果。
一腔怒火沒有地方發泄,那么蘇氏集團就會成為他報復的對象。
“七天之內,我見不到蘇澈,你就提前準備好要在破產申請書上寫什么。”沈眠川語氣平靜無波,如果不是話語意思里的分量,沒人聽得出來,這樣溫和的語氣,是在威脅他面前的人。
“沈總,這…”蘇律面露難色,眼底是掩飾不住的惶恐。
他知道,沈眠川這個人,從來不是表面上這樣溫和風雅,他也知道他的手段,更知道他說一不二的行事作風。
“就這樣吧,蘇總留步。”
說著,沈眠川站起身,扣起西裝的紐扣,邁開長腿,往門口走。
蘇律絕望地在他身后喊住他:“沈總!”
沈眠川停下腳步,微微側頭,示意他可以說。
蘇律咬了咬牙,掙扎道:“難道這些年,因為你的狠辣手段而傾家蕩產的人,還不夠多嗎?”
沈眠川挑了挑眉,微微抬頭,冷漠的目光透過金絲眼鏡,看向不遠處的門框頂,陷入回憶般,意味悠長地喃喃道:“哦,原來還挺多的了,可是…”
沈眠川慢慢回頭,用犀利而決絕的眼神看著蘇律,勾起嘴角,笑道:“可是為什么已經這么多了,還會有人前赴后繼地來挑戰我的底線呢?”
蘇律絕望地看著這樣陌生的沈眠川,啞口無言。
沈眠川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蘇氏辦公樓。
蘇律頹敗地坐回沙發上,跟問詢趕來的助理說:“阿澈這次,犯的是大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