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一過,就到了我得法定結婚年齡了,你直接娶我,好不好?”
言粟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出奇的清醒,好像腦子里的酒精全部都沒了。
她清醒地聽著自己一個字一個字地把這句話問出口,再清醒地緊張著等沈眠川的回答。
卻又清醒地想起了蘇澈。
“你樂意的話,都好。”沈眠川看著言粟,微微笑著,沒有任何猶豫,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被言粟的酒氣熏得…臉上微微泛了紅。
他答應了。
他說他愿意娶她。
言粟現在好清醒啊,更是清醒地想起了自己和蘇澈的過往。
于是,她搖了搖頭,喃喃開口:“還是不要了,我已經…我沒有資格嫁給…”
不等她說完,沈眠川一把抱起她,讓她坐在了沙發的扶手上,臉迅速朝著她靠過去…
軟綿綿的扶手受力面積很大,鼻息間屬于沈眠川的氣息也很濃烈。
言粟瞬間就又失去了所有理智,只有片刻的被動,就又配合了上去。
她生澀,但不蠢,也在這幾分鐘里慢慢琢磨出怎么親吻,更加舒服。
傳說,沈眠川這么多年一直沒有女朋友,也沒有女伴,連唯一一個未婚妻也是不被他承認的。
都說是因為他對女人沒有興趣。
他也以為他是。
可是如今,這個小家伙,就像是一團讓人上癮的棉花糖。
什么淺嘗輒止,浮光掠影,走馬觀花,不求甚解…
都是糟蹋了這團棉花糖。
他只想,一口一口,把這團糖全部吃進嘴巴里。
慢慢地,二人順勢倒在了沙發上。
言粟嚇得睜了睜眼,正好看見沈眠川身后的漆黑夜空里,綻放出一朵粉紅色的煙花。
“嘩——噼里啪啦——”
遠處是火樹銀花,絢爛芳華。
近了,是萬籟俱寂,戀酒迷花…
可怕的是,兩個人在寒冬的夜幕下,體溫逐漸上升,炙熱而綿軟的沙發成為了欲的溫床。
言粟的外套早已經不知道掉落到地上哪個角落。
而沈眠川的手…
言粟突然想起,自己出房門的時候,沒有意識到還會見人,所以她…
“四叔…我沒有穿…”
內衣。
言粟用力瞥開臉,終于找到了說話的契機,但話到嘴邊,難以啟齒,沒敢說完。
這樣一句話,卻像是打開了沈眠川的閥門。
言粟看著沈眠川漲紅著臉,眼神迷離,脖子上青筋冒起,喉結快速滑動了幾下,伸手來拂她的睡衣…
言粟睜大眼睛,屏住呼吸,大腦宕機。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鐵門內傳來說話聲。
“沒想到這么晚還有人放煙花,窗戶看著不舒服,天臺上正好。”是個陌生的年輕男人的聲音。
“哥,你幼不幼稚,大半夜不冷嗎?走了走了,門都鎖了。等你什么時候帶女朋友回家了再看吧!”
沈好慕和他哥哥沈翊的聲音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
留下陰影中沙發上的兩個人,僵硬在原地。
言粟看著沈眠川眼睛里還未退卻的猩紅,連忙找了個話題,尷尬地開口:“我們…又錯過了下樓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