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四叔,怎么了?”
沈眠川從身后拿出一個盒子,遞給言粟,柔聲道:“四叔新買的電腦,市面上最適合編程的,給你買的。”
言粟真的愣了,怎么是送電腦?
不應該是很嚴肅的事情嗎?
“我的電腦也是剛買的,還挺好用的…”言粟從小就養成了勤儉節約的習慣,沒壞的東西,換了新的,就顯得很浪費。
不等言粟說完,沈眠川沉吟了片刻后,打斷她,語氣誠懇:“對不起,昨晚的事情,四叔不是故意的。”
言粟徹底愣了,原來是為昨晚的事情道歉的?
他不提起來,她差點都忘了!
她竟然忘了?那可是她的初吻,和沈眠川!
一定是Y神布置的作業太難了…給她把腦子燒懵了。
言粟這么想著,抿著嘴唇,臉色紅到了脖子根。
“不…不用啊,四叔,我…”言粟覺得,這個時候,就算她語無倫次了,也是可以理解的。
她面前站的可是沈眠川,正在為昨晚親了她而道歉的沈眠川,她語無倫次不正常嗎?
現在還能大大方方說聲“沒事沒事,我覺得可以多親幾口”才算不正常吧?
沈眠川上前一步,好聽的聲音再次從頭頂傳來,溫柔而因為壓得低而略顯沙啞:“我做的事情,我都記得。沒有經過粟粟的同意,是四叔的錯。如果粟粟介意,四叔可以補償。”
聽沈眠川說話,言粟總是心里一跳一跳的,超過了正常頻率好幾倍。
怎么辦…
她實在是不介意啊。
她要怎么說?
“我不…”
言粟正鬼使神差地要如實說出口,卻被敲門聲打斷。
“哥,小粟粟在不在你房間啊?怎么沒見到人?”沈寐雨的聲音伴隨著敲門聲傳來進來。
言粟正要開口,卻見沈眠川輕輕搖了搖頭,似乎是在暗示什么。
沈寐雨等了一會兒,沒等到回應,絮絮叨叨著走了:“這才幾點啊,就這么迫不及待了?”
言粟聽出來沈寐雨的話是指什么,臉色更紅了。
媽呀,她怎么整天都在臉紅,腎上腺素都要亂飆升了!
“很晚了,休息吧,”沈眠川越過言粟,打開了臥室的燈,“來。”
沈眠川在邀請她睡覺…
言粟屁顛屁顛就跟過去了。
連回房間關電腦這種話都沒敢說。
下午立flag的人是誰?
不認識不認識,反正不是她!
“四叔,你睡哪里…”言粟問。
問完就后悔了,好像在邀請沈眠川和她一起睡床一樣。
事實上,似乎沈眠川也是這么理解的,于是他拒絕了:“在粟粟沒有考慮好給四叔答復之前,四叔不會再做出昨晚那種渾蛋事情了,粟粟放心睡吧。”
啊…好丟人。
轉眼,快要過年了。
這可能是言粟失去奶奶后這九年來,第一個有人陪伴的新年。
聽說上次那個翻鐵門被摔傷的人,是前不久惹了沈眠川,被沈眠川收拾得一無所有的前企業家。
上次來是想碰瓷,給沈眠川扣上個沽名釣譽,謀財害命的污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