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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 以后有四叔在

  聞著他身上好聞的味道,感受著他的即將和她貼合的體溫——

  然后,沈眠川的手在她身后幫她把枕頭和被子整理好了。

  言粟的手臂卻已經環在了沈眠川的腰上。

  空氣中有了良久的沉默。

  言粟愣住了,她誤會了,她以為四叔要抱她?

  沈眠川也愣住了,言粟環在他腰上的手還沒有拿開。

  “粟粟。”沈眠川輕聲開口。

  言粟終于回過神,把手收回來,滿臉通紅,紅到了脖子根。

  “對不起…四叔,我以為…我不是故意的。”言粟閉著眼睛,懊惱地道歉。

  “為何不能故意?”沈眠川笑了笑,看著言粟。

  意思是,可以故意嗎?

  言粟的臉已經紅得不行了,甚至連呼吸的節奏都變得莫名地慌亂起來。

  頭一回覺得,呼吸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她平時是怎么做到自如地呼吸的來著?

  喘不過氣了…

  啊啊啊,沈眠川你不要再看我了,真的要窒息了啊!

  見言粟的表情如此局促又緊張,沈眠川眼底的笑意浮到臉上,重新張開雙臂。

  言粟以為沈眠川又要整理什么,連忙往后縮了縮,給他讓位置。

  “四叔陪你。”沈眠川解開襯衫的第一顆紐扣,說話的時候,喉結輕輕滑動著,帶著蠱惑的魅力…

  言粟懵了。

  陪她…是什么意思?

  然后,沈眠川側身躺下來,把手臂放在枕頭上,示意言粟也躺下來。

  言粟澀澀地看了沈眠川一眼,抿著唇,大著膽子把頭枕在了沈眠川的胳膊上。

  是…這個意思嗎?

  沈眠川并沒有說什么,幫懷里的言粟整理好被子蓋上。

  “這樣會不會不舒服?”他問。

  言粟把頭埋在被子里,沉悶的聲音從被子里傳來:“不會!”

  回答得很堅決果斷,好像生怕對方會誤會一般。

  沈眠川笑了笑,替言粟把被子壓下去,露出鼻子,道:“捂著鼻子睡覺不好呼吸。”

  言粟不得不離開被子,直面沈眠川。

  “一個人面對危險的時候,會不會害怕?”沈眠川放輕了聲音,想要和她聊聊天,聊著聊著她也就可以安穩睡著了。

  言粟沉默了片刻,道:“會,但是好像總是沒有時間害怕。這些年一個人慣了,害怕也就變得沒有意義了,反正再怎么害怕,還不都得自己挺過去。”

  言粟說得誠懇,也盡量說得云淡風輕。

  她這些年就是這么過來的。

  沈眠川聽著言粟說,慢慢靠得更近了一些,另一只手臂隔著被子撫在了言粟的后背上。

  “以后有四叔在,粟粟不需要再害怕了。”他輕聲說著,一邊輕輕拍打著言粟的后背,就像她幼時奶奶哄她睡覺那樣,“睡吧,我的女孩兒。”

  有沈眠川在的每一次睡夢,都安穩得像是童話故事一般。

  第二天,言粟起了個大早,去醫院看望夏涯。

  聽郁欽說,夏涯傷得不輕,渾身都是傷,好在年輕人體格不錯,傷筋動骨的也好恢復。

  言粟拎著夏姨做的病號飯,買了兩袋水果,來到醫院。

大熊貓文學    大佬親自教我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