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你們怎么找到這里的?”邱蕓痛得臉色蒼白,但還是不甘地問出口。
“以為搬家我就找不到了?想得倒還挺美的。”
說話的,是那幾個人中,唯一的女人,穿著十厘米的坡跟高跟鞋,一件紅色的呢大衣,里面搭配了一條黑色的長毛衣。
配色沒問題,但是整個人,套上氣質,顯得就很土,特別是那煙熏妝的妝容,土到家了。
“陸松都坐牢了,你們還想干什么?”邱蕓眉頭緊皺,眼里含淚。
“坐牢是你們告的,你們還是夫妻,他欠的錢,你不想還?”土女人自認為很冷艷地看了邱蕓一眼,隨后把目光轉向飯桌旁的言粟。
“喲,你侄子的女朋友這么漂亮啊?幸虧陸松坐牢了,不然…嘖。”土女人表情里面別有一番寓意,大家都能明顯聽出她話中的意思,因為陸松就是那種人。
也幸虧夏涯是個男生罷了。
“這是我家,和陸松沒關系,滾出去!”夏涯緊握著拳頭,牙關緊咬,像一頭隨時都要爆發的小獅子。
“還錢,不還錢說什么?”說著,土女人已經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身后的三個壯漢上前,走到飯桌旁,伸手一把掀了飯桌。
“嘩啦啦——”桌上的湯碗飯菜全部被掀在了地上,湯水流了一地,瓷碗全部打碎。
言粟皺眉,這是一群什么瘋子?!
夏涯他大姨辛辛苦苦做出來的一桌子菜,就這么全沒了。
言粟氣得不行,拿出手機準備報警。
“還想打電話?找誰啊?警察?”土女人一說話,其中一個男人就上前來把言粟的手機打翻在地上。
手機屏幕瞬間熄滅了。
完了,他們三個哪里是這幾個壯漢的對手?
“瘋子,跟陸松好的時候當小三兒,陸松坐牢了跑來找原配的麻煩,真不是東西!”言粟等著那個土女人,想要激怒她,讓她把所有怒氣都轉移到她的身上,然后她再趁機逃跑,等壯漢都去抓他,夏涯和他大姨就安全了。
“小丫頭口齒挺伶俐啊?”土女人顯然已經生氣了,但是架子還端著,好像覺得就這樣和小姑娘生氣有些沒有風度。
“論口齒,哪有你厲害?丑成這樣還能有這么多男人,挺會呀大媽?平時沒少練習吧?一把年紀了還這么騷氣,年輕的時候挺孤單啊?怎么?丈夫不行啊?”
言粟這么一番話,句句都惡毒,聽得土女人當場就發了飆,一拍桌子,震天響。
夏涯瞪著言粟:“你干嘛?!”
言粟看了夏涯一眼,沒理他,繼續說:“你看看,這手掌,這臂力,沒少自己出力吧?大媽,你說你看上去也就不夠四五十歲,怎么饑渴得跟坐地都能吸土似的?”
四五十歲?她才三十出頭!
真是忍無可忍!
“給我打!打到她道歉為止!”土女人一聲令下,幾個壯漢朝著言粟走了過來。
言粟連忙開跑,路過夏涯身邊,小聲道:“我把他們引出去,你們關好門,別讓他們再進來,趕緊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