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咬牙,言粟決定偷偷起床,把枕頭套洗干凈烘干。
再神不知鬼不覺地套回來,這樣就能掩飾掉她睡覺流口水這么羞恥的行為了。
言粟摸著黑,把枕頭套摘下來,偷偷跑到浴室,開始洗枕頭套。
沒想到水開得太大,對盥洗臺的地形又不熟悉,水流直接一大把濺到了她的睡裙上,小腹的位置濕了一大片,還不停地往下淌著水。
言粟被浸濕的睡裙冷得打了個哆嗦。
看了看旁邊的干衣器,她又把睡裙也脫了下來,掛進干衣器里烘了起來。
于是,深夜2點多,19歲的花季少女,只穿了內衣在浴室里洗枕頭套這樣的畫面就自然而然地出現了。
言粟洗得認真,生怕留下一點味道。
然而,此刻的言粟根本沒意識到,這樣的水流聲,即使是關著門,也能輕易吵醒房間里的人。
就在言粟樂呵呵地聞著已經清洗干凈,并透著洗衣液的清香的枕頭套時,旁邊的浴室門突然——
打開了。
言粟看著站在浴室門口的沈眠川,不同于往常的一絲不茍,半夜醒來的他,和普通人一樣,睡眼惺忪。
頭發有幾分凌亂,臉上的線條也柔和了不少,看上去…好容易讓人胡思亂想啊!
“四叔,不好意思啊,我吵醒你了…”言粟覺得,既然洗枕頭套被發現了,那掩飾也沒有用了,還不如大方承認。
沈眠川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轉身離開了。
言粟怔愣著轉身,打算把枕頭套掛進干衣器里烘起來,才發現干衣器里還掛著自己的睡裙!
她竟然忘了她現在沒穿衣服!!!
那剛剛四叔豈不是又看見了…
并且她一點也沒有覺得不妥?
言粟懊惱地蹲在地上,捂著臉,生無可戀。
四叔你聽我解釋啊,我真的是忙暈了忘記自己沒穿衣服了!
我真的不是那種裸著身子在男人面前也不會覺得羞恥的女人!
就在這時,一件襯衫披在了言粟的身上。
“這里只有四叔的衣服,將就穿穿,免得著涼。”沈眠川輕聲說完,轉身再一次走出了浴室。
言粟穿著這件到她身上就成了oversize的襯衫,慢吞吞從浴室挪了出去。
這時臥室里已經開了燈。
看見言粟出來,沈眠川輕聲開口:“以后枕頭臟了換一個繼續睡,第二天夏姨會洗的。”
他的聲音很平靜,仿佛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是不存在的。
言粟局促地扯了扯襯衫的衣擺,雖然襯衫的長度已經到了大腿中間,但是不穿褲子還是有些不習慣。
“好。”言粟怯生生地回答,并偷偷看了沈眠川一眼。
沈眠川把沙發上的枕頭放在了床上,言粟抿了抿唇,有些內疚。
“四叔,我可以不睡枕頭的。”說著,言粟抱起枕頭就往沙發邊上走。
沈眠川輕聲開口:“四叔也可以不用,粟粟是女孩子,落枕了不好看。”
不然怎么說沈眠川一開口,她的大腦就停止運作呢?
就是活生生的,他說什么就是什么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