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言粟打開電腦,開始搜索相關“知識”。
比如:女人睡了男人,需不需要負責?
再比如:女人不小心睡了男人,可不可以不負責?
再然后,言粟趴在電腦面前,睡著了。
晚上,言粟是從床上醒來的。
嗯?她怎么在床上?
她不是趴在電腦前睡著了嗎?
誰把她弄到床上來的?
懷著這樣的疑問,言粟起身出了房間,想去看看沈眠川回來沒。
結果在門口碰見了端著紅糖銀耳湯過來的夏姨。
“小姐,正好你醒來,來喝湯。”
“夏姨,傍晚的時候…是誰把我抱到床上去的?”言粟邊喝湯邊問。
“先生啊,先生說你在外面吃了晚飯回來睡覺了,我們吃飯的時候就沒喊你。”
言粟點了點頭,把湯碗遞回給夏姨,回到房間,發現電腦上還是那個頁面。
上面一行諾大的字:“女人不小心睡了男人,可不可以不負責?”
言粟猛地一拍腦門…天哪,四叔一定看見了!
雖然她從沒想過要隱瞞,但是就這樣赤裸裸把自己的疑問展示出來,顯得…好蠢啊。
洗了個澡出來,已經是晚上12點。
言粟躺在床上,思緒翻飛,睡不著。
起來到窗戶邊上,想把窗戶打開一點,卻看見了窗戶外的露臺。
露臺很大,連接了好幾個房間的窗戶。
言粟來露臺上,在沙發上坐下,看星星。
有點冷,但是顧不得那么多了,睡不著吹吹冷風也好。
沈眠川很有錢,所以連露臺上的沙發都很舒服,言粟躺得很愜意。
忽然,一陣輕柔的腳步聲傳來,很快就到了她的身后。
言粟幾乎不用回頭,就知道是沈眠川來了。
“這里的風景不錯,當時買下這套別墅,也是看中了這個露臺。”輕咳聲之后,沈眠川溫柔的聲音率先傳來。
言粟回頭望去,只見沈眠川穿著黑色的絲質睡衣,肩膀上披了一件厚一些的外套。
不算明亮的燈光里,在深色衣服的襯托下,他的皮膚呈現出一種病態的白,白得耀眼。
“四叔,是不是我把你吵醒了?”言粟坐起身,眼里有些愧疚。
沈眠川笑著搖了搖頭,道:“四叔偶爾也會失眠。”
說著,沈眠川已經在言粟對面的沙發上坐下。
言粟看著沈眠川,忽然明白了一個詞,性感。
沈眠川的性感,與裸露無關。
即使他像現在這樣,穿得嚴嚴實實地坐在她面前,僅僅與他溫柔的眼神撞上,仿佛也會使人不自覺地陷入一場酩酊大醉的肖想。
言粟看著這樣正在讓她逐漸微醺的沈眠川,不由得紅了臉頰。
“四叔,我今天去見了蘇澈的父母。”言粟不是個樂于傾訴的人,甚至于說,這些年她從來沒有可供傾訴的對象。
但是遇見沈眠川之后,一切都不同了,她總是想要把自己遇到的問題和疑惑,都告訴給他,好像這樣,就一切都能得到解決了。
“嗯,他們請你吃了飯?”沈眠川說著,緩緩起身,把肩上的外套摘下來,披在了言粟的身上。
外套很暖和,里面還有他身上的溫度和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