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坐下,言粟又是一腳,被子被踢開了。
這次露出的白腿面積,比剛剛還多…
沈眠川再次起身,去拉被子,卻不曾想手上幅度太大,帶動了言粟拽著自己的那只手。
“四叔…我熱得很,被子太厚了…”言粟嘟囔著抱怨道。
沈眠川笑了笑,道:“那粟粟先松開四叔,四叔把外套脫下來。”
聽見沈眠川的聲音,言粟神志清醒了不少,睜開眼睛看了看他。
坐了這么久,連西裝紐扣都還是扣著的,顯得西裝有些皺了,可真是為難他了…
墨綠色的西裝外套被脫下來,搭在了言粟的下半身。
言粟想要拒絕,但是回想起剛才露在外面的腿,臉上蹭地紅了一大片。
再然后,她鬼使神差地往床的那邊挪了挪,拍拍身邊空出來的位置,道:“四叔,我不舒服,你陪陪我吧。”
空氣中有片刻沉默,沈眠川穿著黑色襯衫,依舊是一絲不茍的發型和容貌,笑了笑,脫鞋,把枕頭立起來靠在床頭,人也靠了上來。
“粟粟今天喝了很多酒,那酒沒有酒味兒,想來是你喜歡,改天讓郁欽買一些回來,但不能像今日這般貪杯了。”沈眠川說著,替言粟把被子蓋在她的腰上。
老一輩兒常說,就算不蓋被子,也不能涼著肚子。
“嗯!”言粟點頭。
微弱的燈光下,沈眠川的臉部輪廓顯得更加柔和,比油畫上的人還溫柔。
言粟看著看著,眼睛有些睜不開了,把頭湊到他的胳膊邊上,靠著他的手臂,緩緩睡去。
口中還不忘和他聊天:“四叔,你第一次的時候是什么感覺啊?為什么我…什么感覺都沒有…”
說完,言粟甚至沒等得到回答,就已經睡著了。
也沒有感受到那只被他靠著的手臂明顯地僵了一下…
第二天一早,言粟起床的時候,還是穿著昨天的禮裙,但是沈眠川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不在房間里了。
要不是看見床位那件墨綠色西裝外套,言粟甚至記不起來自己昨晚都纏著沈眠川纏了那么久。
“粟粟。”門口傳來沈眠川的聲音,伴隨著輕而有節奏的敲門聲。
言粟連忙整理了一下自己,跑去開門。
“今天周末,你洗個澡,我帶你去個地方,這次不熱鬧。”沈眠川站在門口,像是完全沒有把昨晚的事情放在心上一般,還是像往常一樣輕言細語。
“好…”言粟點點頭,關上了門。
天哪,她突然想起來,她昨天跟好多人說,她是他的小情人?!
她是不是瘋了?她怎么能胡說八道?以后要怎么在他面前自處啊?
沒想到,沈眠川帶她來的地方,是陳媛所在的醫院。
“粟粟,這位同學,是否就是她們所說的摔下樓的陳媛?”沈眠川指了指病床上躺著的女孩子,問言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