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言粟嚇得大叫出聲,連忙伸手捂住自己的身子,可捂住了上面漏了下面…
一時間,言粟羞憤難當,慌不擇路,“噗通”一聲坐回了浴缸里。
沈眠川倒是一如既往地淡定,像是什么都沒見到一般,轉身退出浴室,并順便關上了門。
關門聲響起之前,言粟還聽見一句:“毛巾在你左邊的柜子里。”
言粟滿臉羞紅地坐在浴缸里,久久沒有緩過神。
她這兩天是怎么了?
先是今天早上莫名其妙跟陌生男同學在酒店里醒來,又是現在被養了她九年的沈四叔看了個精光…
她雖然自認不是個好女孩兒,可是這一天之內發生的事情也太刺激了,她根本沒有任何心理準備啊!
擦干身子,言粟穿上那套藍色的睡衣,猶豫了好幾分鐘,終于還是扭扭捏捏地擰開浴室門走了出去。
本來還在措辭,想著應該怎么跟沈四叔打個招呼顯得自然一些。
然而,她的房間里,空空蕩蕩,早就沒人了。
言粟松了一口氣,走到床邊,垂直倒下,然后被綿軟的床墊彈了起來,再落下。
媽呀,好舒服的床!她以后真的就住這里了?
躺在床上,言粟反復思考著腦海中的疑問,昨晚他和那個男生都那啥了,為什么她從睡醒到現在一點感覺都沒有?
不是都說,第一次很痛嗎?
痛幾天那種?
言粟糾結著,在床上翻來覆去,反反復復睡不著,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于是,凌晨1點,言粟從床上爬了起來。
雖然沈四叔是個男人,但是他們之前互通書信的時候,她一直都把他當女人看待的,第一次來例假還哭著給他寫了一封信呢。
現在想想,羞恥肯定會有,但是他能幫她解惑才是最重要的。
這么想著,言粟光著腳,躡手躡腳出了房間,找到沈眠川的房間。
門虛掩著,沒關上,門縫里透出微弱的燈光。
言粟推開門走進去,只見沈眠川正坐在書桌前,而透出門縫的燈光,是他書桌上臺燈的光芒。
沈眠川正在全神貫注地看書,沒有戴眼鏡,比白日里的他多了幾分秀麗。
聽見門口的動靜,沈眠川抬頭望了過來,在那半明半昧的光影里,他的臉部輪廓被修飾出一種孤寂又深沉的美感,他薄唇微動,好聽的聲音傳來:“粟粟?是不是剛來睡不慣?”
言粟再一次被面前這副畫卷一樣美的畫面所征服,明明是一鼓作氣而來,此刻卻愣住了。
良久,言粟緩緩開口:“四…四叔,我想問你幾個問題。”
沈眠川似乎并不意外,笑得溫和,道:“過來,坐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