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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更難產了

  張有為和盧靜也把這個漂亮的姑娘當成自己的兒媳婦一樣對待,過年的時候雙方父母甚至還在一起吃個飯。

  就在張凡以為這一切都很圓滿后,白雪跟他一樣,背叛了自己的諾言。

  大三那年,白雪跟張凡打了一個多小時的電話,最后平靜的說道:“張凡,我們分手吧!”

  張凡長出了一口氣后,輕輕“嗯”了一聲,掛斷了電話。

  心中早有的猜測,如今變成的現實。

  當不確定變成了確定,張凡發現他并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難過到痛不欲生。

  只是跟上鋪的室友一起出去吃了一頓小火鍋,喝了一箱啤酒。

  第二天太陽升起,張凡從床上醒來,生活繼續。

  張凡沒有去找白雪,倒是盧靜偶爾在張凡耳邊念叨起她的名字后。

  張凡才發現他曾經那么在意的她,現在甚至無法立即回想起她的臉來,能想到的只是一個模糊的背影。

  明明時間才過了一年而已。

  最后張凡擅自的認為,是自己新的女朋友取代白雪的記憶。

  人的大腦只有這么大,總會格式化一些不重要的數據。

  在畢業后,張凡主動跟這個可愛的學妹提出了分手。

  對方善意的表示理解,直視著張凡的眼睛說道:“我們本來就是抱團取暖。”

  說罷,微笑的看著張凡,用一副認真的表情對著張凡輕輕揮了揮手。“前男友,再見。”

  也不等張凡回答,雙手背在身后,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張凡默默注視著她逐漸模糊的背影,聽著她的歌聲漸行漸遠。

  “匆匆那年。

  難以呈現的諾言。”

  張凡再次聽到這首歌的時候,是在朋友的生日聚會上,一個打扮時尚的姑娘忘我的唱著。

  “我們要相互虧欠,

  我們要藕斷絲連。”

  這時候的他已經二十八歲,工作變了變,女朋友也換了換。

  從上司御姐到鄰家小妹。

  他不再提出分手,都是別人嫌棄他沒房沒車,終究不是值得結婚的對象。

  等父母拿出半輩子的積蓄幫他付了房子首付后,月供一萬的張凡也沒有時間談戀愛了。

  回家過年一邊應付著母親盧靜的碎碎念,一邊跟曾經的老同學聚聚會。

  也就三五人,全是男的。

  張凡來到人生第二十八年。

  看到曾經說好的“不到三十不結婚”的朋友,一個個都抱孩子了,他再一次有了急迫感。

  “也許是該成家立業了。”

  從ktv出來,張凡走到剛剛這個姑娘的身后一尺的距離,猶豫了一下,還是鼓起勇氣問道:“那個,我們能加一個微信嗎?”

  李婉然回頭看著倉促不安的張凡,一臉狹促的問道:“你不會沒有追過女孩子吧?”

  張凡搖了搖頭,如實回答道:“談過五次戀愛。”

  李婉然不可思議的看了一眼張凡。“我剛剛看你一個人坐在沙發角落玩手機,還以為你是一個死宅呢?結果沒有想到你是一個現充。”

  說完又忍不住笑了起來。“既然你告訴我了,我也告訴你吧,我一次戀愛都沒有談過哦。”

  張凡看著李婉然,盡管夜幕已深,燈光下她的眼睛依然明亮透徹。

  這一瞬間,他想到了兩個人的名字。

  “白雪和朱未央。”

  笑了一下,揮手告別。

  “知道了,再見。”

  只不過他剛剛轉身,就被李婉然拉住了他的衣袖。

  “喂,你不是要我的微信嗎?把你手機給我,我掃你。”

  結婚那晚,張凡好奇的問李婉然:“當初你怎么不讓我走?”

  李婉然白了一眼張凡,沒好氣道:“你少得了便宜還賣乖,當初還不是欺負我沒有戀愛經驗,被你欲擒故縱的伎倆騙了,等到回過神來后,整個人都被你吃干抹凈了,也就只能湊合著過了。”

  張凡點了點頭。“我們的速度確實很快,十月初才認識,十一月就什么都干了,十二月就結婚了。”

  “誰叫你是狼,我是羊呢!狼吃羊,挺正常的。”李婉然嘆了一口氣。

  然后又把張凡壓到她的身下,雙手扯著張凡的耳朵問道:“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對我一見鐘情了?不,準確的說是見色起意。”

  張凡沉默了一下,點了點頭。“是的。”

  李婉然見狀,眼睛彎成了月牙兒,笑嘻嘻說道:“我也是這樣,第一眼就覺得你挺好看的,特別是轉身的那一眼十分憂郁,便忍不住好奇拉住了你,然后就是在探究的過程中火速淪陷了。”

  婚后的日子是茶米油鹽醬醋,張凡和李婉然從最初蜜月到開始為了一些瑣事爭吵,甚至差點就重新走進民政局,在雙方父母苦口婆心的勸說下才重歸于好。

  這一切在他們兩人愛情的結晶“哇哇”落地后,這個家庭又變得穩固了起來。

  雖然雙方都是獨生子女,孩子可以讓長輩輪流帶著,他們兩口子安心上班。

  但是有房貸、車貸和孩子的撫養費這三座大山背在身上,日子也只能是過得去,勉強算小康吧!

  看著自己的兒子一天天長大,張凡不再提換車的事情了,李婉然也不再說出門旅游。

  二人都深刻體會到了養孩子的艱辛,也對自己的父母更加的孝順。

  他們走在父母鋪平的道路上,給孩子的未來添磚加瓦。

  當兒子長大成年后,兩人的父母都已經白發蒼蒼。

  張凡的父親張有為去世了,張凡的兒子哭得很傷心,

  張凡覺得空氣仿佛凝結成塊了,走出屋子看著妻子父母胸前的白花,他們臉色面如死灰。

  李婉然小聲的抽泣著,抹著眼淚。

  張凡漸漸意識到,死不是生的對立,而是它的一部分。

  張凡的記憶從妻子父母的葬禮上來到了妻子李婉然的葬禮上,駐留了下來。

  “你比我小五歲,卻還是走在了我的前頭,還好現在我來追你了。我今生唯一的遺憾是:結婚那晚我答應你的環球旅行到最后也只是一句空話。”

  和張凡的父母一樣,張凡和李婉然的半輩子積蓄也給兒子付首付了。

  房價又漲了,比之前還厲害,兩代人的財富剛剛夠一個首付。

  張凡的眼睛緩緩閉上,又突然覺得有點不甘心。

  “自己和妻子也是操勞了大半一輩子,到最后也沒有給兒子留下什么錢哦。”

  “算了,讓他自己奮斗也好。”

  張凡的嘴角露出釋然的微笑。

  這時候,張凡的腦海里突然響起了“叮”的一聲。

  “恭喜宿主被自動加錢系統選中,從此你的時間就是金錢,每過一秒鐘就會獲得一元錢,當前等級一。”

  張凡的眼睛瞪大了起來,嘴巴用力張開。

  “我”

  只是張凡的那句經典國罵才剛剛說出第一個字,就徹底咽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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