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瑾難得的發了一條朋友圈,但是內容只是一串長長的數字。
這讓木瑾朋友圈一大堆隱藏的大佬都支棱起來了,他們盯著那串神秘代碼,各顯身手的去解謎。
這難道是某個藏品的收藏序列?
這該不會是下一個太空探索的行星位置吧?
這應該不是代碼吧,我嘗試解密了好幾次,都是幾個沒用的網站啊…
這是密碼嗎?瑾二又在發起什么活動?是不是我錯過了什么大事?
這是股票代碼組合嗎?
木瑾的朋友圈,顯然比微博熱鬧多了,大佬們難得互相可見的討論一件事情,熱鬧程度堪比過年。
木瑾也就一會沒看手機,再打開的時候,發現已經有幾十條評論了。
他大致翻了翻,然后笑著把手機扔在了旁邊。
結果,就是這條朋友圈,一直從白天討論到晚上,都沒有什么結果!
最后,甘棋好奇的不行,還私信了一下木瑾:你發那條的朋友圈,是什么意思?
木瑾回了一句;你猜 甘棋:我去…我不是猜不著才問你嗎?
木瑾:很簡單 甘棋:???
很簡單是有多簡單?可是木瑾就不告訴他。
眾人都跟甘棋差不多,好奇的抓耳撓腮的,還有去小群里去問顧澤一和葉茗時,還有檀箏的。
指望這幾個成天跟木瑾在一塊的人,能知道他的動向。
然而,葉茗時說:瑾二的心思我也猜不了啊,他也沒告訴我 檀箏:我他媽也不知道!
顧澤一:看著有點眼熟…
眾人:快說快說!
顧澤一:但我又想不起來 眾人氣的差點背過氣去。
木老夫人的話很管用,她上午分別給木瑾和木野打了電話,讓他們一定要回家,晚上,木野下班之后,就回家了。
木瑾今天也沒去久家。
兩兄弟在家里相遇,木野拍了拍他的肩膀,“恭喜啊,今兒全城都是你們倆領證的消息。”
木瑾點了點頭,撩起眼皮看他一眼,當著木老夫人的面,說:“你抓點緊,老太太等著抱孫子呢。”
木野道:“你婚都要結了,還不順便給我生個大侄子?”
木瑾:“我生兒子,跟你找媳婦,不沖突。”
木野勾起唇角,沒想到木瑾在這給他來這出,放在以前,這個話題對他們來說,都是禁忌。
這個家是真的變了。
木野正要說話,木老夫人卻道:“瑾二小子說的對,這完全不沖突嘛,野小子,你也沒少為瑾二小子操心,現在操心操心你自己吧。”
木野坐在木老夫人身邊,扯松了領帶,“奶奶,木氏總裁的壓力太大了,我整天累的喘口氣的機會都沒有。
你要是讓木瑾跟我換換,我得了空,你想要的孫子,還不是三年抱倆,五年抱仨?”
木老夫人沒好氣的瞪他一眼,“這是在家里,你就跟我打官腔吧,沒一句正經的,你爸爸和爺爺哪個不是這樣過來的,就你壓力大?”
木野竟臉不紅氣不喘的說:“是啊,他們哪能跟我比?那個時候的木氏,跟現在一樣嗎?社會競爭力大,奶奶,你體諒體諒我啊。”
木羲捧著一本書,現在都忍不住抬頭說:“大哥,我昨天晚上還看到你在左岸來著,看上去還挺瀟灑的。”
木野抬頭看一眼木羲,“大哥是去應酬。”
木瑾卻是皺眉,“小羲,你去左岸干什么?”
雖然左岸是他的,但是木瑾平時不管,那地方該亂還是亂,聽到木羲去那,他自然是不放心的。
木羲說:“有幾個以前的朋友,從半年前就開始約我見面了,我一直推辭,這次實在沒理由推脫了,是她們選在左岸的。”
木瑾涼涼道:“你這幾個朋友不靠譜,小羲,離她們遠點。”
木野點了點頭。
木羲一臉尷尬,確實,十年前還天真無邪的,昨天見到她,也不問她這十年去哪了,張口閉口就是木野、木瑾的打聽。
或許是知道她二哥有二嫂了,她們問的都少了,全是問木野的,想想也知道,這都是想做她嫂子的。
木羲看了看木瑾,又看了看木野,微微挑眉,“大哥二哥,你們倆,一個是左岸的幕后老板,一個是自稱壓力很大的打工人,我只說我去過左岸,你倆就這個反應,怎么著,左岸有什么見不得光的嗎?”
木瑾淡淡的說:“我雖然是左岸的幕后老板,但我一般不去。”
木野:“大哥是食物鏈頂端的打工人,百無禁忌。”
聽到這里,木老夫人總算說了一句:“你們都少給我貧了,你們自己的事我不多嘴,但都記住,別做出格的事情。”
“既然都回來了,我就宣布正事了,以后除了特殊情況,都回家里來住,否則這哪還像個家?誰都不許反對。”
木老夫人說的極其認真嚴肅,難得端起了祖母的架勢。
木羲第一個不反對,她在這里住的挺舒服的,就沒想過搬出去住。
木瑾沒說話,木野也沒說,似是默認了。
這個默契達成之后,木老夫人的精神頭頓時更好了。
木野撈起手機,看到了木瑾中午發的一條朋友圈,評論都蓋了幾十層了,這些平時不怎么能見著的人,也難得活躍一回。
木野挑了挑眉,他也看了看那一串數字,輕輕摸了摸下巴。
他忽然看向木瑾:“你的結婚證呢?”
木瑾正打著游戲,問道:“干什么?”
木野:“看一眼長什么樣,順便沾沾喜氣,你不還催我抓點緊嗎?”
木瑾還真的隨身帶著!他暫停了一下游戲,然后把結婚證遞給木野,不放心的說:“輕拿輕放。”
木野笑了一聲。
他先是打開結婚證,看了看他和貓貓的合照,然后,他很快就鎖定了結婚證下面的一串很長的數字,是證件的編碼。
呵,他找到正確答案了。
不過,他也沒有給那些人公布,樂的看好戲,就讓他們以為那是什么宇宙難題吧。
他兩手捧著結婚證,放在了木瑾胸口,果真是輕拿輕拿。
“照片笑的不錯,挺像個人的。”
木瑾只看他一眼,說:“你先做個人,再來評價我吧。”
木羲十分無語,“大哥二哥,你們倆都這么大了,怎么還這么損?”
木野揉亂了木羲的頭發,轉身出去了,“小羲,早點睡,明天跟大哥去上班吧,體驗一下大哥的壓力。”
木羲竟然點了點頭,她跳了起來,“也好,我最近正好沒什么事情做,去給大哥打打雜,只要你不嫌棄我笨手笨腳就行。”
直到晚上睡覺的時候,顧澤一剛剛躺在床上,腦子里靈光一閃,他忽然爬起來!
在今天木瑾那條“神秘代碼”的朋友圈下面評論:草!我想起來了!這是瑾二和貓貓結婚證上的編碼!
苦思冥想快一天的大佬們:…
合著就只是木瑾秀了一下恩愛?!
甘棋:還真踏馬挺簡單的。
簡單到他們根本想不到!
眨眼間,一個月后。
離島。
貓貓和木瑾的婚禮今天在這里舉行。
岸邊停著許多船只,這大概是離島接待客人最多的一次,從外界來這里并沒有班船,這些船自然都是客人自己開來的。
很多人也都是第一次來離島,本來都是沖著貓貓和木瑾的婚禮來的,結果,一上岸就被沿途的風景迷了眼睛,紛紛成了游客。
好在島上的“保安”夠多,特殊部門的擴充部隊成員,都臨時擔任了導游。
婚禮選在這里,是木瑾安排的,也因為如此,賓客的名單就很謹慎了,全是很信得過的朋友。
因為到處參觀,花費了許多時間才走到了島上,婚禮的場地布置的跟童話場面似的。
長長的淺水池如同鏡面一樣,鋪到了那個三百六十度的海景別墅,潔白的水仙花簇擁在一起,香味撲鼻。
甘棋穿的一身貴氣,走在這里都不由的說:“我仿佛走進了童話里,這到底怎么回事?為什么花兒如此婀娜,鳥兒如此自在?它們從我肩膀上飛過去,說了什么我聽不懂的話。”
顧澤一:“你在念詩嗎?”
甘棋:“哦,我發誓,我沒有念詩,藝術源自于現實,我念的是現實,因為這里簡直就是人間仙境啊。”
這里的生物多樣性,實在是讓他嘆為觀止。
顧澤一:“這座島,有改變基因的魔力,你才站在這里兩個多小時,已經變了。”
甘棋端起一杯酒,他輕輕搖晃,杯中散發出一陣誘人的清甜,他忍不住立刻喝了一口,剛要說話,卻見一只彩色的蝴蝶停在杯子的邊緣,它薄如蟬翼的翅膀還透著薄光。
甘棋屏住呼吸,然而,那只蝴蝶停了一會之后,撲閃著翅膀,離開了。
“真是個好地方,我覺得我交到了與眾不同的朋友。”
就像剛才那只蝴蝶。
顧澤一忍不住說道:“停止你的念詩行為,用貓貓的話說,你可是家里有礦的人,別顯得那么沒見過世面成嗎?”
甘棋:“行吧。”
甘棋來的早,不一會,其他人也來了,都是在島上轉悠了好一會之后才來到這里的——婚禮的主場地。
是無極俱樂部的那一幫人。
甘棋看著另一邊的一個人,忽然問道:“我不是眼花了吧?我怎么看到藍焰了?”
這時候,葉茗時走過來,他正好聽到這句話,于是說道:“你沒有看錯,那就是藍焰!這事說來話長,但是我可以掐頭去尾的告訴你,藍焰現在是貓貓的徒弟。”
甘棋了然的說:“嘿,攀高枝兒了!二嫂的高徒!”
葉茗時打了個響指,告訴他,“沒錯。”
甘棋頓時走過去:“那就得好好認識認識,冤家宜解不宜結是不是?”
再說了,在5T賽事之外,他們還沒正式見過面。
八門的人本就不多,來的也就他們八個門主。
不過,要門可是貓貓的,所以,白將和另外四個師弟都來了,還有齊松、李忠誠、方青青。
齊松說:“我早就聽說門主的離島建的與眾不同,今天終于看到了,這哪兒是與眾不同啊,這是獨領風騷!”
方青青有些局促,但是,她見過不少大場面,心理素質倒是培養的不錯,她靜靜的站在那里,說:“門主說,要門將來的出路,是修煉,聽她的肯定沒錯。”
李忠誠贊同的點了點頭,“環境對修士的影響非常大,今天在這里,我總算知道有多大了。”
齊松不由的說:“怪不得大師兄每隔一段時間就會來離島,他的修為似乎又精進了…對了,門主來說,我們如果哪天我們能到練氣三層,也允許我們來島上修行。”
方青青眼睛亮了一下:“真的嗎?那我要加把勁了,希望明年暑假的時候能到練氣三層,放假后我正好可以過來。”
說著,方青青不由的朝著別墅里看,“門主今天一定很漂亮,她什么時候能出來?”
在學校,她周圍有很多同學都是貓貓的粉絲,貓貓今天結婚的事情也并沒有對外宣布。
方青青覺得,今天尤為珍貴!因為她可是為數不多的參加貓貓婚禮的人!
只可惜…她不能拍照,她得睜大眼睛,用心記住今天的一切。
自從去年海眼的事情結束之后,泰斗生物和南天十宿也沒什么交流,各自忙各自的。
都有了新的研究方向,麒麟的團隊和久時屹的團隊忙的暈頭轉向,也就因為今天這樣的大事!麒麟和久時屹才各自停下手里的事情,專門空出時間來。
久時屹大方的帶著麒麟參觀,“這座島變成這樣,只用了一年的時間。”
麒麟以前是來過離島的,他安全清楚離島以前是什么樣子的,所以對比之下,才更加震撼!
現在這座島,在他眼里跟正常人不太一樣,別人都在感慨這里像是人間仙境,只有他覺得,這里全是實驗樣本!
他控制住當場去采摘的沖動,暗暗記下位置,他決定在這里多住兩天,要把能摘的都摘回去!做研究!
麒麟:“以前我研究東西,得到處找樣本,而你泰斗生物研究東西,樣本直接種在家門口!這待遇差別太大了。”
而且,瑾二那家伙,這一年來頗有點消極怠工,好資源全給泰斗生物了,他親手拉扯起來的南天十宿,搞得就跟后娘養的似的!
久時屹笑道:“沒錯,這都是姐姐弄得。”
不過,他很快就說:“你在島上轉轉,平時想過來就過來,你想帶走什么都行,只要你別泄露出去。”
麒麟看了看他,“小子,我是那么不可靠的人嗎?這我當然知道…不過,你不是想超越南天十宿嗎?把資源共享給我,就不怕你追不上南天十宿?”
久時屹卻是自信的說:“不可能的,我給你共享資源,但絕對不會共享實驗過程,我這樣做,頂多算是公平競爭。”
麒麟挑了挑眉。
而久時屹又道:“這個世界的資源不是一成不變的,它們是一個循環,未來這個世界是什么樣子的,我們誰也不知道,但是,至少要有準備。
姐姐要走在這個世界的最前端,我們當然要配合,南天十宿和泰斗生物,是競爭,但不是敵對。”
聞言,麒麟不由得說:“你小子,思想還挺有深度,既然你都這么說了,那我就不客氣了。”
久時屹到處看了看,忽然說:“云雀姐姐呢?咱倆一直說話,是不是把她給弄丟了?我讓人找找去。”
因為最開始他們三個是一起來的,現在卻只剩下兩人了。
麒麟去拉住他:“不用找,云雀可丟不了。”
她一個搞情報的,能丟?估計早就去找久夜白了。
云雀的確去找久夜白了,她誰都沒問,只憑著感覺,在島上穿梭,走到了婚禮的主會場,走進了那個巨大的白色別墅。
這別墅的風格很簡約,潔白的幾乎圣潔。
她已經看到久夜白了,在一個圓形的中式月門后面靠著,他難得穿起了西服,英俊下面藏著一絲硬朗。
云雀不由的放輕腳步,微微提起了裙擺,慢慢從他身后靠近。
直到來到他背后,云雀忽然探出頭去,“久夜白,你有沒有想我啊?”
久夜白竟是被嚇了一跳的樣子!他剛才是在出神,“你,你什么時候來的?”
“就在剛才啊。”云雀抬眸看著久夜白,目光凝著他微微發紅的眼睛,怔了一下,“久夜白,你哭了嗎?”
久夜白皺眉,立刻否認,“沒有!”
可云雀還是問道:“誰欺負你了?你為什么哭?”
久夜白:“你沒有哭!你看錯了。”
云雀覺得自己沒看錯,她微微抿了抿唇,轉頭看去。
從月門往前看,在隔了一個房間的另一個角落,貓貓和久南薰,還有木羲坐在那里。
貓貓穿著漂亮的婚紗,尤其耀眼。
云雀難得動了動腦筋,猜了猜久夜白的心思,過了一會,她說:“你是因為舍不得貓貓所以哭?她和老板結婚,你也還是他弟弟,不會改變什么。”
久夜白低頭,看著云雀,他再一次強調:“我沒有哭!是眼睛進沙子了。”
云雀摸了摸久夜白的頭,“哦,你只是眼睛進沙子了,不是哭,我知道了。”
“你不要摸我的頭!”久夜白有點不悅的說。
云雀總是這樣動手動腳,他表示反對,但他也沒有撥開她的手。
云雀笑了笑,“我不摸了。”
反正這次摸完了,下次她還會摸,因為她現在已經可以分辨,久夜白什么時候是真的生氣,什么時候是假的。
而且,多數時候是虛張聲勢。
“久夜白,我們一個月沒見了,你有沒有想我?”云雀又問,這個答案她還沒聽到。
“你不要老問這種問題…一個月時間很長嗎?”久夜白有點無語,云雀一來,他心里那些模模糊糊的傷感,頓時煙消云散了。
被另外一種模模糊糊的煩躁所籠罩。
因為,他經常想起云雀,但現在他絕對不可能承認。
云雀:“可我覺得一個月時間很長,那天我去海底潛水打撈殘骸,劃破了手,中了一種微生物病毒,昏迷了一周才醒來,要不然,我可以早點來找你。”
久夜白死死的皺眉,突然抓起云雀的手,左手看了看了,又飛快換了右手,十指細長,白皙如玉,這…沒什么傷口啊!
“劃破哪里了?”
云雀看著緊張的久夜白,她不由的輕輕笑起來,滿是欣喜,“只是擦破點皮,在這里,早就好了。”
她翹了翹自己的食指,喜悅的說:“久夜白,你擔心我。”
久夜白看著那個食指,的確沒有受過傷的樣子。
海底的微生物群很復雜,感染中毒是很麻煩的事情,好在南天十宿也不是普通地方,找出毒源和解藥很專業。
但是,昏迷一個禮拜!還是令人后怕。
久夜白不理云雀的話,反而說道:“你又不是小孩兒了,出過那么多次任務,就不能小心點嗎?”
云雀點頭,“嗯嗯,我以后一定會小心的!因為你會擔心我。”
久夜白對上云月藏不住喜悅的眸子,他忽然意識到,自己還抓著她的手,連忙干咳了一聲,松開她的手,不自在的把手插進兜里。
云雀拉著他的胳膊:“久夜白,你陪我出去走走吧。”
“你…”久夜白想說,你可以自己走啊,可對上她的目光,他終是嘟囔一聲,“你怎么這么多事。”
“今天婚禮的主持人是葉茗時,但是二嫂,你們肯定不知道,前些天為了這個婚禮主持人,檀箏和葉茗時還打了一架,最后是葉茗時贏了,哈哈。”
貓貓:“咦,葉茗時長進了,打架能贏了。”
以前,葉茗時在他們幾個當中打架是墊底的啊,別看檀箏漂亮,他打架可莽啦。
木羲不由的說:“葉茗時為了爭奪這歷史性的一刻,豁出去了吧。”
貓貓卻是到處看了看,“阿瑾去哪里了?”
久南薰:“應該是去接顧教授他們了吧?他們也該到了。”
今天的婚禮,估計把全世界各行各業的大佬,都聚集在這里了,連顧教授他們也是一定要到場的。
木羲從樓上往下一看,看到了身穿白色的軍裝的第五真,不由的說:“二嫂,我正好找第五真有點事情,我先下去一會。”
“喔,去吧去吧。”貓貓擺手。
過了一會,久南薰收到一條信息,是久時屹發來的,她抬起頭,飛快看了一眼貓貓。
“怎么啦?”貓貓問她。
久南薰說:“小屹弟弟說,爺爺他來了,我想著,我是不是應該去迎接一下…”
是久老頭!
雖然久仲盛仍然不肯認他,不過,久南薰跟這個爺爺倒是走的挺時在京市的時候,有空她就會去看看他。
久老頭過的挺滋潤的,雖然上次生病之后,就沒南站起來,一直坐在輪椅上,但他日子過的更自在了。
久南薰早就叫爺爺了,他們幾個當中,也是久南薰跟久老頭的關系最親近。
貓貓擺了擺手,“你去吧,看我做什么,就是我把久老頭叫來的,你幫我招待他。”
久南薰嘿嘿一笑,“姐姐,你可真好!今天是你大婚的日子,爸他肯定也不會擺臭臉,爺爺也高興。”
“不過,我走了就沒人陪你了…”
貓貓:“我又不是小孩子,不需要人陪。”
于是,久南薰放心的走了。
貓貓靠在沙發上,潔白的婚紗落在地上,好幾層特殊的絲質,疊穿在一起非但不熱,反而清涼無比,像是流水一般。
一根細細的還開著花的小花藤充當了腰帶,收在腰間,將裙子分割出了婀娜的曲線。
這婚紗世間僅此一件,是木瑾前些天專門去蝴蝶妖族討要的羽衣,連蝴蝶族都視作族中至寶,木瑾用了很多東西換來的。
被單星文稍加設計,做成了婚紗。
這一個月來,木瑾也沒閑著,他既然接受了紫薇大帝的令,自然要辦。
他一直在酆都地獄殺那些妖魔,有時候殺氣太重,他根本不能回來,終于是趕在婚期之前,肅清了酆都的魔患。
貓貓有點想木瑾了,因為,他去酆都殺魔,又不讓她跟著去。
阿瑾怕她殺虐太重,克制起來難受,可他怎么不說,他自己也需要克制,也會難受?
這時,貓貓手機想了想。
她把手機拿過來,發現有好幾條信息都沒有讀。
一個是來自拜爾國王的,我不能親自到場祝福,所以,請允許讓我的獅子代表我去。
貓貓頓時笑了一聲,這個代表有點奇怪!
她早就發現了,黑貓今天出入都是踩在獅子頭上的,而路一一直試圖把那只獅子趕走。
另一個,是來自法釗的,新婚愉快,我衷心地希望,你結婚之后也不要忘記搞事業,莫西聯盟的No.1,永遠屬于你。
最后一個,竟然是裴欽:新婚愉快。
貓貓都沒有回復,他們之間的私交,可有可無。
她關上手機,坐在這里也無聊,她也起身下樓,打算去找找木瑾。
她今天可是新娘,一出現就被許多人叫住聊天,結果又耽誤了一會。
她猜測,顧教授他們可能在結界擋住的藥田里,她提著裙子朝那走去,可她快到的的時候,卻看見宋辭走在一塊石頭上,西服在手里拎著。
一個人。
察覺到有人過來,宋辭抬頭看了一眼,見是貓貓,還驚艷了楞了一下。
“貓貓姐姐,你今天可真美,你是全天下最美的新娘。”
他的嘴巴依然很甜,漂亮的話張口就來。
他一邊說著,一邊把西服穿了起來。
西服不是板正的款式,也很潮,但卻是單純的淺色,讓他看起來不是那么花里胡哨的。
他站在那,各自似乎抽高了不少,竟依稀有點宋思凡不慌不忙那樣子了。
貓貓看他,“你在這干什么?”
宋辭好不計較的直說:“我剛才上那邊了,好多人都不太歡迎我,今兒可是你結婚,我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稍微躲著點,嘿嘿。”
貓貓又問:“久夜白呢?”
貓貓早就說了,久夜白是宋辭最靠譜的朋友,別人都不理宋辭,久夜白也不會的。
宋辭笑了兩聲,“久夜白啊!我剛才看到他了!身邊站著一個挺漂亮的姑娘,似乎在偷偷約會,我當然也沒去打擾了。”
姑娘?那應該就是云雀了。
貓貓看了他一眼,“那你跟我來吧。”
宋辭眨了眨眼,可貓貓已經繼續往前走了,白色的婚紗從他的腳邊拂過,但看是白色的,可是,眼光下似乎透出了斑駁的影子,恍惚像是蝴蝶的翅膀扇過去一般。
宋辭直起身,跟在了貓貓身后,他走的有點遠,因為怕踩到貓貓的裙子。
他的目光落在貓貓身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平時天南海北的,他從來不缺話題,可是現在卻什么都不想說。
過了一會,他們來到一堵墻邊,。似乎是沒路了。
不過,貓貓隨后打開了眼前的結界,那堵墻就消失了。
宋辭也只是微微驚訝了一下,隨后冷靜下來,跟著貓貓走了進去。
他不意外這樣的情況,畢竟,在他踏上這座島的時候,就已經被這座島刷新過認知了,他知道,島上藏著的秘密,只會更多。
而他,也早就不是那個可以什么都不關心的宋小公子了。
沒了宋思凡,他就是宋公子。
宋家的家主,非凡娛樂的總裁,飄門的門主。
都是強制上崗,沒有代理可言。
結界里充斥著令人舒適的靈氣,還有各種各樣,他尚且分辨不出來的藥香味,身體最誠實的表示,它喜歡這里,太令人舒適了。
而他去不敢放松,因為他很快就發現,這里不是只有他和貓貓 還有木瑾。
還有,木老夫人,顧教授,檀老頭,葉老頭,這四個家族的老祖宗。
木瑾先走過來,阻止了貓貓繼續進去,“別過去了,當心臟了腳,你今天可是新娘。”
他們兩個站在一起,金童玉女,賞心悅目,般配的無法言說。
連宋辭都真心的認為,木瑾和貓貓,就像是掰開兩半的陰陽魚,合在一起才是完整的。
“嘻嘻,那我不進去了。”貓貓笑道,“你們出來。”
檀老頭說道:“對對,我們幾個在這流連忘返,差點忘了大事!貓貓都急了吧?竟然親自過來找人了。”
木老夫人笑呵呵的說:“貓貓急的是瑾二小子,我們幾個占用了瑾二小子的時間。”
葉老頭說:“我剛才就說了嘛,我帶你們就行了,是你們非要讓木瑾帶路。”
顧教授:“怪不得葉老頭成天賴在這,我現在能理解他無理取鬧了,走吧走吧,今天吃喜酒,養老的事情,改天再說。”
他們幾個各自從藥田里走出來,雖然嘴里這么說著,但都挺舍不得的樣子。
離開時,木瑾才看了一眼宋辭,眼眸淡淡的移開了。
雖不至于像是對宋思凡那樣厭惡,但基本上是忽略了。
顧教授卻是問了一句:“貓貓,這個年輕人是?”
貓貓:“宋辭,宋家主,飄門門主。”
聞言,他們幾個都有點意外。
這些年來,正式的場合中,他們跟宋家的來往還是挺少的。
不過,宋思凡出事之后,飄門里出了很多亂子,有些人似乎發現了宋思凡的失蹤并不簡單,竟然要挑戰宋家的權威,上位做飄門的門主。
只是,最終被宋家主家的幾個老人壓下去了,他們不再隱瞞宋思凡的失蹤,而是直接讓宋辭做了飄門的門主。
顧教授走出去,上下打量了一下宋辭,他說:“有點樣子,儀表堂堂,也不遜于你哥。”
這是在夸他。
宋辭的反應很快,他朝著顧教授鞠了一躬,“多謝顧教授,我還差遠了,不過,我學得快。”
顧教授笑了笑,“飄門看來后繼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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