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貓貓腰酸背痛的起來,還有點心悸的看了看木瑾,她默默的想要爬下床,但是,被木瑾橫過一只手臂,撈回去了。
貓貓僵了一下,她把手擋在兩人之間,小聲道:“阿瑾,我已經知道錯了,你能不能換別的懲罰我?”
她有點怕了,腦子里暈暈乎乎的,第一次覺得,她要被阿瑾榨干了。
也不知道他哪來的那么多花樣,貓貓幾乎徹夜沒睡,天亮時才瞇了一會。
木瑾看了她一眼,“換別的,你也不會長記性。”
貓貓揉了揉自己的腰,“可是,貓貓的腰快斷了。”
木瑾的眼皮微微動了動,他撐起身體,露出一大片精赤的上身。
這一次,貓貓也不亂看了,她把眼睛轉開了,要換做平時,她早就上手了。
木瑾說:“你不是身體好?”
貓貓一噎,“…不復當年了。”
該認慫的時候就得認慫。
木瑾掀開了貓貓緊緊抓住的被子,而后者頓時看向木瑾,兩只手護在胸前,警惕的看著他。
她這副樣子,可憐又可笑。
木瑾只管撈起她的身體,讓她趴在自己的腿上。
“阿瑾…”
“別叫了。”木瑾說了一聲,他把手放在貓貓的腰上,
“哪里疼?”
貓貓把手背過去,比劃了一下,“這里,這里…都疼。”
木瑾給她按了一會,他的手法極好,按的剛才還渾身僵硬的貓貓,現在已經舒服的哼哼唧唧起來。
木瑾在她屁股上啪的打了一巴掌,不重,卻嚇了貓貓一跳。
“我都說別叫了,再叫你就別想起床了。”他的聲音有絲絲沙啞。
貓貓立即不叫了,她有點懷疑的想著,阿瑾是不是有發情期,為什么都不需要休息的。
過了許久,木瑾問了一句:“感覺怎么樣?”
“舒服了。”貓貓老實的說。
阿瑾有一雙化腐朽為神奇的手,她的腰已經不疼了。
“那就…”
木瑾還沒說完,貓貓飛快的從他腿上爬起來,跳下了床,“起床吧!”
她自己胡亂套上衣服,然后把木瑾的衣服也拿過來,“嘻嘻,阿瑾,你也快點換衣服,我們去找小羲!”
木瑾看了看她,這只貓現在真是乖的不得了。
只是,他原本也沒想白日宣淫。
木瑾接過衣服,熟練的穿好了,白衣青衫,很清雅的模樣。
貓貓不由的眼露驚艷,“阿瑾,你真好看…以前你的頭發,有這么長。”
她比劃了一下,瑾神的頭發以前長及腰際。
木瑾摸了摸自己的短發,修長的五指從發間穿過,他的手順下來,神奇的是,發絲也一直延長,直到腰際。
“是這樣嗎?”木瑾看了看貓貓。
貓貓的眼神更驚艷了,她飛快點頭,“對,就是這樣!”
木瑾取了一根金絲楠木的簪子,遞給了貓貓,“幫我整理一下。”
貓貓接過去,她很熟練的把木瑾的頭發分出一半,在頭頂卷成了一個髻,用簪子簪好。
以前木瑾教過他,她在地獄時,還常常拆了他的發髻一遍遍的給他弄。
“嘻嘻,好了。”
木瑾的眼神在貓貓身上看了看,確定她的穿著沒有問題之后,才拉著她出去。
兩人走在路上,貓貓忽然說道:“阿瑾,小羲要是舍不得離開這里?那怎么辦?把她綁回去嗎?”
木瑾卻道:“她會回去的。”
他的語氣很肯定。
“你為什么這么說?”
木瑾轉頭,看向貓貓,“大將軍的身份,不是只用來打仗的,小羲她還不明白…耐心等幾日,我一定要帶她回去。”
貓貓點了點頭。
來到前廳,木羲和藍焰已經吃過早飯,正在那聊天。
見到他們兩個過來時,兩人都是狠狠愣了一下。
木羲先回神,她驚訝的看著木瑾:“二哥,你的頭發怎么忽然變長了?你這模樣…也太英俊了,我看,五洲第一美男子,見了你都得自慚形穢。”
藍焰本來也在驚訝,木瑾的頭發怎么還能想長就長,現在聽到木羲這么夸他,又覺得不爽。
這感覺,只要木瑾存在,好像就一直存在,實在太令人憋屈了。
“我比五洲第一美女如何?”貓貓頓時問道。
木羲好笑的說:“遠勝于她。”
“二哥,二嫂,你們先吃早飯,一會,我帶你們去游船。”
木瑾看了看木羲,他問了一句:“你是大將軍,不用處理軍務嗎?”
木羲說道:“我剛剛回府,最近事情少…”
木瑾沒說什么,他們安靜的吃了早飯。
郊外。
上午天氣正好,風和日麗,百頃湖泊,清風蕩起陣陣漣漪,來這泛舟游船的人不少,可是,一進了湖里,都離的遠,也很清靜。
陳參將眼睜睜的看著大將軍他們幾個上了船,漸漸往遠處漂去,他始終在岸上看著。
心思有些復雜。
他與大將軍同一年進入穆家軍,是親眼見證大將軍從一個稚嫩的女孩子,蛻變成如今敵人聞風喪膽的五征大將軍的。
印象中,她從不著女裝,不施粉黛,有一次在凱旋之時,路上百姓有說大將軍有傾國傾城之姿,也不知道便宜了誰家兒郎。
后來,都城又有些文人墨客閑的沒事干,要譜美人榜,評選天下第一美女。
五洲女子以白為美,豐潤為佳,大將軍特意風吹日曬,把自己曬的黑黑的,清瘦的像個男子一樣,才進都城。
后來,那美人榜上自然沒有大將軍的名字。
可他初見大將軍的時候,確實是傾國傾城之姿。
像這種泛舟游玩,整日偷閑,十年來更是一次都沒有過。
他原以為大將軍真是將星下凡,不同凡人,現在看來,她也不能免俗…只是,能讓她如此放松的人,才剛剛出現。
就在這時,趙副將打馬而來,馬蹄揚起大片灰塵,他來的匆忙,急跳下馬!大步走近碼頭。
陳參將回頭看他:“你要干什么?這么著急,大將軍難得高興,我不是說軍報先不要呈報嗎?”
陳參將急了,“這次不是軍報!是諭旨!皇上命大將軍即刻前往都城面圣,有要事相商!”
陳參將的臉上也立刻變了!
“什么樣的要事?我們不是才剛剛回來?邊境并無戰事,也無緊急軍情…”
“我怎么知道啊?快點報知大將軍吧!”
陳參將無法,他撐了一只小船,快速靠近木羲他們的船,將諭旨告知。
很快,木羲他們的船調轉船頭,向碼頭回去。
藍焰不由的問道:“這地方的皇帝是什么樣的?他突然找你有什么事?”
木羲頓了頓,才道:“不知道。”
反正,皇帝召見,一刻都不能耽擱,他們策馬回到大將軍府,稍微收拾了一下,就前往都城臨安。
一路都是騎馬去的,這種交通工具,當然難不倒貓貓,但她的玻璃腰經不起這個折騰,長途跋涉,她竟然堅持不住了。
在驛站休息的時候,貓貓狀似無意的說,“此處風景甚好,我決定在這里多待一會,不跟你們一起走了,你們先去,反正我轉瞬即到。”
她決定,不受這個罪了!
木羲不疑有它,“也好,你們不必隨我同行,太著急了,我給你們留下地址,到時候在臨安匯合就好。”
木瑾卻是看向貓貓,目光在她的腰上掃過,他忽然也道:“我跟貓貓慢行一步,你們先走。”
很快,他又囑咐了一句,“小羲,我來找你的事情,你暫時不用上報皇帝,如果他已經知曉,先問起你,你就說我是行商至此,不久就走。”
木羲點了點頭。
藍焰也沒有這么一下子騎過幾個小時的馬,他的腿和腰都麻木了,不過,他可不想在這里待著,于是,在木羲他們要出發的時候,藍焰也上馬。
“小羲,我跟你一塊走。”
木羲卻是看了看他,“還有幾十里的路程,你實在受不了的話,不用勉強。”
木羲她…還是挺細心的。
不過,藍焰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放心吧,我當然受得了,你太小看我了吧。”
木羲沒再說什么,一行人很快就走遠了。
只剩下貓貓和木瑾,貓貓才沒什么形象的趴在了桌子上,“阿瑾,你再幫我揉揉,我的腰快斷了。”
木瑾把手伸過去,給她揉了一會,貓貓立馬感覺舒服多了。
“阿瑾,小羲她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們?”貓貓忽然問道。
這兩日木羲雖然挺開心的,但是,某些時候她也會憂心忡忡的,貓貓實在是想不通,她有什么好憂心的。
難道大將軍考慮的事情特別多嗎?
木瑾微微瞇了瞇眼睛,他點頭,“對,她有事情瞞著我,不過,很快就瞞不住了。”
木瑾喝了一碗茶,他道:“走吧,我們換一條路,慢點走。”
貓貓起身,他們沒有走大路,專門到了人煙罕至的山里,能走便走,不能走便飛過去,權當是游山玩水了。
而且,這五洲人少地廣,深山老林里景致原始,格外的好。
走走停停,傍晚的時候,他們也到了都城臨安 臨安比之鄴梁,更好繁華數十倍,他們早早就到了約定的客棧,結果,兩個小時后,藍焰他們才來的。
那時候,天都黑了。
木羲沒有回客棧,城外有官員迎她,她直接就進宮了。
藍焰吃了許多東西,又喝了許多水,才羨慕的看了看木瑾他們倆,“過分,你們不是人!”
他憤憤的,這都談不上罵人,可氣的是,這就是事實!
“藍焰。”木瑾忽然說道,“你對我客氣點,小心我帶小羲回去,把你扔在這。”
藍焰一愣,驚異的看向木瑾,臉色變了好幾變,最后咬牙道:“不是吧你!我也沒說什么…”
“算了,你現在是我祖宗…等等,你有把握帶小羲回去?!”
藍焰總算是聽到一件振奮人心的事情了。
木瑾點了點頭。
藍焰頓時來精神了,“什么時候?你問過小羲了嗎?”
木瑾說:“用不著問,是走是留,全憑小羲自己決定,她也許會舍不得這里,但是,這個世界會拋棄她。”
藍焰皺眉,“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木瑾站起來,長衫滑落,清雅之余,竟有幾分仙姿,“如果她生在這個世界,也許會勉強接受這個世界的法則,但是,她生在華國。
她心里有自己的想法,不可能只做一個工具人,何況,我木家的女孩,怎么能做個工具人?”
他的話十分囂張,但他有這個底氣。
藍焰皺眉,似懂非懂。
木瑾道:“想不想知道,皇帝召見小羲,是要干什么?”
藍焰點頭,“當然想!”
他還想看一看這個世界的皇帝是什么樣子的,也想親眼見見一個封建的大王朝之下,皇宮又是什么樣子的?
木瑾道:“那就走吧。”
藍焰還來不及問要怎么走,木瑾就抓住了他的肩膀。
也許只是眨個眼的功夫,眼前一變,他們就已經在皇宮里了!
藍焰站在一群假山中間,周圍黑乎乎的,懵了好一會!
“愣著干什么?走啊。”
他聽到木瑾說。
他看過去,然后就看到木瑾和貓貓旁若無人的走出去,朝著有光亮的大殿去了!
“喂,這樣不會被發現嗎?”藍焰迅速跟了過去。
他四處張望,剛才那里是一群假山,而假山外面,就是一個大宮殿,宮殿之中富麗堂皇,此時似乎正在宴請百官,也不知道是什么日子。
外面不時有侍衛巡邏,殿外也有侍衛把手。
但是,木瑾他們就那么堂而皇之的走了出去!
木瑾說道:“我設了結界,一般人看不到聽不到,你不要離開我兩米之外,要不然,小心被亂箭射死。”
藍焰一聽,頓時緊走兩步,緊跟木瑾。
他們走進了大殿…
殿宇之內恢弘之極,百官的席位左右而設,中間寬敞的地方正有舞女獻舞。
藍焰努力讓自己忽視那種奇妙的感覺,他們就這么堂而皇之的從一群舞女中間走過,香風飄過,一群人盯著這里看,卻當真沒有看到他們!
很快,藍焰就找到了木羲!
她的位置很靠前,右側的首席,就是她。
這殿中歌舞升平,可木羲奔走一天過來,竟然只是在這陪著皇帝玩樂的?
想到此處,藍焰終于抬頭,看向了大殿正中,高臺之上,皇帝的位置顯得有點遠,他一身華服,正襟危坐。
相比起藍焰印象當中的皇帝,這皇帝年紀要小很多,英武不凡。
哦對了,這的確是個小皇帝,年幼時就繼位,現在不過才二十歲。
藍焰很快就注意到,皇帝雖然在看下面的舞女,但并不是那么專注,反而目光是不是的看向木羲。
藍焰下意識的皺眉,男人的直覺告訴他,很不妙!
橫穿過大殿,他們終于來到了木羲身邊。
距離縮短,木羲也猛然看到了他們三個!臉色猛的一變!
木瑾先開口:“小羲,別緊張,別人看不到我們。”
剛才那一瞬間,木羲的心臟都差點跳出來,聽到木瑾這么說,她才放松。
“有話你就說,他們也聽不到。”
木羲這才道:“你們太胡來了…怎么不在客棧等我?”
木瑾:“藍焰說想看看皇宮長什么樣。”
藍焰:“…”
是這樣嗎!他說了嗎!不是你先邀請我來的嗎!
木羲沒說什么,但不知道為什么,她有一點點焦慮,頻頻在那喝茶,喝完了茶,不小心碰到了酒,等她喝了一杯之后才回過神來。
而這時,皇上忽然道:“羲愛卿,這酒是西域進貢的美酒,乃是葡萄所釀,味道甘美,是否合你的口味?”
木羲只好點了點頭,“確實是美酒。”
皇上一笑,立刻吩咐道:“還愣著干什么?給大將軍倒酒。”
侍女立刻彎腰上前。
木羲下意識的緊張了一下,自然是怕她靠近,發現了木瑾他們。
不過,木瑾只是抬了抬手,也不知道做了什么,那小侍女只管過來倒酒,什么都沒看到。
“小羲,你不用緊張,就當我們不存在好了。”木瑾說道。
這時,又有一個大臣笑呵呵的說:“真是稀奇,我記得大將軍平時滴酒不沾,今天竟然飲酒了,看來,這西域進貢的美酒,果然名不虛傳。”
“大將軍自律,軍中作風嚴謹,她又常常以身作則,如今天下太平,四方來朝,邊境無戰事,大將軍自然也該稍微放松些,喝一點酒而已,你們大驚小怪什么?”
“對對,難得難得,那我就敬大將軍一杯。”
已經破例,就收不住了,木羲只是跟他們寒暄之后,敬酒的都喝了。
只是,敬酒的人越來越多,木羲也不由的喝了許多。
皇帝在遠處看著,也忍不住笑了一會。
他也沒見過木羲喝酒,她的酒量,似乎還不錯的樣子。
忽然,他輕輕咳嗽一聲。
這細微的動靜,卻不知道百官察覺了什么,面面相覷,一副心領神會的樣子。
只見,左側的一個大臣站起來,說道:“大將軍,實不相瞞,今日突然找你來,是有一件大事,想跟大將軍商量。”
木羲也站起來,她不卑不亢,但是,謹慎的說:“左相言重了,朝中有事,木羲自然愿意分擔。”
那左相笑呵呵的朝中皇上施了一禮,說:“陛下幼年即位,勵精圖治,如今天下天平,只是,陛下后宮依然空空,我等皆認為,皇上應該早日冊立后宮,以安天下百姓之心。”
聽到這里,木羲的臉上已經有些不好。不過,她努力維持著,面無表情,“左相言之有理,只是,此事陛下決定就好,豈能找我商量?”
左相繼續說道:“話雖這么說,只是,陛下倚重于你,此等大事,還要你參謀一下為好,這里有百官送上來的秀女畫像,還請大將軍過目。”
兩個是從捧著許多畫卷,來到了木羲面前。
木羲不由的看向皇帝,而后者輕咳一聲,“羲愛卿,你就幫朕看看…”
“是。”
木羲應了一聲,儼然一副聽命的樣子。
侍從把畫像一一打開,木羲也很認真的看著。
貓貓靠在木瑾肩膀上,也抬眸看過去,她還順便評價了。
“這不行,太瘦了,皇帝娶老婆,不是都要好生養的嗎?”
“這個也不行,太胖了,長的也欠奉,這個姑娘上頭有人吧?就這尊容是怎么被選上來的?”
“天哪,這還是個孩子吧!皇帝真禽獸!這怎么圓房?”
“這個更不行了,病懨懨的,有幾天活頭了沒有?”
“這都怎么選的秀女?皇帝真可憐…”
木羲本來繃著臉色,可是,她聽著貓貓在一旁吐槽,都快繃不住了!
確實,這些秀女太差勁了,五洲又不是沒人了,選出些歪瓜裂棗的,這讓她怎么選!根本一個都不行。
眼看著畫像都翻到底了,木羲也有些著急。
只剩下最后一幅了。
侍從展開時,木羲楞了一下,隨后面色漸漸陰沉。
貓貓卻道:“這個好,長的好看,氣質也好,就是有點像小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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