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瑾頓時了然。
“你是來找久南薰的。”
蔣少澤不跟木瑾多說了,走出露臺,徑直朝久南薰的房間去了。
木瑾卻是朝露臺下面看了看,心想,他干嘛要考慮蔣少澤,跟他有關系嗎?
還有,久家的安保系統還是差點兒,這事兒得告訴久夜白。
木瑾也去找貓貓了。
他站在她門口,自然是不能敲門的,于是,他摸出一根鐵絲,塞進了鎖孔。
這一幕被剛好回頭的蔣少澤看到了,他的眼神,漸漸變得古怪起來。
原來,木瑾也是做賊,還瞧不起誰呢?
木瑾輕輕推開門,很快就進去了,壓下門把手,慢慢把門關上。
他走進房間,一眼就看到了正陷在床里睡著的貓貓,他的心臟,瞬間安靜下來了。
輕手輕腳的上床,木瑾躺在貓貓身后,慢慢抱住了她。
貓貓睡夢中感覺木瑾就在身邊,她對他的氣息實在太熟悉了,她忽然轉了個身,縮著身體鉆進了木瑾懷里,睡的更安穩了。
木瑾慢慢笑了。
第二天。
貓貓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是躺在木瑾懷里的,她還沒覺得哪里不對。
美色當前,她甚至把爪子伸進了木瑾的衣服里,肆無忌憚的縱火。
等她摸夠了,木瑾才抓住她的手,拽了出來,“別鬧了,你能負責嗎?”
貓貓瞇著眼睛笑,“我負責。”
木瑾睜開了眼睛,他忽然拉起貓貓的雙手,壓在頭頂,整個人都壓了過來。
他的氣息危險了許多,像是忽然蘇醒的野獸。
“這是你說的。”他的聲音低啞,緊繃的不像話。
他猛的低頭,吻住了她。
大手在細膩的肌膚上游走。
木瑾垂眸看著貓貓的反應,他很賣力的挑起她的興致,讓她來不及清醒。
真是意外之喜,他的貓肯定還沒睡醒,忘了他們還要“冷戰”這件事情。
許久之后。
等貓貓趴在木瑾身上喘息,漸漸清醒之后,她忽然抬頭盯著木瑾。
木瑾回以無害的一笑。
“阿瑾,你怎么跑到我房間了?”
木瑾保持著微笑,他不僅跑過來了,還睡了一晚,晨間運動也很滿足。
“…天涼了,我覺得你可能需要抱枕。”他說。
貓貓漸漸皺起了眉,她真的抱著木瑾一晚上都沒發現嗎?“那現在呢?”
“…另外的服務是,贈送的。”他很真誠的說。
貓貓裹住了被子,她坐起來,盯著木瑾問道:“我問你,你反省好了沒有?只要你現在停止煉化魂霧,或者,把魂牌還給我,我們就結束冷戰。”
木瑾也坐起來。
貓貓把被子都拉走了,讓他涼颼颼的晾在空氣里,他倒不覺得尷尬,只是不雅。
他順手拿來枕頭,放在腰下。
他精赤著上身,那枚黑色的魂牌掛在他脖子里,就十分醒目了。
木瑾很溫柔的摸了摸魂牌,說道:“這個東西我已經戴著很多年,離開肯定不習慣,你再等一等,我肯定能反省出兩全的辦法。”
貓貓深吸一口氣,“阿瑾,我懷疑你在騙我。”
“我…”沒有。
只是,他還沒說完,貓貓就伸出了一條腿,把他從床上踢下去了。
坐在地上的木瑾:“…”
他抬頭看貓貓,后者背對著他,一副不理人的樣子。
木瑾四處找了找自己的衣服,穿上了。
再回頭去看貓貓,她還是那個姿勢,裹著被子,一動沒動。
“貓貓,你別生氣,氣壞了我心疼…”
說完之后,也沒得到回應。
木瑾摸了摸鼻子,他難免有一種,自己被用完就甩的感覺,只能悻悻的出去了。
扒了扒頭發,木瑾一出門就是另外一副樣子了。
“早啊,姐夫。”斜對門的久夜白,出門正好碰到了木瑾,就打了招呼。
“嗯。”木瑾隨意點了點頭。
久夜白走到貓貓臥室門口,卻是楞了一下。
木瑾昨天不是睡在客房嗎?怎么今天早上是從貓貓房里出來的?
久夜白心里驚訝了一下,但他克制住了…畢竟,八卦姐姐和姐夫,實在不好。
而木瑾卻走慢兩步,等久夜白過來之后,跟他說:“你們家的安保系統不行。”
久夜白:“怎么可能?我們家的安保系統是我親自維護的!”
兩人一起下樓。
然后就看到了蔣少澤和久云池正在吃早餐。
蔣少澤如今是他的準妹夫。
“咦,蔣少澤,你什么時候來的?”
蔣少澤抬頭,他看了一眼木瑾,然后很自然的說:“剛來不久。”
久夜白不禁感慨,“你可真勤快。”
人在奉市,還要起早貪黑的跑來跑去。
餐桌上,四個人。
久夜白拿了一份早餐,正吃著,他忽然想起了剛剛跟木瑾的對話,于是問道:“姐夫,你還沒說呢,我們家的安保系統哪里不行了?”
木瑾沒理他。
蔣少澤都坐在這了,你還問安保系統哪里不行?
“你自己猜吧。”木瑾說。
“你既然知道,告訴我不就行了…”
“考驗你的時刻到了。”木瑾只說了一句。
久夜白當真了,于是他很自信的說:“我明白了,我今天就查找漏洞!”
久云池是最快吃完的,那雙雪質的眸子在三人身上轉了一圈,一切都了然于心,但他也沒有揭穿,起身去公司了。
很快,蔣少澤也要走。
久夜白還道:“你都來了,不見久南薰?”
蔣少澤說:“我已經見過了,讓她睡吧,我不打擾她了。”
久夜白想著,蔣少澤這人,多多接觸一下的話,還是能從一堆缺點里挑出來點好的,你看現在,不就挺體貼嗎?
不一會,貓貓從樓上跑下來,直接沖出門了。
木瑾站起來,走快了幾步,想去送她。
可是,他剛出門,就看到貓貓自己開著車,熟練的調轉車頭,走了。
木瑾:“…”
久夜白抬起手,看了看表,“真稀奇,貓貓今天上課,還遲到了,昨天聽她說,今天是顧教授的課。”
貓貓遲到了半個小時,被顧教授批評了一句,“不像話,既然要來上課,那就要準時。”
貓貓乖巧的點了點頭,跑回自己的座位了。
大課教室,人坐的滿滿的,但是同學們都給她留了座位。
聽到顧教授批評貓貓,同學們頓時有點被嚇住,連追星的激動心情都蔫了不少。
別看顧教授人年紀大了,穿衣打扮也是簡單舒服,挺和藹的樣子,但是,那眼神把人一看,總有種無形的氣勢。
歷史系和考古系的學生都很怵他。
不是那種簡單意義上的怕,而是敬畏。
一堂課干貨滿滿,所有人都打起精神,時間仿佛過的比平時快多了。
等結束之后,眾人趴在桌子上,一副疲憊的樣子,上課都上累了。
顧教授收拾好他的講義之后,沖貓貓招了招手。
“顧教授。”
顧教授道:“考古系與歷史系和生物學系不一樣,將來是一定要用在文物發掘上的,你與別人也不一樣,你不是來拿文憑的。
所以,考古系的課程,你最好不要缺席,否則將來下坑考古,會埋下許多隱患。”
貓貓看了看顧教授,眼神略有些古怪。
顧教授唬她一眼,“你這是什么眼神?”
貓貓:“顧教授,你當初可不是這么說的。”
顧教授說讓她自己選擇,還說課程很自由,不強求。
這哪里是不強求,他都不讓缺課了。
顧教授嚴肅的咳嗽了一聲,“你記錯了,我不可能那么說。”
“你身在八門之中,考古是基本功,不能馬虎。”
貓貓還是看著顧教授,但她漸漸明白了,顧教授就是騙她進考古系的。
只是,他德高望重的,騙人也跟真的似的。
看來,顧澤一那圓滑的性子,也是有源頭的。
“喔,我知道了。”貓貓說。
顧教授頓時放心了,不過,他又囑咐道:“研究生講師里,也有些年輕的,他們專業素質沒問題,你別把人欺負的太狠。”
貓貓奇怪的說:“我沒有欺負人呀。”
顧教授:“那我怎么聽說,昨天你都把一個講師給嚇哭了?”
“絕對沒有。”貓貓說,“我對他可好了,我還送了他一個中藥的方子。”
顧教授點了點頭,心想,那就肯定是謠傳了。
貓貓這孩子雖然行事跳脫,但是,人不招惹她,她也不會去欺負人,怕是名氣大了,謠言也多。
顧教授離開之后,貓貓一個人走在校園的林蔭道上,想著她一會該去哪里。
顧教授讓她別缺課,那她就不能走遠了,因為下午還有一節課。
她正想著,有個人卻是風度翩翩的出現在了她面前。
“貓貓,好久不見,有沒有想我啊?”夕元笑出了一口整齊的白牙。
貓貓看了他一眼,“沒有很久不見吧?沒有想。”
夕元討了沒趣,他跟貓貓并肩走著。
“暗網那邊的事情,已經徹底結束了,我最近沒什么事,終于能來找你了。”
貓貓只是淡淡的“喔”了一聲。
夕元又道:“中午了,你想吃什么?我們一起去吧?”
貓貓搖頭,“不想吃。”
夕元倒是不強求她,“不想吃就算了,但是,我大老遠的來了,你不陪我逛逛嗎?略盡地主之誼。”
貓貓:“沒必要。”
夕元:“…”
他算是發現了,雖然貓貓平時對他也不好,但是今天更不好。
于是,夕元問道:“你是不是心情不好?發生什么事了?跟我說說?”
貓貓看了他一眼,竟然嘆息一聲,“跟你說有什么用?”
夕元很是驚訝,貓貓竟然有心事了?
她有事情的話,從來不會藏在心里,她會去虐別人,但絕對不會虐自己。
夕元皺著眉,他很不情愿的猜測,“是不是因為瑾神?他怎么你了?我去幫你揍他。”
貓貓:“你是打不過阿瑾的。”
果然是因為瑾神!
夕元的好心情,總是因為木瑾而變的糟糕。
木瑾在貓貓身邊時,你儂我儂,他看著眼紅,他不在她身邊的時候,貓貓又心情不好,他看著也不舒服。
好或不好,都是因為木瑾。
這樣想想,木瑾簡直是罪惡的源頭。
于是,夕元提議:“那,你甩了木瑾,跟我好,我肯定不會惹你生氣。”
貓貓卻是瞪了他一眼,“餿主意,我是不可能甩掉阿瑾的。”
夕元嘆氣,他也郁卒了。
最后,貓貓還是帶著夕元去了貓糧一號,吃午餐。
校園里那么多人,兩人也沒必要躲躲藏藏的,貓貓光明正大的帶著夕元走的。
被人拍到了,是狗仔。
貓貓又上熱搜了。
明星也是人,當然有自己的交友圈子了,跟朋友在一塊怎么了?
注意!這個人!是Y國的九王子特洛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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