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小白,傻弟弟!你在哪?”
“貓貓!我在…洗澡!”
久夜白迅速打開了淋浴。
貓貓在浴室門口站了站,“哦。”
久夜白:“有事嗎?”
貓貓:“沒有。”
說完,貓貓就出去了,還帶上了門。
聽到關門聲,久夜白才松了口氣。
他低頭一看,卻發現云雀微微抬著頭,一直看他。
他們離的極近,久夜白的手臂撐在墻上,把云雀困在了其中。
剛剛打開的熱水,在不遠處沖刷,浴室里蒙上了一層水霧,空氣中的溫度慢慢爬升。
久夜白頓了一下,連忙退開了一些,不自在的說:“你,你不要誤會,我沒想到對你做什么…”
云雀小幅度的點了點頭,表示她明白了。
但她問道:“你不是要報仇嗎?我今天可以。”
久夜白看向云雀,意識到她在說什么之后,臉黑了一下。
他忽然抬起頭,戳了戳云雀的腦袋,“就你這樣,到底是怎么搞情報的?那種事情,有那么報仇的嗎?”
“算了,我不跟你計較了,從今天開始,你忘了那件事吧。”
云雀看著久夜白,眼神更加黯淡了。
“久夜白,我喜歡你。”云雀還是執著的說,她很怕久夜白忘了這件事。
久夜白剛剛冷靜下來,被這句話弄的頓時又不冷靜了,“你,你有完沒完了?這件事我已經知道了,你不要再說了!”
云雀卻是看著他,“那你不喜歡我嗎?你不喜歡錢,那你喜歡什么?我都給你,然后你也喜歡我,好不好?”
久夜白皺著眉頭,心情復雜之極,他現在…是擁有了一個狂熱的追求者?
見久夜白遲遲不回答她,云雀微微抿唇,換了個問題,“久夜白,你有沒有喜歡的女人?”
頓了一下,她補充道:“除了那個大胸的蘿莉。”
久夜白炸毛了一下,“你都說了她是蘿莉了!不是女人!”
“還有,我不喜歡她。”
云雀卻只等他的回答。
久夜白說:“沒有。”
云雀忽然就高興了一下,帶著這個答案走,她也滿意了。
忽然,云雀上前一步,
抱住了久夜白的頭,抬頭吻住了他。
兩人之間的距離極近,呼吸相聞,久夜白的心跳聲都快震聾他的耳朵了。
云雀只是貼著久夜白的唇,感受到他的溫度,還有他的氣息,就覺得心里高興。
過了一會,云雀放開久夜白,她語氣有些輕快的說:“那我追你吧,我不在的時候,你能不能不要去親別的女孩。”
久夜白的目光變的有些暗,他看向云雀的唇,浴室里的蒸汽熏的他有些缺氧。
喉結微微滾動了一下,久夜白忽然拽過了云雀,低頭吻她。
他的吻很兇,與云雀剛才的吻完全不一樣,像個暴躁的小獅子,他撬開她的唇舌,攻城略地。
他似乎漸漸熟悉了節奏,吻的愈發深入。
云雀只是愣了一下,就慢慢抱緊了他。
過了許久,久夜白忽然結束了這個深吻,他把云雀推到墻上,靠著她的肩膀粗喘,身體中洶涌的熱潮讓他的理智時刻都在崩潰的邊緣。
他想起那天晚上跟云雀在那個瑰色的房間里翻滾,就愈發停不下來。
忽然,他把淋浴調成了冷水,站了過去。
被冷水當頭沖下來,他瞬間冷靜了許多。
又過了一會,久夜白偏頭看向云雀,卻見她一直站在旁邊,也不走。
“你還看什么?”他有點兇的說。
云雀的目光往下,直直的落在某處,“你這樣可以嗎?要不要我幫你?”
久夜白猛地揪過來一條毛巾,擋住了自己,他咬牙切齒的說:“我,可,以!”
云雀盯著久夜白看了一會,他的眼睛紅紅的,滿身都是水,像個淋了雨的小獅子…
云雀手癢,好想去揉一揉他的腦袋,但她控制住了,慢慢轉身,走出了浴室。
久夜白仰起頭,冷水從臉上沖下來,身上的溫度正在飛速退去,他無比郁悶的想著,剛剛,他差點就…沒控制住?
關鍵是,云雀還不推開他。
他有點煩躁,不能再想她了…
十幾分鐘后,久云池才從浴室出來。
一開門,他本以為云雀在外面等著的,沒想到,房間里沒人,她似乎走了。
久夜白去換了一身衣服。
他去了樓下,眼神不自覺的張望,發現客廳里也沒有云雀。
久南薰手里拿著半個甜瓜,久云池在喝咖啡,貓貓啃著另外半個甜瓜,趴在沙發上看他。
“久夜白,你洗澡怎么洗這么長時間?你以前不都很快嗎?”貓貓很疑惑的問。
久夜白:“我…泡了一會。”
貓貓:“哦…云雀跟你一起泡的嗎?”
久夜白渾身的汗毛都要豎起來了,他猛的看向貓貓,“沒有!她…”
久南薰說道:“二哥,剛剛云雀跟你一起回的臥室,然后你們先后出來的,我都看見了。”
久夜白頓時看向久南薰,那眼神狠狠的,像是要吃了她,久南薰怕怕的縮了縮脖子。
貓貓卻是有點感興趣的問:“久夜白,你的仇報完了嗎?”
久南薰頓時來了精神,八卦的問:“什么仇啊?二哥和云雀有仇嗎?我怎么不知道啊?”
久夜白:“…”
他看著貓貓亮晶晶的眼睛,覺得自己就算長了十張嘴,也解釋不清了。
于是,久夜白干脆道:“報完了…”
貓貓點了點頭,“那就好,既然你自己報仇了,我就不找云雀的麻煩了。”
久夜白走過去,也坐下了。
他剛剛挨到沙發上,就聽到貓貓又道:“那,下次你跟云雀一起洗澡,能不能鎖一下門?貓貓覺得有點尷尬。”
久夜白頓時跳起來了,“我們沒有一起洗澡!”
久云池看了一眼久夜白,微微皺了皺眉,“沙發上有釘子嗎?你跟個猴兒一樣竄來竄去干什么?”
久夜白控制住自己,窩在沙發上不動了。
久云池又看向貓貓,“久夜白成年了,他想跟誰洗澡,那是他的自由,你是做姐姐的,不要總調侃他。”
貓貓乖巧的點了點頭,“喔。”
久夜白咬碎了一口銀牙。
久南薰默默的吃瓜…大哥雖然在說姐姐,但他確定不是也在調侃二哥嗎?
久云池忽然又道:“貓貓,你是不是跟木瑾吵架了?”
貓貓搖頭,“沒有吵架,我們在…冷戰,嗯!冷戰。”
久夜白渾身的壓力頓時沒了,終于轉移了話題,他驚奇的說:“你們兩個竟然冷戰,這也太稀奇了吧?為什么啊?”
貓貓含糊的說:“阿瑾他不聽我的話。”
久南薰弱弱的問:“姐姐,怎么樣才算聽話啊?我覺得姐夫已經很聽話了。”
貓貓趴在沙發上,耷拉著兩只胳膊,一瞬間覺得,甜瓜都不甜了。
“跟你們說你們也不懂。”
三人都很無語,有什么不懂的?
他們一致認為,貓貓這屬于戀愛綜合癥。
她以前對木瑾那么百依百順,難道,終于有點厭煩了?
想到這里,三人反倒不著急了。
久云池:“就在家里住著吧。”
久夜白:“對,彼此都冷靜一下。”
久南薰摸著下巴,“很有道理,距離產生美,不要整天膩在一起。”
所以,她也要住在家里,跟蔣少澤分開幾天。
久老爺子也出院了,他沒有再去木家的老宅去住,也沒有回鹿山他自己的別墅,而是就在博物館附近,買了一個四合院,在那住下了。
他的腿沒好,估計是站不起來了,也坐了輪椅。
不過,他自己挺想的開的,每天都挺精神。
雇了護工和傭人,他把自己的生活安排的挺好。
貓貓和久時屹都去看過他,他精神好的時候,也會去博物館轉轉。
之前得知久仲年被執行死刑,他也只是沉默了許久,沒有太大的反應。
總之,久老爺子日子穩妥了,尤其是久時屹也做了國防工程研究院的年輕工程師之后,他臉上的笑容都多了。
而貓貓,在忙完手頭的事情之后,終于回了學校。
京大。
貓貓很突然的出現在了考古系的研究生大課上。
于是,整個班的學生瞬間不穩重了!一個個坐立難安的,聽課都有點心不在焉。
他們等了盼了快兩個月的同學,她終于出現了!
講課的教授不是系里的老教授,還比較年輕,他也不穩重了!
任誰都知道,久貓貓是古玩協會的成員,她有過很成功的海底發掘打撈經驗,她還是古蘭商會的會長,有自己的拍賣會。
她對古玩古董的了解,已經遠遠超出課本了!
人家,已經超神了!
教授講一會就要擦擦汗,緊張的不行,眼神控制不住的往貓貓那里看。
她動動身體或者抬抬頭,教授都要嚇一跳,生怕她下一秒就站起來,指出他講義里的錯誤…因為在生物系就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好在,直到下課,都是順利的。
教授從來沒覺得,講一節課這么的累,他都快虛脫了。
貓貓來聽課,主要是聽考古發掘的步驟,這是一套嚴謹的過程,有些場合,是必須用這種章程的。
如果是她自己,肯定是可以省略很多步驟的。
所以,她自然不會為難教授,她還挺善解人意的,下課時,她把一張紙放在了教授的講義上面。
“久、久貓貓同學,我講的內容有問題嗎?”教授渾身緊繃,又冒汗了。
其他人也靜悄悄的,盯著這里。
貓貓搖頭,“沒有,你講的很好呀。”
教授松了口氣,看著貓貓體貼的笑臉,大感欣慰。
這么年輕的女孩,備受矚目的學霸,全國乃至全世界都追捧的超級明星,成功的企業家,光環那么多,脾氣還這么好,一點都不耍大牌。
教授頓時驕傲的不行了,這感覺,不是被學生夸了,而是被領導夸了。
“那這是什么?”教授拿起了貓貓放下的那張紙。
貓貓:“喔,這是一個中醫的方子,養腎健脾,抓藥熬湯,堅持喝兩個療程,你體虛多汗的毛病就會改善許多。”
教授:“…”
他神色漸漸古怪起來,養腎健脾?他的腎和脾有毛病嗎?
貓貓還懂中醫?能只靠眼睛就診斷病情然后開方子嗎?
還有,大課上五十多個學生,都知道他腎不好了?還有脾…
然而,看著貓貓一臉善意的表情,教授心里經過一番天人交戰之后,把那個方子夾進了講義,木著臉說了一句:“謝,謝謝啊,久貓貓同學。”
貓貓擺了擺手,“不用謝,不是什么大事。”
教授揣著講義,同手同腳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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