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大夏龍雀刀根本就沒有傳世,你怎么敢說這把刀就是大夏龍雀刀?”康嬌立即反駁。
眾人也被貓貓這話說的驚了,那要真是大夏龍雀刀,這把刀的價值可就坐了火箭,蹭蹭往上竄了。
再說了,剛剛他們還在爭議這把龍雀刀是造假的贗品,結果貓貓直接說它是大夏龍雀刀?!
宋思凡卻是道:“既然貓貓這么說,肯定有她的依據,不如聽聽她怎么講,康小姐,你太急了。”
康嬌看了一眼宋思凡,勉強笑了笑,她也控制不住,誰知道貓貓會說出如此驚人的話。
貓貓卻是看向康明輝,“我需要紙和筆。”
康明輝讓人取來。
只不過,取來的是毛筆,還有燙金的宣紙,戴著白手套的工作人員把紙鋪好,一副請筆墨的莊重。
貓貓也不客氣,她拿起毛筆,蘸了墨寫下一串字跡,不過卻是很抽象的古體字,跟龍雀刀上的銘文一模一樣。
在看到貓貓這么順利就寫下來,旁邊的人已經目瞪口呆了!那文字很古老,在圖書館都找不到參考資料的那種!而貓貓竟然能寫出來,這簡直就像是擁有了超能力一樣,眾人對貓貓的說法忽然就信了一半。
貓貓放下筆的時候,剛一回頭,才發現宋思凡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她身后,正低頭看著她寫的東西。
貓貓不著痕跡的往旁邊挪了挪。
而宋思凡的視線落在宣紙上,忽然笑了笑,有些忍俊不禁的意味。
貓貓敏感的看了他一眼,直覺上宋思凡應該是在笑她?
她微微皺眉,“你笑什么?”
宋思凡看向貓貓,“你的字,很…可愛。”
貓貓瞇了瞇眼,你大爺的可愛!別以為她聽不出來,宋思凡是嫌她的字丑?
不過,這家伙似乎有點本事,這字本來就夠抽象了,他還能看得出來她的字跡好壞?
貓貓移開了視線,不再理他,她從容的說:“這就是這把刀原本的銘文,大夏龍雀刀的刀型可以復制,可是,在當時那個年代,這樣的銘文,就只能出現在大夏龍雀刀上。”
康嬌不相信的問:“就算你能寫出來,難道你能翻譯出來?”
貓貓點了點頭,輕松的說:“我既然寫得出來,自然也能翻譯過來。”
康嬌有點著急的問:“那你說啊。”
貓貓輕輕一嗤,“憑什么你讓我說我就說?誰讓你不認識銘文,鑒定不了大夏龍雀刀。”
康嬌臉色青紅交加,最后只能說了一句,“這么古老的字,一般人都不認識吧…”
貓貓:“喔,所以說你也是一般人咯。”
康嬌咬緊了牙關,才讓自己繃住。
這時候,那位鄭老忽然說道:“這種問題應該問瑾二少啊,大夏遺失的古體字目錄,瑾二少八年前就主持編寫過,到現在也是大夏文字唯一的字典,他才是真正的行家。”
聞言,眾人頓時看向木瑾,他們只知道木瑾財力無敵,家世無敵,并不知道還有這種事啊!
這不就是別人常說的,比你有錢,還比你有才?
貓貓也好奇的看向木瑾。
而木瑾竟然沒拒絕,他從座位上起來,不緊不慢的走過來,保鏢自然放行了。
木瑾拿起了毛筆,動作自然的蘸了蘸墨汁。
貓貓撐在玻璃臺上,笑著說:“阿瑾,原來除了玩,你也做過正經事?”
這話說得,好像木瑾從來不做正經事似的。
木瑾瞥了她一眼,“我做過的事多了。”
說著,木瑾已經在那燙金的宣紙上落筆,他的身姿挺拔,運筆飄逸,字跡卻是時而委婉時而鋒利,布局也很有個人風格,形散神聚,那偶爾有力的比劃,猶如劍鋒一般,映入人的眼簾,跟他的人一樣令人難忘。
他的字跡跟貓貓的并排一處,忽然就有了對比,貓貓的字就顯得更抽象了…
等木瑾放下筆,貓貓還有些意猶未盡的湊近了看了好半晌,嘆息著說:“阿瑾,你的字真好呀,我怎么就學不會呢?”
是阿瑾教她寫字的,這么漂亮的字,她不知道看過多少字,臨摹都有過,只可惜,她好像沒有寫字的天賦。
木瑾看了看她,“你什么時候學過?”
貓貓頓時抬頭,阿瑾這問題好突然!他發現什么了嗎?
可是,當她想要蒙混過關說點什么的時候,木瑾卻仿佛不感興趣似的,轉而道:“這把刀會很貴,你確定要買?”
貓貓點頭,“當然要買!多貴也要買!這把刀適合你。”
木瑾垂眸,“我可以給你報銷。”
貓貓頓時笑彎了眼睛,“嘻嘻,阿瑾,你真體貼,但是不要,報銷了就不是我送給你的了。”
木瑾沒再說什么,他抬起手,在貓貓頭上輕輕揉了揉,走到旁邊繼續做觀眾去了。
康明輝對著木瑾寫的文字念道:“古之利器,吳楚湛盧,大夏龍雀,名冠神都,可以懷遠,可以揉逋,如風靡草,微服九區。”
鄭老又道:“這的確是大夏國王鑄刀時的遠大抱負,古籍中有記載,也有說它是刻在大夏龍雀刀上的,但這都是猜測,原來,真的是這樣嗎?”
貓貓很肯定的點頭,“事實就是這樣呀。”
貓貓復原的銘文已經跟木瑾的翻譯對上了,且不說木瑾的翻譯已經是權威,就算不信,查過了也肯定還是如此。
剛才還存有疑慮得人們,現在頓時只剩驚嘆了!
“沒想到,我們今天見證了一個傳奇?”
“真的是大夏龍雀刀啊!這得是無價之寶吧!”
這時,康明輝忽然對那個藏家說:“這只是初步鑒定,事關重大,你可以隨后到京市重新鑒定,取得收藏證書。”
那藏家一直都很恍惚,現在反倒精神起來,眼鏡后的目光發亮的看著貓貓,他說:“你還沒告訴我,為什么這把刀會…會給我帶來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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