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時候,白將那雙眼睛灼灼發亮,那里面的渴望,就像是他曾經倒在血泊里,讓貓貓救他的時候那樣。
相比起白將的激動,貓貓就淡定多了,她肯定的說:“沒錯。”
白將眼神更亮,立刻說道:“門主能不能教我?”
他簡直不敢相信,貓貓之用了一個晚上,就把“鏡花水月”學會了,而且用到了如此極致的程度!
不,也許不光是“鏡花水月”,也許,整本《太寒要術》,她可能都融會貫通了!
白將再一次肯定,貓貓不是凡人了,她是不世出的奇才!也更加肯定,沒有人比她更能勝任要門的門主之位了!
貓貓站起來,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她拍了拍求知若渴的白將的頭,道:“等你什么時候筑基了,才能支撐起真正的‘鏡花水月’。”
白將下意識的看向了桌子上的桃兒。
貓貓見此,平淡的說道:“你想吃多少吃多少,只要你能吃得下。”
白將眼神瞬間暗了暗,這桃兒的靈力濃郁宛如大海,每次都能狠狠的拔高他的修為,但是,他的經脈能夠吸收的也有限,吃一個已經是極限。
可貓貓卻能接二連三的吃,這說明,她至少是早就筑基了的…
不過,白將很快又振作起來,貓貓給她的信心已經夠多了!以前,他以為師傅的一生就是他將來的一生,可現在,他覺得,他的未來是一張白紙。
在這張白紙上,可以畫出任何形狀!
他能想到的,想不到的,都在等著他,這一切,都讓他熱血沸騰!
同時他也真切的明白了,昨天貓貓說的那句,讓他把心放肚子的話。
確實,他的擔心都是多余的。
拿到了《太寒要術》,貓貓這兩天過的并不無聊,趁著沒事,把太寒要術里外吃透了,還摸索出一些要門失傳的法術。
當她把這些法術教給白將的時候,白將又狠狠的震驚了一把。
《太寒要術》是要門的傳世寶典,要門嫡系傳人都有資格繼承,也就是說,除了白將,老二老三老四老五,這四個人也是繼承了《太寒要術》的,只是能學到什么程度,就看個人的悟性和造化了。
貓貓讓白將指點指點他的幾個師弟,但并不指望他們能學的多好,因為他們本就不是這塊料。
八門之中,會法術的人只是極少數,八門中人各有本事,并不指望修仙,所以,像白將這樣,有一個能撐得起門面的人就算是后繼有人。
兩天后。
貓貓再次來到果樹基地,那一批果樹已經種好了。
貓貓站在幾萬畝的基地之中,抬頭看了看天。
白將、老三、老四不明所以的站在她身后,貓貓不說話,他們三個也保持安靜。
“阿拉…試試吧!”貓貓說道。
說著,貓貓忽然掐訣!
白將三人只見貓貓忽然用起了法術,一改剛才的散漫,她身上漸漸透出深沉的氣息,一種讓人望而生畏的力量!
濃郁的靈力在她手指尖飛舞,一個耀眼的五行法陣從她指尖飛出,然后飛快的變大!撐在了上空,罩在他們頭頂!
老三和老四瞠目結舌,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大的法陣!這得是多大的能量!簡直刷新了他們所有的認知!
白將也震驚,卻一點都不意外,他早就猜到,貓貓有著很高的修為,只是不知道到底是個什么境界。
現在看在,真的是他望塵莫及的!
白將專注的聲音響起,“這是施云布雨術。”
他的話音剛剛落下!這晴天白日的,就忽然下起了雨!
老三狠狠咽了口口水,“門主她…也太硬核了吧?”
這才是真正的施云布雨吧!或者說,呼風喚雨吧!
“不愧是門主。”老四嘆為觀止的說。
幾人都站在雨中,一直持續了十五分鐘,貓貓才結束法術。
她回頭說道:“老三,剩下的交給你了。”
老三回過神來,連連點頭,“沒問題,門主,我一定辦的妥妥的!”
他現在總算知道,為什么門主那么胸有成竹,她的第二階段計劃可以立刻執行了!
這些果苗原本存活率可能是個未知數,可現在就不一樣了!它們喝的可是甘霖啊!
有了這十五分鐘的甘霖,不管是果樹還是土地,都是大補啊!
白將去開了車,要送貓貓去機場。
一路上貓貓都很安靜,只是連續吃了好幾個桃兒。
白將從后視鏡了看了貓貓很多次,猶豫了很久,白將還是問道:
“門主,你沒事吧?”
貓貓道:“沒事。”
白將本就不善言辭,這下更沒話說了。
到了機場,他送走了貓貓,一直到安檢的通道里完全看不到貓貓的身影,他才轉身離開。
他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即便不是要門的門主了,可是,如今的門主這么強,他要是不快點變強,又怎么配給她賣命?
他又不是傻子,貓貓有意栽培他,他就更不能讓她失望了。
回到京市,夜色沉沉。
貓貓打了輛車,直接報了木瑾公寓的地址。
她去西北的時候沒有確定什么時候時候回來,所以也沒通知人來接她。
而來到木瑾公寓樓下的時候,已經快凌晨一點了。
貓貓站在一棵銀杏樹下,沒有上去,抬頭看著阿瑾公寓的方向,一片漆黑。
她想著,阿瑾可能早就睡了。
夜里的風吹過來,有點冷。
有點糟糕的是,她現在連御寒的法術都使不出來了。
昨天下午才十五分鐘的降雨術…就把她榨干了。
貓貓很是不滿,這要放在從前,把大海翻過來,也只是動動手指的事情。
掏出手機,剛剛打開鎖屏,屏幕亮了一下,立馬黑了,沒電了…
揣起手機,貓貓裹緊了大衣,蹲在地上,稍微暖和了一點。
腳下積了厚厚的銀杏葉子,晚風吹著,這棵大樹還在簌簌的往下抖落樹葉。
貓貓把一堆葉子劃拉到一起,想擺出“阿瑾”兩個字,可她發現比劃太多了,不過,她還是耐著性子擺出來了。
她剛有點滿意的笑,來了一陣風,把她的樹葉吹的七零八落。
“討厭的風。”貓貓生氣的說。
她又抬頭看了看木瑾的公寓,依然是黑的。
貓貓埋下頭,忽然有點難受了,她想見阿瑾,好想呀。
不知道過了多久,貓貓快要跟那些樹葉融為一體了,頭頂卻忽然傳來一個冷淡的聲音。
“大半夜的,你在我樓下種蘑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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