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港灣公館,地下暗室。
房間不大,但是陳設過于簡單,一張單人床,另一邊擺著一些實驗器材。
手術床,器具架子上玲瑯滿目的擺著各種各樣的試管。靠著墻角的位置,擺放著三張椅子。
椅子上坐著兩個人,手腕被繩子綁在扶手上,腰間的繩子纏著椅背,把兩個人牢牢的固定在這里。
這里是寧鈺的另一間辦公室。
“寧姐,求求你了,放過我們吧。”左邊椅子上的瘦弱女子呢喃著。
她身上沒有任何傷痕,連衣服都沒有一點破損,看起來只是暫時被禁錮了自由。
“舒文,你一直是最乖巧的,是什么給了你反抗的勇氣?”
寧鈺慵懶的靠在床邊,手指靈巧的剝開了一顆薄荷口味的糖,動作優雅的扔進嘴里。
“寧姐…”
叫舒文的姑娘,渾身顫抖著,似乎聽到了什么讓他極為恐懼的事。
“不喜歡三號么?那下一次我們試試五號怎么樣?我新研發的哦”
寧鈺綻放了一個大大的笑容,像是等候夸獎的孩子。
“寧姐,我來試試五號吧。”金秀的手指動了動,抬起頭,稍微偏了偏腦袋,讓頭發垂向一側,露出她那張格外蒼白的臉,更襯得唇色嫣紅。
“這才對嘛,如果不是我的試劑,你們如何掩蓋海洛因、冰毒的痕跡呢”
“我可是在幫你們哦不然一個小小的抽血檢查,都會讓你們被那群陰魂不散的警察盯上的。”
“金秀,你可真是好運氣,五號是我為咱們研制的,注射之后,皮膚會更光滑,身材會更好,還可以增加身體柔韌性,絕對物超所值呢!”
寧鈺身上米色的連衣裙格外輕薄,她起身走動之間,美好的曲線若隱若現,如同一只奪人精魄的妖精。
寧鈺從實驗臺上取下一支試劑,冰魄色的液體在晃動之下,隱約透出一抹晶瑩的綠,像是流動的琥珀,封印著一抹春的氣息。
“五號的名字,叫精靈。”
寧鈺俏皮的勾了勾唇角,動作干脆利落的將試劑注射進金秀的大腿內側。
隨手將注射器扔進垃圾桶,寧鈺的指尖勾了一點藥膏,慢慢的涂抹在針尖一般的傷口上,輕輕一抹,便看不出針孔的痕跡。
金秀撐著最后的理智擠出一個微笑,神情很快扭曲成不堪的形狀。
她瘋狂想要叫出聲,劇烈的疼痛從胃部開始席卷,心,肝,脾,肺…五臟六腑如同被人千刀萬剮一般,疼的肝腸寸斷。
可金秀發不出聲音,她嘴巴張的很大,口水控制不住的流了下來,青筋暴起,卻只能發出一點嗚嗚咽咽的動靜。
金秀掙扎了足足一刻鐘,突然耗盡了所有力氣一般,陷入了昏迷之中。
寧鈺憐惜的扶起金秀的頭,動作輕柔的拿著溫暖的帕子,擦掉金秀臉上的汗漬,口水,鼻涕…
溫柔的像是深情的愛人。
“舒文,你喜歡幾號呢?”寧鈺柔和的聲音響起,讓舒文控制不住又顫抖了一下。
金港灣公館占地面積很大,作為江寧市出了名的銷金窟,也確實投資巨大,形成了強烈的風格,很具有吸引力。
“楊隊長,這里沒有什么違禁品的痕跡?”公館不遠處,張然在跟一位同事交流。
“這么近的距離,黑虎和白花都毫無異常,要不就是這里確實沒什么違禁品,白花對毒品可是非常敏感的,不僅是找毒品,一個人是否吸過毒,她都能很清晰的判斷出來。要不就是,這里的毒品藏在地下五十米之下。”
“五十米以下建立地下暗室,這樣的工程,尤其是在市中心的區域,不可能不留下痕跡。”
楊隊長拍了拍旁邊黑色的警犬,肯定的說道。
這只警犬的身上有一團一團白色的毛發,看起來有些丑,毛色也很雜亂。
“這次真的辛苦您了。”
張然非常客氣。
“如果能讓白花去公館里面溜一圈就好了,現在還是有些為難它了。”楊隊長說道。
蕭清站在辦公室的窗戶前,看著還有些刺目的陽光,聽著張然的匯報,簡單的說了句:“知道了。”
“隊長,這個金港灣公館本來就背景深厚,這次是兇殺案在先,哪怕他們真的有問題,估計該轉移和隱藏的也都隱蔽起來了。”
“如今是沒證據所以不能搜查,不能搜查就找不到證據。”文姐嘆道。
蕭清覺得,自己只是想好好的當一個刑偵支隊隊長,用正常手段破案。
但是…問題來了,刑偵這種事,難不成是她智商不夠么?
蕭清臉一黑,她絕不承認!
莫非又有系統介入?或者是…獵殺者?
這個案子查到這里,所有的線索都是猜測,沒有查到任何有價值的東西。
刑偵支隊破獲無數兇殺案,這一起都是足夠詭異。
蕭清不想在這種世界動用超凡力量,如果什么都選擇用實力碾壓過去,任務評級肯定會下降,也失去了學習新技能的機會。
除此之外,多次動用她自己的力量,會被世界意志盯上的。萬一有敵人跟她一起進入了這個世界,這就是主動暴露自己的存在。
至于系統商品,蕭清從來都沒用過。
蕭清沒有忘記,她成為精英任務者之后,是有可能遇到獵殺者的。
雖然天澤城那位說過,獵殺者的人數不多,能被他們盯上的都是真正的強者。
蕭清很有自知之明,她在天澤城低調的很,剛成為精英任務者,在這個有資格接觸獵殺者和“系統”的圈子里,應該還是一個新人。
按常理來說,不可能成為獵殺者的目標。
蕭清突然意識到,自己必須改變對待任務的態度了。
在有可能遇到獵殺者的任務中,自身的安全絕對凌駕于任務評級之上。
蕭清從不用系統商品,哪怕系統商品的合理性,讓它能自動被世界法則認可,非常方便又好用。
但蕭清還是選擇自己動手。
七星燈的存在,讓她有偶爾任性的資格。
光影斑駁,蕭清的身影似乎模糊了一瞬,看不見的薄霧以她為中心,向遠方延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