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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5 親自背她,幾個男人

  日頭漸高,洞內溫度也明顯提升。

  夜冷晝熱,難怪會叫“陰陽窟”。

  江扶月下意識裹緊身上的滑雪服。

  “怎么?還冷?”謝定淵說著,伸手去探她額頭的溫度。

  江扶月乖乖沒動:“已經不冷了。”

  “你昨晚…”男人一頓,低頭垂眸,仿佛在斟酌語言。

  女孩兒眨眼,靜待下文。

  “你說等高考結…”

  就在這時,洞口突然傳來一陣驚喜的聲音——

  “找到了!他們在這里!”

  四十分鐘后,謝定淵和江扶月被救上來。

  “腿受傷了?”一名特警上前詢問。

  江扶月點頭。

  “能動嗎?”

  “不可以。”

  “擔架呢?”特警回頭大喊,“趕緊讓他們送過來!”

  只是還沒等到擔架,江扶月就被謝定淵打橫一抱:“馬上又要下雪了,不能再等,先往回走。”

  “可是…”

  謝定淵:“沒有可是。”

  特警咬牙,一會兒下起雪來確實不好辦,很可能他們留下的方向記號都會被覆蓋。

  “好。”特警終是點了頭,開始下達指令,“大家收拾好東西集合,一分鐘后出發,原路返回!”

  然后,他朝謝定淵伸出手:“我來抱吧。”

  謝定淵目不斜視,抱著江扶月,徑直走開。

  特警:“?”我說錯什么了嗎?

  就很懵。

  前行一刻鐘左右,擔架才送到。

  江扶月示意:“放我下來吧。”

  男人力道一緊,不說話,也不放開她,每一步都邁得沉穩扎實。

  特警人員面面相覷。

  到了后面,江扶月已經能夠明顯感覺到他的吃力,主動要求用擔架。

  謝定淵垂下眼皮,看了她一眼。

  “手不軟嗎?”江扶月笑。

  男人嘴角一緊,終于把她放下來,但轉眼又背過身去。

  江扶月:“?”

  下一秒,反手將她一攬,扣到背上。

  “抱著手軟,背著就不會了。”

  江扶月:“…”

  身后特警人員面面相覷。

  這一路并不好走,積雪厚重,一腳下去深深淺淺。

  但江扶月趴在男人背上,卻未曾感覺到顛簸。

  他護得牢,背得穩,把所有安定與泰然都給了她。

  “不累嗎?”江扶月湊到他耳邊,小聲問。

  “還好。”

  “我重不重?”

  “輕。”

  “如果今天換成其他人,你是不是也要身體力行?又抱又背?”

  “不會。”

  江扶側臉枕在他肩上,呼吸正對男人頸邊。

  絲絲裊裊,幽芳陣陣。

  謝定淵心口一緊,渾身如過電般酥麻,這樣的感覺令他喉結亂滾,看似平靜,實則慌張。

  “為什么?”女孩兒的聲音又輕又軟,帶著一種神秘的誘惑和引逗,“為什么我可以。”

  “因為…”謝定淵大腦一片空白,憑著本能脫口而出,“我愿意。”

  江扶月笑了:“你以前不是討厭我嗎?”

  “…對不起。”

  “那現在呢?你對我什么感覺?”

  這次,男人罕見地沉默許久。

  久到江扶月以為他不會回答了。

  突然,“我喜歡你。”

  說完,他又無比鄭重地重復了一遍:“江扶月,我喜歡你。”

  一字一頓,語氣篤定。

  “你呢?”男人反問,吞咽口水的動作泄露了一絲忐忑與緊張,“你對我,又是什么感覺?”

  江扶月勾唇:“以后再告訴你。”

  以后?

  謝定淵一愣。

  正準備問以后是多久,電光火石間突然想起昨晚她說了一半的話:“等高考完…”

  男人笑了,輕輕回她一聲:“好。”

  那就等高考完。

  這一走就是一個多小時,謝定淵背著江扶月,速度竟也不慢。

  幾個落在后面的特警隊員見狀,不由暗自點頭——

  “謝教授這體力可以啊!”

  “我以為他們搞研究的都手不能提、肩不能扛。”

  “開玩笑!謝教授可不是那種文質彬彬的書生,我記得當年諾瓦病毒疫苗面世,成果震驚全球,央媒上門采訪他,結果在小區籃球場把他碰到了。人家一個彈跳直接空心灌籃,帥得一匹!”

  “我也看到報道說他有固定健身的習慣,連營養攝入都控制得十分嚴格。”

  “都說術業有專攻,人家搞研究比我們厲害,體力也不比咱們差,咳…有被打擊到。”

  “其實,我比較好奇謝教授跟那個女孩兒的關系,畢竟,全國人民都在操心他的終生大事,咳…我也操心。”

  “男女朋友?感覺不太像。朋友?似乎又太親密了點…搞不懂。”

  “能讓謝教授親自背回去,怕不是…親戚家的小孩兒吧?”

  “…”得!白嗑了。

  一行人抵達景區的時候,另外兩路特警和幾支民間搜救隊早就接到這邊傳去的消息,紛紛收隊回撤。

  鐘子昂、凌軒、易辭三小只迎著寒風大雪,站在門口翹首以盼。

  “不是說找到了嗎?怎么還不回來?”

  凌軒抬腕,看了眼時間:“應該快了。”

  易辭:“路上不會出什么事吧?又開始下雪了…”

  突然,鐘子昂大叫:“快看!那是不是他們?”

  只見遠處一行人正緩緩走來。

  越來越近,身形也逐漸清晰。

  三人拔腿跑上前,鐘子昂:“舅舅,你跟江扶月沒事吧?”

  凌軒見江扶月是被背回來的,想碰她,卻又不敢伸手,“哪里受傷了?嚴不嚴重?”

  易辭:“里面有醫生!救護車也來了,就停在山下!”

  遲一步得到消息的凌輕舟和易寒升此時也匆匆趕來。

  兩人關切的目光落到江扶月身上:“有沒有受傷?”

  “疼不疼?”

  話一出口,易辭疑惑中帶著詭異的目光投向親爹。

  凌軒看凌輕舟的眼神也驟然沉暗。

  謝定淵臉上沒什么表情,繞開兩個大的和三個小的,背著江扶月往里走。

  醫護團隊頓時涌上前。

  四十分鐘后,江扶月和謝定淵坐上救護車,被一并送往醫院。

  凌輕舟和易寒升開車載著三個小的,隨后趕到。

  下午,檢查結果出來。

  謝定淵沒什么大礙,身體指標一切正常。

  江扶月扭傷了腳,好在沒傷到筋骨,但小腿和腳面都有不同程度的凍傷。

  醫生建議,留院觀察。

  就這樣,江扶月在病房一住就是三天。

  期間,凌輕舟和易寒升每天都來。

  “你們兩個大總裁不忙嗎?天天往醫院跑?”

  易寒升不以為然:“樣樣都要我做,那下面一群員工養來是干嘛的?”

  凌輕舟:“今天有沒有好點?”

  江扶月:“已經消腫了。”

  兩人走后,鐘子昂、凌軒、易辭三個小的又來了。

  鐘子昂拎著湯,“我跟你講,這個大骨湯超級香,還有營養,專門讓劉媽熬的,你聞聞…”

  說著,揭開蓋子,獻寶似的端到江扶月面前:“怎么樣,香不香?”

  “香。”

  “那趕緊喝一碗,以形補形來著。”

  凌軒用熱水把碗筷燙了一遍才遞給鐘子昂:“…這樣更衛生。”

  “誒?易辭人呢?他不是一起進來的嗎?”

  凌軒:“他說他去洗手間。”

  “哦。”

  醫院樓下。

  “爸——”易辭追上去。

  易寒升止步回頭,見到親兒子饒有興味地挑了挑眉:“來看江扶月?”

  “嗯,你也是?”

  男人點頭,大方承認。

  易辭撓撓頭,原本想問的話,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說出口了。

  易寒升哪能不知道他心頭那點小九九,把大衣外套撥到兩邊,雙手叉腰:“有屁快放,還跟你老子來這套…”

  “你叫我說的啊,那我說了。你認識江扶月?”

  易寒升:“認識啊。”

  “你、你們什么關系?”

  “嘖,你覺得我們什么關系?”男人好整以暇。

  易辭眼珠亂轉:“總不能你對她有意思吧?”

  “嚯!為什么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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