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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2 誘渣入局,鎖他的喉

  天域酒吧。

  大廳音響陣陣,群魔亂舞。

  二樓包間卻布置得相當雅趣。

  “看看這是誰來了?”

  門從外面推開,走進來一個身穿大衣,戴著手套的中年男人,皮鞋锃亮拋光,頭發梳得一絲不亂。

  “哎呀!原來是孟先生!稀客,稀客啊——”

  孟知儒一現身,在場所有人紛紛起立。

  做東的那位點頭哈腰上前,將他請至主位落座,待他坐定,眾人才繼續推杯換盞,重新熱絡起來。

  “孟先生最近在忙什么?好久不見了。”

  孟知儒接過他遞來的紅酒,搖晃輕醒:“出差。”

  “看來您在海外的事業版圖又要擴大了。”

  孟知儒輕笑不說話,但這樣的態度儼然默認。

  那人眼珠一轉,立馬賣乖:“以后還要靠孟先生多多提攜才是。”

  “張總客氣了。”

  “去——”張總支使一旁的服務生,“叫幾個能喝的過來,揀漂亮的挑!”

  很快,服務生就帶著一群鶯鶯燕燕進來。

  乍一看,竟有十幾號人。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選美大賽。

  “老張不厚道啊!孟先生一來,你就叫漂亮姑娘,給咱們安排的盡是些歪瓜裂棗!”

  張總連忙拱手:“這哪能啊?我可一點沒厚此薄彼,你們覺得這批好看,沒準兒是天域老板看在孟先生的面子上才放過來的,我可不背這么大一口鍋!”

  “說到底還是孟先生有面子!”這句話乍一聽是恭維,可仔細一咂摸又有那么點說不清道不明的酸味。

  張總:“孟先生,您看哪個比較滿意?”

  “怎么,我就只配挑一個?”

  張總故作惶恐:“您這話就見外了,這十幾個姑娘您就是全部帶走我也絕無二話。”

  孟知儒擺手:“開玩笑的。”

  他目光淡淡一掃,隨手指了倒數第二位:“就她吧,看著順眼。”

  張總眼里閃過了然。

  他跟孟知儒的交情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兩人最常見面的場合就是各種酒吧、夜店。

  孟知儒表面看上去斯文白凈、彬彬有禮,其實轉過身比誰都會玩。

  他挑女人的口味萬年不變,就喜歡那種人淡如菊、清秀可人的,漂不漂亮是其次,關鍵身上得有“書卷氣”。

  曾經不少人在背地里笑話他,來夜店找“書卷氣”的小姐,這不是在糞坑里摸黃金嗎?

  好在,他也不算太挑剔。

  真黃金沒有,硬屎包金紙也勉強能夠充數。

  果然,今兒挑的這位又是個小家碧玉、清秀乖巧。

  張總:“愣著干什么?還不快過來給孟先生倒酒?!”

  “…好、好的。”女孩兒怯怯含羞,坐到孟知儒身邊的時候連手腳都不知道該怎么放。

  孟知儒鎮定地欣賞著女孩兒的慌亂,眸中漸漸流露出滿意之色。

  “叫什么名字?”他喝了她倒的酒,隨手抬起女孩兒下巴。

  皮膚白皙,鼻梁小巧,不算很驚艷的漂亮,但眉眼溫柔,目光如水。

  “我叫絲絲。”

  “哦?思考的思?還是斯文的斯?嗯?”

  “都不是。是絲綢的絲。”

  “難怪這么秀氣可人,原來也跟名字取得好有關。”

  女孩兒嬌羞低頭。

  張總見他滿意,也跟著笑起來:“絲絲啊,今晚替我照顧好孟先生,明天少不了你的大紅封。”

  “謝謝張老板。”

  “誒,這小嘴兒甜的…”

  酒過三巡,孟知儒抬腕看表,攬著女孩兒從座位上站起來:“時間不早了,各位慢慢玩,我就先走一步。”

  眾人幾句客套的挽留之后,目送他帶著女人離開。

  “切…裝什么啊?還時間不早了,自己猴急就猴急,拿我們說什么事兒?”

  “看著斯斯文文,穿得像個大學教授,其實最不講究的就是他!”

  “人家不打扮成這樣,怎么勾得住家里那位的心?”

  “對對對,樓總可不就是被他這張溫文儒雅的皮給騙了?否則怎么可能看得上這個一窮二白的鳳凰男?”

  “這才是現實版的飛上枝頭,趁年輕傍個富婆,車子房子事業什么都有了,還能在外面尋花問柳。”

  “嘖,這年頭上門女婿一點自覺都沒有,背著老婆在外面亂搞,還理直氣壯。”

  “哈哈哈,這是不是可以稱之為不守男德?”

  “精辟!”

  “也不知道樓總曉不曉得自己老公是根公用黃瓜?”

  “據說這兩口子各玩各的,樓總在外面也養了不少…”

  孟知儒站在包間外,隔著稀開的門縫,把所有不堪入耳的議論聽得一清二楚。

  鳳凰男…飛上枝頭…不守男德…

  他臉色鐵青。

  但很快又切換成一副笑臉,低頭看向懷里驚惶無措的女孩兒:“乖,告訴我,你聽到了什么?”

  女孩兒搖頭:“我…什么都沒聽到…”

  “真懂事。走吧,爺帶你好好逍遙去。”

  酒店,套房。

  嘀嗒——

  門鎖打開,男人半挾著女人入內,一路糾纏至床上。

  突然,孟知儒起身,站在床邊,笑著扯松領帶。

  原本溫潤的面容也逐漸被癲狂的神色覆蓋,他整個人處于一種極度興奮的狀態。

  柳絲思靠在床在,表面慌亂,實則冷眼看他從床底下抽出一個箱子,打開,取出一根特制皮鞭。

  孟知儒語氣溫柔地告誡:“千萬別哭,也別叫,否則你會很慘。”

  “是嗎?”柳絲思勾唇。

  他一愣。

  下一秒,只見原本乖巧的女孩兒突然暴起,一把鎖住他喉嚨。

  “可我覺得你會更慘呢。”還是秀氣的眉眼,此刻卻半分溫柔也無,盡是冷漠。

  “嚯嚯——”男人說不出話,只能發出難聽的嘶鳴。

  “你想問我是什么人?”柳絲思輕笑,“當然是陪你過夜的人啊!”

  “嚯嚯——”你知道我是誰嗎?!

  “不就是個鳳凰男?”

  男人本就難看的臉色更難看了。

  孟知儒想掙扎,可眼前這個女人的手就像一把鐵鉗,死死夾住了他喉嚨,除了痛苦和難受,他根本做不出任何反抗之舉。

  當空氣越來越稀薄,呼吸越來越艱難,他開始憑借本能抓撓女人的手臂。

  可正當他第二次伸手的時候,對方直接一擰一扭,只聽咔嚓兩聲骨頭輕響,他兩只手臂就像斷掉一樣,劇痛襲來,無力垂耷在身側。

  “嚯嚯!嚯——”這次他叫得比前面幾次都大聲。

  脖頸漲紅,青筋暴突。

  柳絲思笑著看他因缺氧翻了幾次白眼兒:“喜歡溫柔秀氣這一掛的啊?”

  “嚯——”

  “剛才拿鞭子是想抽我?”

  “嚯嚯——”

  “可惜,你沒這個機會了。”說完,一記手刀劈在男人脖頸處。

  孟知儒渾身一軟,像灘爛泥一樣倒在地板上。

  柳絲思拿出手機,撥給劉盡忠:“上來819號房,人已經搞定了…放心,我下手不重,一點皮外傷都沒有…”

  說著,還用腳踢了踢男人的臉。

  斯文敗類。

  長得倒是人模狗樣,沒想到行事這么齷蹉惡心!

  很快,劉盡忠帶人趕到。

  孟知儒被裝進麻袋拖走。

  柳絲思迅速處理好現場,離開之前,她撿地上的皮鞭,裝進箱子里,然后連同箱子里其他東西一并提走。

  時針指向凌晨零點,蕭山還沒睡。

  他坐在輪椅上,隔著窗戶,凝視這座繁華的城市。

  他和青萍的愛情開始于此。

  而孟知儒帶來的噩夢也源于這片惡土。

  他只是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來赴那位江小姐的約,但其實心里并不抱太大希望,真的能將孟知儒怎樣。

  那是一棵參天大樹,不說連根拔起,連剪除一些枝枝蔓蔓,都難于登天。

  青萍為此付出了生命,他為此失去了愛人、事業、夢想。

  如果一個女孩兒就能輕易將孟知儒扳倒,那也實在太可笑了。

  ------題外話------

  四更,三千字。

今天是颯爽的絲思妹兒  看來跟著月姐學到不少干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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