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軒怎么也不敢相信,他在外面守株待兔,守到的竟然是自己父親和…江扶月?!
雖然只露出一個側臉,但女孩兒的身影曾無數次被他默默關注、偷偷打量,只需一眼就能認出。
是她,沒錯!
很快,家里司機開著車到了,凌輕舟坐進車里,吩咐:“回家。”
凌軒卻久久無法回神。
直到——
“孩子?”一個老太太拍了拍他肩膀,“你沒事吧?怎么一個人坐在馬路上?”
凌軒兩眼茫然。
老太太又問:“是遇到什么事了嗎?”
凌軒一語不發站起來,跌跌撞撞走掉。
他現在腦子一片亂麻,根本無法正常思考。
爸和江扶月?
這兩個人怎么會有交集?
他們從什么時候認識的?
為什么大晚上來酒吧?
還有剛才父親的幾個小動作,他從來沒對誰這么細致過,包括母親,也包括他這個兒子!
卻偏偏對江扶月…
凌軒不敢再想下去,第一次,他有了自欺欺人的念頭。
隨手招停一輛出租車,他坐進去,讓司機往凌家別墅開。
“快點。”
所以,他和凌輕舟幾乎是同時到家。
“這么晚去哪了?”男人蹙眉,換好拖鞋往客廳走。
凌軒站在原地沒動,突然叫了聲:“爸——”
凌輕舟回頭,見他站在玄關,頭低垂著,也不換鞋進來,眉間褶皺加深,不由露出幾分打量與審視。
“怎么?”
“您今晚去哪了?”他問。
這個問題,這樣的語氣,似曾相識。
不久前才發生過一次。
凌輕舟:“你到底怎么回事?學得跟你媽一樣,我去哪需要向你匯報?”
最后一句,過于嚴厲了。
等說出口,凌輕舟自己都意識到這點。
但話已出口,覆水難收,他是個嚴父,沒有在兒子面前服軟的習慣,便也只能這么僵著。
“呵…”一聲輕笑,從少年唇畔逸出。
凌軒換了拖鞋,平靜不帶絲毫情緒地走到男人面前,他叫他:“爸。”
凌輕舟看著這個和自己差不多高的兒子,眉心收攏。
孩子有情緒,這點認知能力他還是有的。
“媽在臥室。”
凌輕舟:“?”
“您這身味兒還是去客房洗干凈了再見她吧,不然在客房住下也行,聞著怪嗆人。”
凌輕舟眸色驟沉。
凌軒卻半斂著眼瞼,叫人看不清具體情緒,然后越過他,徑直上樓。
接下來的日子,凌軒還是照常上學上課。
但明顯避著江扶月走。
他沒有勇氣直接質問父親和她什么關系,但心里又止不住好奇。
他想過去問江扶月,但這一問會造成什么后果,無法估量。
驕傲如他也有如此怯弱狼狽的時候,可笑又可悲。
尤其,兩人還要參加聯賽賽前半封閉培訓,大部分時間都待在同一個培訓班里,抬頭不見低頭見。
他努力保持平常心,卻還是忍不住會在意。
好在,那之后就沒見過兩人有什么交集,父親身上也不再出現過那些刺鼻的香水味。
某天,他放學回家,看到周沁連暗多日終于轉晴的臉色,“媽,遇到什么開心的事了嗎?”
“阿軒,上次…”她有些窘迫,帶著幾分不好意思,“我可能誤會你爸爸了。”
凌軒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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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一千字。
今天的更新在凌晨十二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