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出的響動驚到了正在親熱的兩人。
“誰?”弗蘭克暴躁開口。
霍繁錦深吸口氣,提著裙擺,優雅從容地出現在兩人面前:“抱歉打擾到二位,我剛準備離開,不小心踢到了花盆。”
不遠處,確實有個橫臥的花盆,泥土撒了一地。
說完,她作勢離開。
“等等。”弗蘭克突然開口。
霍繁錦回頭,目露詢問。
他放開那個女孩兒,面含笑容地朝霍繁錦走來。
男人有一雙會說話的眼睛,藍色波紋漾開溫柔的光芒,凝視你的時候,再深情不過。
可惜,都是假的。
“你今天很漂亮。”他動情地贊美,用的是英文。
“你沒有口音?!”霍繁錦卻只注意到這點,她驚疑不定打量對方,眼里的陌生與懷疑不加掩飾。
最終,所有情緒都化為冰冷,她質問道:“為什么騙我?”
“嘖,我可沒騙你,”他拈起霍繁錦一撮頭發,放在鼻端輕嗅兩口,“真香!騙你的另有其人。”
霍繁錦強忍住一身的雞皮疙瘩,“你什么意思?”
他卻避而不答:“過了今晚,明天就要回國了,不如我們做點能夠創造回憶的事情?”
“比如,現在就回酒店,重新開一個房間,只有我和你。”
霍繁錦猛地奪回頭發,后退兩步,嫌棄地與他拉開距離:“什么惡心玩意兒?我居然跟你這種人當了幾年筆友,簡直不可思議!”
弗蘭克笑容一斂:“你別不識趣!”
“呵,你算哪根蔥?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那副臭吊樣,自以為是的蠢蛋!傻X透頂了好嘛?”
“你!”弗蘭克惱羞成怒。
他沒想到看上去文文靜靜的女孩兒,罵起人來戰斗力居然這么強。
那臟話,融貫中西,還不帶重復。
“你他媽根本不配當我筆友,更不配站在這里跟我講話,滾蛋——”
弗蘭克氣笑了,眼里閃過惡劣的光:“呵,說得好像誰稀罕當你筆友一樣?”
霍繁錦皺眉。
“老實跟你說吧,我是弗蘭克沒錯,但我不是你筆友啊。現在有聊天軟件、社交網站,誰特么還寫信啊?簡直土爆了!”
霍繁錦瞳孔一縮:“你不是弗蘭克?!那弗蘭克是誰?!他在哪里?!”
“聽不懂話嗎?我就是弗蘭克,你那個什么筆友偷我的名字、偷我的照片,他在騙你啊,蠢貨!”
“不…不可能…你撒謊…”
弗蘭克冷笑一聲,“哦,對了,你們之間的事都是他告訴我的,每一封郵件,每一個細節,全部都說了,不然怎么騙過你?唉,真是可憐啊,又被騙了,一次又一次…”
“你閉嘴!”霍繁錦眼眶泛紅,卻咬緊牙關,不讓眼淚滾下來。
弗蘭克當然不會聽:“說起來,你還見過他。”
“就是那個——”
突然,一道黑影從旁邊的灌木叢里沖出來,一拳打倒弗蘭克。
“媽的!你是不是瘋了,喬?!”他舔著出血的嘴角,咒罵出聲。
“不許欺負她!你違背了對我的承諾,弗蘭克!你是個言而無信的小人!”又矮又胖的喬納斯站在原地瘋狂咆哮。
因為攥拳的動作太過用力,情緒又在失控邊緣徘徊,所以他渾身無法控制地顫抖。
那是憤怒到極點,才會出現的生理反應。
“你是誰?”女孩兒疑惑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喬納斯渾身一僵,不抖了,像根木頭一樣杵在原地,無法動彈。
“我見過你,”霍繁錦說,“來黑帕的第二天,我發郵件約弗…呃,這個人渣見面,是你跑過來告訴我們,他有事,不來了,對吧?”
他不敢說話,不敢應聲,更不敢回頭。
“你好像叫…John?不不不,Jonas!你叫喬納斯,對嗎?”
依舊沒有得到回答。
倒在地上的弗蘭克卻突然笑起來:“美麗的東方娃娃,你知道你真正的筆友是誰嗎?啊,就是站在你面前這個又丑又胖的矮子,你看他,多么慫蛋,多么懦弱,連回頭對你說句話都不敢。噢,這可真是蠢透了!他和你,都一樣!”
“閉嘴吧你,蠢豬!”霍繁錦走到喬納斯身邊,與他并肩站在一起,居高臨下看著地上的弗蘭克。
雙手叉腰:“謝天謝地,我的筆友是他也總比是你好。”
弗蘭克一愣:“哈?你在說什么屁話?就這個丑八怪?比我好?!”
喬納斯渾身僵得更厲害,頭恨不得埋進地里。
突然,他拔腿跑開,好像這里有什么可怕的東西,他必須以為最快速度遠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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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兩千字。
月姐明天就回國啦!接下來大家想看什么?盡量滿足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