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別墅周圍的時候,夏懌先向著幸存者公寓樓看了眼,窗外掛著的,是一面白布。
白布是沒有異常的意思,不過夏懌還是先讓小毛球進別墅看了眼。
片刻,小毛球從別墅出來,搖了搖頭。
“跑了?”夏懌問。
小毛球點點頭。
“什么!怎么可能跑了?”姜櫻驚愕的問。
“先進去看看。”夏懌的情緒平靜。
他的潛意識里早就感覺要出事,之前淤泥怪、肉球怪、白蛇怪的世界都危機重重,沒道理這個世界如此輕松。
男人跑了,夏懌反而松了口氣,他原以為意外要出現在和外界聯系上的時候,會讓他對付軍隊什么的,他的心理壓力有些大。
畢竟都是人類,軍人里也有一些無辜者。
走進別墅,夏懌檢查了一下衛生間,衛生間里十分干凈,比他離開的時候還要干凈。
那男人在跑之前,把衛生間清理了一遍,去掉了所有的線索。
走出別墅,他數了數周圍的喪尸,一只也沒有少。
那男人在不驚動喪尸的情況下,逃了出去。
“對了,你不是讓那個幸存者看著別墅的嗎,可能他們看到了什么。”姜櫻感覺自己抓住了線索。
“沒用,那邊太遠,還是固定視角,根本不可能監控別墅,我讓他看著,只是讓他盯著周圍喪尸的動靜而已,真正起監視作用的是這些喪尸。”夏懌回答。
聽了夏懌的話,姜櫻找到了罪魁禍首,她將旁邊的喪尸推倒在地:“廢物!”
喪尸嘶吼一聲,似乎不服,姜櫻又踢了它一腳。
夏懌看得心驚膽戰,他仔細回憶一番,確定姜櫻從沒有攻擊他的意圖后,松了口氣。
“姑且去找他問一下吧。”
他們來到幸存者那里,不出所料,對方什么也沒有看見。
姜櫻十分泄氣:“早知道前天直接打死他了。”
她繼續嘀咕:“還辛辛苦苦清理了廣播站結果都是騙人的。送幸存者們離開的打算也落空了。”
嘟囔了一會兒她得不到應和,氣惱的看向夏懌。
夏懌正摸著下巴若有所思。
“走我們回廣播站。”夏懌扶起一輛自行車。
“你知道他在哪了?”姜櫻驚喜的看向夏懌,“我明白了他讓我們清理廣播站,然后等我們走了自己進去!”
“先去看看。”
兩人全速前進在天黑前到達了目的地。
“他在里面?”姜櫻摩拳擦掌。
“他已經走了。”夏懌看著廣播站的大門,“我們在這換了一輛自行車,現在那輛自行車沒有了。”
姜櫻看向大門旁,一天前過來的時候她因為騎行技術不過關路上撞了好幾回喪尸,車上都是血,所以回去的時候換了一輛新車。
那輛滿是血的車就放在大門口,現在沒了。
她氣得牙癢癢:“混蛋,早知道把那些設備都砸了看他怎么聯系外面。”
“可能廣播站不是用來聯系外面的,他只是要進去拿什么東西那些老舊設備不太能用的樣子。”夏懌分析,“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我們找不到他了。”
“他會不會在周圍哪個樓上往這里看?”姜櫻不甘心。
“不可能犯同樣的錯誤。”夏懌搖搖頭,但還是讓小毛球去四周找了找。
半小時后小毛球回來沒有收獲。
“算了有那功夫找他不如把幸存者們安頓好。”小腦袋雖然脾氣有些燥,但性格灑脫。
“這個城市就這么大,只要他沒有縮到鄉下去,說不定還能遇到他。”夏懌安慰說。
他也只是這么說說,男人能從一群普通喪尸和三只蜘蛛的監視下逃脫,明顯不正常,可能就是這個世界危險的源頭,他寧愿男人永遠不要出現。
天色已晚,兩人進入一邊的廠房宿舍休息。
太陽一下山,身體就由小毛球拿了去,夏懌抱著小腦袋,在陽臺聊天。
小腦袋還在思考男人的事情,她問:“那個男人那么小心,怎么拿了自行車?是不是因為他就在附近,所以把自行車藏起來假裝自己走了?”
夏懌驚訝的看著女友,沒想到她能想到這一步,“愚者千慮,必有一得”這句古話,不是沒有道理的。
“你那是什么眼神,我咬你哦!”小腦袋露出虎牙。
“好啊。”夏懌從善如流。
“等等,什么好啊,住手,我不是那個意思!”
角落的小毛球看了兩人一眼,搖了搖頭,明明有著那么好玩的身體,卻用來做這種事情,真是浪費。
它繼續玩自己的,點開手機里的視頻,跟著學。
白鶴亮翅!
野馬分鬃!
身體燥熱起來了,是不一樣的感覺!
這才是真正的運動!
等小毛球打膩了太極拳,換下一套拳法的時候,夏懌端來一盆水,給女友刷牙。
“你還沒有說為什么。”小腦袋還沒有忘記這個問題。
“忽略其他條件的話,那個叫凱文的拿了自行車可能是想要誤導我們,但還有別的條件。”夏懌回答,“那個男人,可能真的是需要一輛自行車。”
“為什么?”姜櫻問。
“市區路上都是喪尸,騎行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不是每個人都有我這么好的技術,同時騎行也太顯眼。但廣播站這里是郊區,沒有喪尸攔路,也沒有別的幸存者,不用擔心被看見,所以自行車是最方便的交通工具。廣播站這里除了我們騎來的車,沒有別的車。”夏懌說。
姜櫻換的那輛車,還是夏懌讓小毛球從遠處搬來的。
“而且,小毛球不是已經把附近都找過了嘛。”夏懌摸摸小腦袋。
小腦袋皺著眉頭,感覺挺有道理。
“動腦子好麻煩,一不小心還能猜錯了。”她沮喪的說。
“那就別動好了。”夏懌說,“萬一猜錯了更麻煩。”
小腦袋深以為然的嗯了一聲。
夏懌心想,好在自己是一個專一的男人,如果是渣男,能瞞著她養一個大大的池塘。
捏了捏小腦袋的臉,夏懌看向鄉下的方向。
他還有一個推測沒說。市區不好騎車,所以那男人多半不是要從廣播站回市區,而是要去鄉下。當然,也有可能是那男人預判到了夏懌的預判,做了個假動作。
給小腦袋刷完牙,夏懌把她抱在懷里,準備睡覺,這時候,窗外綻放了一朵紅色的煙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