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懌沒有感覺到疼痛。
太歲收回了刀,她化出眼睛,盯著夏懌:“我不會讓你這么容易死的,我要你也品嘗我的痛苦!”
說著,她向上噴出了一團液體,液體腐蝕了天花板,又腐蝕了研究所第二層,一路將研究所穿透。
她的身體變化,成了一只巨鷹,抓著夏懌,她從腐蝕出的洞中扶搖而上,飛出了研究所。
太歲飛得很快,風呼嘯著從旁邊掠過,夏懌睜不開眼睛。
等雙腳落在地上,夏懌睜開眼,已經身處一個客廳。
太歲從鷹變成了杜之珠的模樣。
“你居然還能變人!”夏懌驚愕著。
“我不藏著一手,怎么從你們手里逃出來?”太歲冷笑一聲,“跟我走。”
“我不走。”夏懌躺在地上,“你殺了我吧。”
太歲捏住了夏懌的臉:“殺了你太便宜你了,我要讓你嘗嘗我的感受!”
“你想干什么?”夏懌有點兒害怕。
太歲沒有回答,她提起夏懌,來到了地下室。
一甩手,她將夏懌推到沙發上,她的臉上帶著陰森的笑容,惡狠狠的說:
“從今天起,你只能待在這里,你被監禁了!”
說完,她走出地下室,關上了門。
咔嚓的聲音響起,這是她上了鎖。
夏懌躺在沙發上,抱住腦袋,心中詫異萬分。
我被詭異監禁了?
完了,這該如何是好?
等等,似乎也不全是壞事,監禁的話,就不用朝九晚五的上班了吧!
不過這里沒有東西玩,難不成整天睡覺嗎?
夏懌翻了個身,突然感覺下面有什么東西硌人。
他伸手一摸,是一個手機。
是手機啊!
他按著電源鍵,但手機久久不見亮起,他將旁邊的柜子翻找了一遍,找到了充電器。
接上插座,夏懌等待著。
十秒后,手機亮了起來。
成功了!
夏懌將手機開機,手機沒有鎖屏密碼,WiFi自動進行了連接,里面都是游戲。
看來這是地下室主人用來打游戲的手機。
有了手機還要什么自由!
不用朝九晚五的上班,整天躺在這里玩手機,天堂啊!
確定娛樂不成問題后,夏懌打量了一下地下室的環境。
不同于那些陰暗潮濕的地下室,這個地下室雖然有些冷,但并沒有什么濕氣,裝修用的是紅色和金色,看起來金碧輝煌的。
地下室兩邊,都是密密麻麻的柜子。
夏懌打開柜子,里面放著手辦、酒、珠寶等東西。
旁邊還有兩扇小門,一個通往廁所,一個通往浴室。
除了沒有床,這間地下室十分完美。
夏懌將兩個沙發拼在一起,組成了一個床,高高興興的躺在上面,玩著手機。
地下室沒有窗戶,他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直到他的肚子發出饑餓的嚎叫,他才發現已經到了早上。
別墅里,太歲拿著一個包,前往地下室。
包里是餅干和礦泉水。
之前夏懌沒有餓她,她也不會餓夏懌,而且要是讓他餓死了,就太便宜他了!
他現在一定已經十分焦躁了吧?
然后是無盡的空虛,無盡的疲憊,精神接近崩潰。
想到這里,太歲忍不住笑出了聲。
她還帶了一個相機,要將這大快歲心的場景拍下來。
到了地下室的門前,她聽到了里面的聲音。
“我要死了,快來救我!”
什么!
他受不了自殺了?
太歲急忙將手化作錘子,一下錘飛了門,沖了進去。
她見到了夏懌,夏懌躺在沙發上,抓著手機,身上沒有一點兒傷痕。
夏懌驚愕的看著她。
手機里傳來隊友的回復:“你頂住,我來了!”
太歲捏緊了拳頭。
她這些天瘋狂補充了人類的知識,知道那是手機,而夏懌現在的行為是打游戲。
我是讓你來受苦的,不是讓你來打游戲的!
走到夏懌面前,太歲伸出手:“手機給我。”
夏懌立即將手機塞到了身下:“不給!”
“手機給我!”
太歲直接上手去搶,夏懌努力護著手機,但他根本不是太歲的對手。
太歲趴在夏懌的身上,輕易壓住了他的兩只手,將他一翻,從他身下取走了手機。
“還給我!”夏懌悲痛萬分。
“你哪來的手機!”太歲也很氣。
“你不還我,我就死給你看!”夏懌威脅說。
太歲愣住。
她和夏懌是仇人,仇人以死相逼,是什么橋段?
夏懌只是威脅淤泥怪順口了,等他反應過來后,也發現這話不對。
但是他看太歲糾結的表情,這兒戲一般的威脅居然有效?
“你殺了我吧。”夏懌往太歲面前一趟,“手機沒了,我也不活了。”
太歲先是為難,然后怒火中燒。
她居然讓仇人威脅了,還是如此沒有道理的威脅!
更可恨的是,她居然還會猶豫!
“你休想!”太歲咬緊了牙,就是不給手機。
“我當初也給你看動畫片了!”夏懌擺事實,講道理。
太歲一想,的確如此。
游戲和動畫片一樣,都被人類叫做娛樂,她想要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所以這個男人當初做了的,她都要做。
不過她還是很不甘,她思考了一會兒,想到了一個限制:“早上九點到晚上五點。”
夏懌朝九晚五的上班,下班的時候就不會給她娛樂。
“好。”夏懌答應下來,他伸出手。
太歲氣沖沖的把手機給他,丟下包:“里面是餅干和水!”
說完,她踩著重重的步子,離開了地下室。
地下室的門損壞嚴重,她分出一塊肉變成了門。
夏懌躺回沙發上,他將手機屏幕劃亮,發現游戲還在進行,他的四個隊友安靜的聽完了他和太歲的爭吵。
“我回來了。”夏懌重新操縱角色。
“嘖,同一個世界同一個媽。”一個隊友說。
“啊?”夏懌不解的問。
“我媽也這樣,整天盯著不讓我玩手機。”
“酸了,你媽居然讓你朝九晚五的玩!我玩一個小時我媽就要罵了!”
“我感覺以死相逼不太好,最好還是溫和一點談。”
“???”
夏懌滿頭問號。
他解釋說:“那是監禁我的人。”
“我知道我知道。”
你知道?
“唉,我年輕的時候也感覺父母都是監獄長,我就是小小的犯人,他們什么都要管著我,安排我。”
不,這不一樣啊!
“你看她氣成那樣,還給你送餅干怕你餓著,老母親了。”
夏懌看向餅干罐,感覺隊友說的似乎有點兒道理。
所以這個太歲綁了我,是想要認我做兒?
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