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天天想和離!
陳望書甩了甩裙擺,從那花廳出來,徑直的朝著自己的臥房行去,顏玦無奈的搖了搖頭,忙跟了上來。
這邊的屋子,遠比花廳暖和多了,陳望書換了軟底子鞋,看了一眼白瓷。
白瓷立馬出門,在門口守著去了。
陳望書一言不發的推了一下金光閃閃的墻,熟門熟路的開了密室。
密室同之前相比,顯得擁擠了許多。
陳望書將一路以來,他們得到的鑰匙,還有秘寶,以及那一堆不知道什么時候會生蟲的羊皮卷,全擱在了密室了。
她一下坐下,顏玦立馬端了熱茶上來。
陳望書抿了一口,神色嚴肅起來,“你也瞧見了,咱們與人為善,可總有人不長眼睛,當咱們好欺負,非要招惹咱們。”
“且不說如今你出類拔萃,遠勝其他皇子,宮中那人容不得你,早晚有一死戰。就說眼前的。三皇子一垮,朝中局勢大變,現在早就已經不是高家的一言堂了。”
朝中局勢復雜得很,派系林立。
先前三皇子黨,一家獨大。三皇子翻車之后,這股勢力被其他的皇子瓜分了。
先是七皇子同八皇子相爭,剩余幾個皇子,亦是蠢蠢欲動。
大皇子好了之后,由于他是嫡長的身份,這朝中情形,一下子就翻天覆地,變了個天兒了。混戰結束,一黨獨大的局面又要開始了。
“扈國公府勢力大,是每一個想要爭皇位的人,必須拉攏的對象。他們定是不知曉你的真實身份所以你越是厲害他們便越覺得你日后一定是板上釘釘的扈國公。”
“若是得不到,那便不能讓對手得到。”
陳望書說著,豎起了一根手指頭“咱們只說最近的。你娶了我同七皇子那是天然有仇,是以他出手對付八皇子的時候,想順帶收拾咱們;”
“八皇子同你原本就關系好七皇子的敵人便是他的朋友他們想拉攏我們。所以即便當時高沐澄立證那珠子是我的小高妃也半句不信同我們站在一邊。”
“再有后來八皇子同小高妃策劃科舉舞弊案。為何要寫上你的名字?又為何要讓八皇子同你的共同的朋友方傲天牽涉其中還事先向你透露…”
“無非是加深咱們同七皇子的仇恨;替你正正名,博得你的好感度。”
“再來,就是大皇子。這腿腳才剛走利索,就自導自演了一出被刺殺的好戲,目的是什么?自然是被你救下加深羈絆借機拉攏你。”
陳望書簡直煩不勝煩。
皇子們都想攻略我夫君刷我家美人的好感度怎么辦?
當然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讓他們通通去死。
陳望書垂了垂眸,再一抬頭已經滿是憤慨,“究竟是你來當皇帝,還是四皇子當皇帝,那還是遠得很的事情。但不管怎么樣,至少前頭一半路,都是一樣的。”
陳望書想著,堅定的說出了反派的必備臺詞:
“那當然鏟除異己,拉攏勢力,唯我獨尊!”
“與其等著他們一個個的找上門來,拉攏不成便要弄死咱們,不如咱們主動出擊,將那些煩人的跳蚤,一個個的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顏玦聽著,認真的點了點頭,“娘子言之有理。咱們辦事,不能光靠我們兩個人,我看中了一些人,覺得都是以后能夠成為肱骨之臣的人。”
“他們年歲都不大,如今才剛剛步入仕途,但是本事已經不小了。”
“我在考科舉之前,便想到今日了,并非是毫無準備的。只不過一開始,我只想手中掌握一些勢力,不管誰做皇帝,我都能夠護住娘子。”
“后來知曉了身份,這事兒更是變得緊迫起來。官家早晚都留不得我了,像你說的,來日必有你死我活的一場血戰。雙拳難敵四手,咱們該從現在開始準備。”
陳望書聽著,差點痛哭流涕。
這是哪位大羅金仙過路的時候,打了個噴嚏,把顏玦給噴醒了啊!
你都不總裁了,還講究什么和氣生財啊!
你現在是陳望書的夫君,那就是天大的反派,仁慈這兩個字,她都不認識!
“且給我看看名單。”
顏玦點了點頭,從密室書架的一本書里,拿出了一張紙條兒。
他將那紙條攤開了來,用手一指,“這頭一個,便是方傲天。方傲天雖然不是科舉的材料,但他這個人,有兩個好,一來會賺錢,二來,十分講義氣,三來,最重要的一點是,待我很真心。”
陳望書點了點頭,從方傲天在大殿上的表現來看,這人絕非池中之物。
“董離?董離不是御史臺那個嘴欠得很的御史么?想從我手中摳走錢財得那個鐵公雞。這個人可不好拉攏,我瞧著他是我阿爹的人。”
顏玦不以為意,“御史就是國君的鏡子,董離是一面最真實的鏡子。”
陳望書心中清楚得很,陳清諫的人,可不一定就是他們的人。
“蕭常暉?若是我沒有記錯的話,這個人是同和熙說親的那位。他是二皇子母族的人,二皇子的母親蕭娘子,是官家還做平王的時候,就伺候在側的老人了。”
“如今一把年紀不得寵愛不說,家世也平平無奇,蕭家人丁凋零,蕭常暉還算周正,在禁衛軍中任職,當兵沒有什么出彩的地方。這樣的人,一抓一大把,你為何選中了他?”
顏玦搖了搖頭,“這個蕭常暉,武功不算特別好,但頗有將帥之才。我剛來的時候,不是喜歡用輕功到處亂蹦么,有一回就蹦到了他的屋頂上。”
“你猜我瞧見了什么?”
陳望書來了精神,“瞧見什么?難不成他也效仿孫武,訓練娘子軍?”
“他家境尋常,哪里養得起那么多姑娘。他沒有訓娘子軍,他訓的是狗,練習排兵布陣。”
陳望書嘴角抽了抽,不是,怎么顏美人瞧中的人,都讓人感覺有那么點奇葩呢!
“改日我去見識一二。說到了蕭常暉,那么我們再說說和熙。我去取那個殺鱔魚的工具時,悄悄的問過白瓷了。她略通醫術,和熙剛來的時候,她給她把了脈。”
“病肯定不是裝的,她的確是嚇得不輕,而且那肚子,亦是喜脈。只不過這喜脈,并非是真實的喜脈,而是假孕。”
“和熙是真的,但那毛嬤嬤,卻是有大問題的。一個兩個得,上門來坑害我,實在讓人惱火,于是我將計就計,設好局了就等著坑回去。”
“既然咱們達成一致,要主動出手,大干一場,將煩人的狗東西都咔嚓了。那么擇人不如撞日,就從毛嬤嬤這條走狗,同她背后的葫蘆娃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