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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裝箱

  “冉少棠。”

  仇無病陰惻惻叫出她的名字。

  緊接著又蹦出三個字:“才、是、狗。”

  冉少棠聽到這三個字字字重咬,一字一頓,無不在說明,仇小白臉在回擊她那句“狗咬呂洞賓不是好人心”。

  冉少棠:抽( ̄ε(# ̄)☆╰╮o( ̄皿 ̄///)

  原來這小白臉知道她是誰?

  這個小白臉竟然一直在看她演戲。

  此時此刻,冉少棠內心一陣鬼畜嘶吼。

  任誰被別人當猴耍都不開心,雖然她從一開始先是耍小白臉來著。但做人嘛,輕易不要翻個兒。不然容易像張餅一樣,被人烙來烙去。

  冉少棠主動放棄求生,逞了口舌之快再說:“小爺要是狗,你就是狗屎。”

  笑話!冉少棠的十歲半人設就是傲嬌暴躁睚眥必報的紈绔子弟,她怎么能崩?

  仇無病聽到這句話,不但沒生氣,反而難得的向上彎了彎唇角。

  果然是小孩子心性,幼稚又爭強好勝,是個可造之材。

  洞內兩個歹人并不知冉少棠是誰。

  毒仙門預定的單子上只描述了要抓之人的特點,卻并未指出名姓來,故而兩個蠢貨本以為一個要給另一個上藥,突然畫風突轉變成了對罵......不由得抽了抽嘴角。

  見過不怕死的,沒見過如此上敢著找死的。

  冉少棠看到小白臉笑了,以為他在譏諷自己之前拙劣的表演,恨恨地咬咬牙,狠狠心連自己都算計進去,拔開手中毒藥瓶塞,右手朝他揚起,無數粉末像冬天的雪花,輕飄飄漫天飛舞,灑向兩人。

  那仇無病卻一點不驚慌,他連躲都未躲,仍舊鎮定的站在原地,吐出一個字,差點氣得冉少棠吐血身亡。

  “蠢。”

  冉少棠也不躲。她有她蠢的資本。

  雖然毒性發作起初對她有傷害,但只要堅持四分之一柱香的功夫,即便不吃解藥,她體內的血液也能把毒化了。

  這是她“蠢”的原因,外人并不知情,所以在仇無病眼中這種兩敗俱傷的打法幼稚可笑。

  而且仇無病作為毒仙門下一任掌門首席人選,普通的毒藥在他這兒完全可以無視。

  眼看第二輪較量沒有分出勝負,冉少棠不想再廢話,拔出短刃直接快速刺向仇無病。

  她從末世鍛煉的技能,沒有花哨的招式,沒有迂回的戰術,只有一直向前廝殺,穩、準、狠,每一刀凌厲又霸氣。

  這一次仇無病不再忽視,認真對待起來。所謂認真,也是雙手負后騰挪閃跳,不出招只抵擋。

  冉少棠眼見占不到便宜,額頭冒出汗來,卻突聽身后兩聲悶哼,“砰砰”,重物倒地聲打斷了她的打斗。

  心道,不好。

  毒藥一定是被風吹進洞里了。

  那兩個混蛋死了不要緊,樊家姐弟不能有事。

  “等一等。”冉少棠跳到距離仇無病幾尺開外,眉頭緊鎖,以商量口吻問仇無病,“既然你要抓的人是我,我也在你面前跑不了。我們先不打,把人弄出洞省得死在里面。你說怎么樣?”

  仇無病繃著臉:“不怎樣。”

  冉少棠才不管他怎樣不怎樣,突然發力跑向洞內,邊跑邊從袖子里翻解藥,由于跑得太快,到了樊家姐弟跟前,她剎不住車,直接跪剎到地上。雙膝火辣辣地疼。

  她扒開其中一個麻袋口,露出一人腦袋,光線昏暗,她也沒看清是誰,直接掰開嘴塞進去一顆解藥,再想給第二個人塞,身后風聲呼嘯而至。

  她不得不放下麻袋,大腿向后掃去,身子貼地前傾匍匐,躲過第一輪攻擊,就地打了個滾,緊跟著鯉魚打挺跳到半空,與此同時抖出袖中短刃,向仇無病的胸口直直扎去。

  仇無病毫不在意,輕飄飄側身抓起一個麻袋,擋在胸前。

  若扎下去,麻袋里的人必死無疑。

  冉少棠罵了聲“卑鄙”,不得不硬生生收了力道,滾到一邊,頭磕在洞壁上,疼感如潮水涌來,眨眼間就淹沒了她的意識。

  冉少棠是被凍醒的。

  她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黑乎乎的地方,伸手不見五指。

  她適應了半天,四周還是墨一樣的黑。

  她差點以為自己瞎了,用手在周圍劃拉,這一下才明白,自己被關在一個箱子里,好像是為她量身定做,多一寸則長,少一寸則短。

  她試著用腳去踹箱子,根本無法使上力。

  冉少棠尋思,再這樣悶個一時半會兒,自己必死無疑。

  姓仇的這個小白臉,看著長得人模狗樣的,卻是這般的沒有人性,手段毒辣。

  完了完了,她憑空失蹤,估計沒有知道她在哪兒。

  難道就這樣悄無聲息的死了?

  不知為何,源源不斷的涼氣重重包裹著她,凍得她不得不雙臂抱肩,緊緊摟住自己。

  也不知那兩個小鬼頭怎么樣了。

  自古逞英雄死的快。

  估計她馬上就要喝第三次孟婆湯了。

  她的手在懷里與袖子里摸索,想找找自己那柄短刃。

  果然如她所想,一無所獲。

  她迷迷糊糊的又睡了過去,突然一陣顛簸把她從深淵中拉了回來。

  隱約聽到有說話的聲音,她顧不得是敵是友,扯著嗓門拼命的喊著:“救命啊,救命。”她在里面喊的一聲蓋過一聲,直到感覺嗓子里有絲絲的甜腥味。

  聲音未停,手腳也不閑著,拼命地對箱子又捶又踹。

  這樣折騰到她在里面大汗淋漓,箱子還是紋絲不動。

  在缺氧的狀態下,冉少棠很快昏睡過去。

  江縉從道觀里出來,沿著下山的路走了一會兒,便看到路邊的石頭上坐著一個面善的小童,似在打盹。

  他眉頭微皺,心道:這不是自家的小醫童嗎?不是讓他跟著小師弟,怎么一個人跑來這里坐著?少棠呢?

  他三兩步走上前,擔心嚇著他,輕輕推了推那小醫童,小童爬山爬累了,正迷迷糊糊歇覺,被人一推,十分不高興地睜開眼。

  待視線聚焦,看清面前之人,這才慌忙站起來,給江縉恭敬行禮。

  江縉問道:“唐公子呢?我讓你跟著他,你怎么自己跑來這里躲清閑,他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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