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一住·八六()
貝克心念一動,剎那間,高懸在斷頭臺上空的忽閃著無盡寒光的斷頭斧瞬間失去了某種東西,如同脫韁的野馬一樣轟然落下。
無力注視著這一切的馬爾杜克看著越來越近的寒芒,雙眸欲裂。
“不…”
“噗!”
沒有任何的意外,也沒有人或者事情能夠在貝克起了殺心的情況下,將一個必死之人從他的手上搶走的。
以前沒有。
現在沒有。
未來…
更加不會有。
咕咚咚!
貝克收回化作結界的黑暗法球,感受著又充盈了幾分的能量,低頭注視著從斷頭臺上滾落到他腳下的一顆惡魔頭顱。
噗的一聲。
貝克如同踩著西瓜一樣,用能量覆蓋在腳下,直接將腳下的西瓜踩得粉碎,然后抬頭注視著不遠處在他處決馬爾杜克之時一動不動的地獄男爵。
“下一個,該你了。”
“我不這么覺得。”
“呵呵。”
貝克注視著突然間手持著流火之刃,一臉嚴肅的跟自己如是說著他不怎么想的地獄男爵,嘴角上弧:“每次都這樣,總有人覺得自己是主角,而我是赤果果的反派。”
從芝加哥出來…
不對。
是從貝克開始擊殺第一個人的時候開始,總是有些人覺得他是天命主角,認為能夠在最后的關頭反殺貝克。
可惜,這些人從來沒有成功過。
貝克有心吐槽,這個世界哪有那么多的主角,而且,就算有,他所殺的一些人也完全不符合主角的選擇定律啊。
再者說了。
這是貝克的世界,這個世界之中,如果有主角的話,那么,貝克覺得除了他自己以外,凡是跟他作對的,不管屬性如何,對于他而言都是反派。
主角殺反派。
此乃天經地義道理所在。
貝克搖了搖頭看向地獄男爵:“算了,給你一次機會。”
外面現在估計還亂著呢。
正好。
玩一下,也好打發一下時間。
地獄男爵手持流火之刃念出了一句話:“凡是能從石臺上拔出持劍者,而且為我天國后裔,即為我天使一族的王!”
貝克微微一愣,隨即笑了。
他是被地獄男爵給逗笑的。
流火之刃對于天使一族而言,從根本上來講,是天使女王安琪兒留下來的傳國玉璽,畢竟,流火之刃是能夠激活天使一族圣物天使水晶的。
但傳國玉璽還有一句話讀作有德者居之,但卻寫作有能者居之。
貝克笑的有些上氣不接下氣,然后,用著一種非常莫名如同看智障的眼神看著一本正經的說著他該是天使一族王的地獄男爵:“不得不說,比起我,你真的很像天使一族的。”
“那就…”
“蠢貨!”
貝克直接冷冷喝道,右手上的黑暗法球直接脫出:“我讓你知道,什么才是天使一族該有的王者,雷鞭!”
轟隆隆!
鏡像世界上空風起云涌,地獄男爵猛地抬頭,下一秒便是陷入了無窮無盡不斷涌現炸響的萬道雷鞭之中。
“嘭!”
“啊!”
“嘭!”
萬道雷鞭不斷變化從四面八方各個角落對手持著流火之刃身著光明圣甲自以為自己是天使一族王的地獄男爵進行著嚴厲的調教。
王者?
你一混血雜種也配成為我天使一族的王?
地獄男爵強忍著無窮無盡的雷鞭拍打,怒吼了一聲直接催動著自己手上的流火之刃,試圖用冥冥之中的等級威壓壓制貝克。
沒用。
轟的一聲。
地獄男爵被五道雷鞭硬生生的在臉上抽出五道印子,強忍著疼痛,不敢置信的看著貝克:“怎么可能,流火之刃之下,天使一族皆受制約,為什么…”
貝克呵呵的笑了一聲:“我現在是康斯坦丁·莫爾頓。”
地獄男爵能夠知道流火之刃的威力,貝克怎么會不知道呢,就算是安迪不知道,曾經被流火之刃捅了一刀的血皇后薇薇安還能不知道嗎?
流火之刃有著天使水晶的加持,只要是天使一族的人,都會在流火之刃下受到莫名的壓制,這也是為什么天使女王安琪兒損落了之后,亞瑟王依舊能夠憑借流火之刃轟殺了血皇后薇薇安的原因所在。
貝克眼下可不是貝克·摩頓。
他如今是康斯坦丁·莫爾頓,經由萬花通靈·妮蔻妮蔻的變身卡所變化而成的,康斯坦丁·莫爾頓和貝克·摩頓雖然共享一個靈魂,但除此之外都是截然不同的兩人。
地獄男爵搖頭:“這不可能。”
貝克冷笑了一聲:“區區一個混血種,真以為流火之刃選擇了你嗎?我今天讓你死個明白。”
說著。
貝克的外形恢復原貌。
下一秒。
獨屬于他的天使氣息瞬間爆發,轟的一聲,剎那間,在氣息爆發的瞬間,巨大的八翼潔白如云,美麗無瑕的八翼在貝克的身后涌現而出。
無窮的黑暗能量加上天使氣息,直接讓貝克有種能夠突破天使水晶的法則封鎖,將屬于他的天使八翼給逼迫出來。
幾乎死在貝克氣息爆發出來的那一刻,地獄男爵手上持握著的流火之刃瞬間發出陣陣蜂鳴,一股前所未有的抵抗力被地獄男爵察覺到了。
哐哐哐!
流火之刃火焰更甚,不斷的在自行擺脫著,似乎想要擺脫地獄男爵。
緊接著。
地獄男爵右手刺痛,松開右手的那一刻,隨著流火之刃的飛出,還有便是加載在地獄男爵身上的光明圣甲也在一片又一片的剝離著。
貝克入手流火之刃,轟的一聲,流火之刃劍身上的火焰大冒,跟地獄男爵持握之時所產生的火紅色火焰有所不同,貝克這邊的火焰和他的至尊龍戒一樣是玄黑色的。
地獄男爵看到這一幕整個人都看傻了。
其實很簡單。
地獄男爵是混血種來著,不管貝克的家族史多么的混亂與不堪,說到底,流火之刃是天使一族的神器,和某個錘子一樣是有著自我意識的,在一個純血天使與一個混血天使之間做選擇的話,毫無疑問,這并不是個選擇題。
貝克右手落劍重新將流火之刃插在石座之中,然后將其收起。
下一秒。
貝克心念一動。
諾克薩斯斷頭臺再現,無盡的黑暗能量直接將地獄男爵壓上了斷頭臺之上。
緊接著。
貝克心念起而刀落。
噗呲!
一顆丑陋帶著犄角的碩大頭顱一飛而起,貝克右手遞出,幻化出法師之手,看都不看的,直接做捏緊狀下瞬間將那顆頭顱捏爆。
死了。
毫無疑問。
貝克想殺的人,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一個人能夠從他手上僥幸逃離呢,哪怕是假死逃遁都不可能。
這一刻貝克感覺念頭通達。
如果這是修仙系,貝克感覺自己此刻憑著這一點就能夠直接從金丹之境變作元嬰大仙了。
一只有著惡魔血脈的骯臟混血也敢稱自己為天使一族的王者?
可笑。
貝克嘴角微微上弧,身形,在四周盡數如同鏡子般破碎的鏡像世界之中變淡,然后在破碎的裂縫即將擴散到貝克身邊的時候,貝克也在原地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倫敦。
貝克出現在泰晤士河山的倫敦塔橋之上。
…等等。
倫敦塔橋?
貝克皺眉看向如今身處的倫敦塔橋上有些發懵。
倫敦塔橋剛剛不是已經被一頭帶著王冠的克魯蘇惡魔巨人給直接撞垮了嗎,怎么突然間有還原了?
錯覺?
可是…
貝克目光環視著四周,一片祥和,此刻的倫敦哪里有剛剛貝克入鏡像世界之前報廢了將近一半的模樣呢,簡直和貝克剛剛從倫敦機場下飛機的樣子是一樣的。
搞咩也?
系統讀檔?
時間倒流?
時間倒流。
貝克直接將正確答案鎖定在了第二個身上了,因為第一個肯定是不可能的,那么,剩下來,有這么大偉力直接如此大手筆恢復的人兒只有一個人了。
卡瑪泰姬的掌門人,地球扛把子至尊法師古一。
什么?
古一是不會玩弄時間的?
人家古一都敢去白嫖黑暗維度的扛把子多瑪姆的力量了,最深的黑暗古一都敢白嫖,一個時間,對于一個尤其還是一個有著時間寶石的女人而言別說白嫖了,就算是強娶都是可以的。
還是那句話。
古一是開派掌門人,她制定規矩,是給她后來的繼承者和弟子們遵守的,不是給她遵守的。
這有些雙標,但,這不是,說白點,古一之所以干,就和貝克敢跟墨菲斯托簽訂惡魔契約一樣,都是有恃無恐藝高人膽大不怕出什么亂子的。
“叮鈴鈴!”
就在貝克琢磨著跑去倫敦圣殿的時候,懷中的電話響起,剛剛在鏡像世界之中,自然,鏡像世界里面是沒有任何信號的。
芭芭拉的。
貝克接通。
“喂。”
貝克聽著電話那邊粗鄙之語,根本不用問,都能夠感覺的到來自芭芭拉的震驚。
事實上。
芭芭拉不是很震驚,是都快要瘋了。
任誰眼睜睜的看著時間在她的眼中如同覆水一樣回收的畫面都會感覺到自己三觀崩裂的。
崩塌的大本鐘恢復了。
原本在地面上尸橫遍野的人兒更是如同倒放著錄像帶一樣復活了。
耶穌上帝。
哪怕是芭芭拉已經知道耶穌和上帝是同一個人,而且還是貝克的族人,就算是如此,芭芭拉也不得不開始懷疑上帝是不是真的存在了。
這樣的大偉力,芭芭拉想不懂究竟誰能有這么大的本事。
貝克?
別搞笑了。
芭芭拉第一個否決的就是貝克,就算是貝克有這么大的本事,但以芭芭拉對于貝克的了解程度,指望貝克讓倫敦時間倒流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那家伙幸災樂禍是常態,不落井下石就已經很不錯了。
當晚。
酒店房間之中。
芭芭拉一進門直接朝著端著杯酒繼續坐在露臺小椅子上的貝克說道:“怎么回事?”
貝克回頭看去進來的芭芭拉:“如你所見,世界和平。”
時間倒流是唯有掌握著時間本源之力,時間寶石擁有者才能夠使用的一種法術,甚至,可以說是一種禁術。
可以這么說。
至尊法師直接憑借著這一點,創造出了一個平行地球出來了,在那個平行地球之上,有的只是普通人,倫敦并沒有被恢復。
至于這里?
隨著倫敦境內的時間流轉恢復到了地獄通道大開的前一刻,普通人的時間線集體被重置了,甚至,不僅僅如此,古一法師更是在逆轉時間的那一刻徹底的截斷了一些人的時間線。
在現在的這條時間線上,沒有什么地獄男爵,沒有什么歐西里斯俱樂部,更加沒有什么超自然防御調查部。
通靈者還是有的。
少校本也是存在的,只不過,少校本如今還在皇家空降兵中服役著呢。
總言而之。
普通人們完全不知道他們曾經遭遇過如何可怕的災難,記得這件事情的,也只有那些脫離了普通人范疇的超凡者們。
也許這件事情在將來,會有個無聊的超凡者寫成被普通人認為是幻想的某本書籍在普通人的世界之中流轉。
芭芭拉走到了貝克的對面:“我知道,但,怎么會?”
貝克抿了一口杯中酒好些好奇的看著芭芭拉:“你覺得自己在做夢?”
芭芭拉搖頭:“不是,我只是覺得…這不科學。”
“哈!”
“…到底怎么回事?”
貝克搖了搖頭:“至尊法師出手了唄。”
雖然貝克不太明白至尊法師為什么要逆轉時間,但,這世界上如果所有的事情貝克都能夠明白的話,那他的稱號也不能是無雙刺客了,而是應該叫做十全…
“至尊法師?”
芭芭拉聽著貝克道出來的這個名字,手指頭點了點自己的下巴:“我聽你說過,但,我好想從來沒有見過他。”
“是她,不是他!”
“她!”
芭芭拉雙眸瞪得大大的:“她?”
貝克注視著芭芭拉雙眸表情中的變化,似乎在詢問著什么東西,本不想回答的,但本著一貫事無不可對人言的態度:“如果你想問我和她之間,抱歉,讓你失望了,并沒有。”
芭芭拉松了一口氣,然后給了貝克一個白眼:“我可沒問。”
雖說貝克的信用度已經在芭芭拉這邊沒有多少可以透支的額度了,但那基本上屬于公事額度,私事額度上還有有一些的。
貝克呵呵的笑了兩聲,搖了搖頭,直接說道:“我的事情辦完了,你的事情呢。”
芭芭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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