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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9、塞拉的靈魂基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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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貝克看到了走出電梯,然后朝著這邊迎面走來的一位女子。

  穿著有些普通,脖子上帶著一串珍珠項鏈,一頭的銀發,有些皺紋,卻是不顯丑反而有種別樣的感覺。

  “彭馬克博士。”

  艾琳迎了上去,和這位心理學博士握了握手,微笑道:“感謝你特地趕過來。”

  彭馬克博士說道:“所以,我的病人在哪里?”

  艾琳看向貝克。

  貝克點了點頭。

  艾琳隨即朝著彭馬克博士說道:“這邊請。”

  很快。

  彭馬克博士跟著艾琳的身后進入了塞拉所在的病房之中。

  另一個房間中。

  貝克坐在沙發上注視著剛剛加裝好能夠看到塞拉病房全貌的顯示器。

  本來不管是芭芭拉亦或者是醫院的人都很反對的,很顯然,這些人將自己的隱私看的很重,同樣的,也非常尊敬別人的隱私權,尤其是病人的隱私權。

  還振振有詞的說著這是原則問題。

  不過…

  貝克甩了一張支票之后,醫院這邊就不說話了,并且還從倉庫里面取來了備用的攝像頭。

  看來所謂的堅持原則,不過是因為放棄原則的籌碼不夠罷了。

  至于芭芭拉?

  貝克默不作聲的看著芭芭拉五秒鐘后,芭芭拉也就放棄勸說貝克尊重塞拉的隱私權了。

  很快。

  這位畢業于斯坦福心理學院并且是聯邦調查局特聘的羅達·彭馬克博士出現在了鏡頭之中。

  彭馬克博士看著靠在病床上翻閱著手上一本漫畫書的塞拉,扭頭朝著跟在身后的艾琳說道:“我能和我的客戶單獨說話嗎?”

  艾琳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彭馬克博士搬來了一張凳子坐下,看著病床上頭也不抬的塞拉,拍了拍手,吸引了塞拉的目光之后:“嗨,我不是那種給人做手術的醫生。”

  塞拉看去彭馬克博士露出一絲燦爛的笑臉:“你是心理醫生。”

  彭馬克哇了一聲:“你知道那說法啊。”

  塞拉笑起來的時候有兩個很好看的酒窩:“我有偷偷的看過《介入》。”

  彭馬克嗯了一聲:“好吧,唔,我是個精神科醫生,這是個專業詞語,就是通過聊天來幫助他們的醫生,你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塞拉!”塞拉語氣甜甜的說著。

  另外一個房間中。

  芭芭拉看著顯示器中塞拉的表現,環抱著雙臂看著在沙發上靠著,面無表情的貝克說道:“你確定你的判斷沒錯。”

  顯示器中的金發蘿莉簡直就是一個縮小版的美國佳人,金發,膚白貌美,氣質甜。

  貝克看了一眼芭芭拉沒有說話。

  在他當刺客的生涯之中,雖說真正接單刺殺的數量屈指可數,但,貝克看過的黑暗遠遠比神盾局的要多。

  畢竟貝克可是從一無所有的基礎上一步步混到如今的,他見過微笑著拆解著自己母親的,他見過一邊大哭一邊吞食著他妻子,他見過…

  還有…喬茜。

  外表是最會騙人的,就算貝克沒有通過偵查守衛親眼所見,但拋去了所有的不可能之后,剩下的,不管在怎么匪夷所思,貝克都會想辦法去試探出來。

  就在這時。

  當彭馬克博士聊天了幾句,準備詢問塞拉昨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的時候。

  塞拉卻是第一次打斷道:“是我的父母讓你過來的吧。”

  彭馬克表情微微一頓。

  貝克眉宇微皺。

  芭芭拉也是在聽到塞拉的這句話微微一愣。

  坐在床上的塞拉攤了攤小手,看向彭馬克說道:“是我的親生父母,我能見見他們嗎?”

  貝克目光上移到了芭芭拉的身上。

  芭芭拉一愣,隨即看向貝克:“嗨,你這是什么眼神,我沒有告訴她,而且負責保護塞拉的特工也不知道。”

  貝克沒有說話,只是將目光轉向了安迪。

  安迪見狀,忍不住的搖頭道:“你覺得我會說嗎?”

  貝克沉默了一會,隨即搖了搖頭。

  安迪雙手和塞拉一樣攤開,意思不言而喻。

  彭馬克博士低頭翻閱著自己剛剛到手的資料,隨即看了一圈之后,朝著床上的塞拉笑道:“抱歉,我能問一下,你為什么這么說嗎?”

  “很簡單啊。”

  “這里沒有兒童保護機構的。”

  “而且…”

  “兒童保護機構的人也請不起你這樣的心理醫生。”

  塞拉雙眸之中閃過一絲狡黠:“我認得你,上個月的紐約日報上面有你的照片。”

  “哇。”

  不單單是彭馬克博士發出了一聲驚呼,就連跟貝克在一個房間里面看著這一幕的三女也是不約而同的驚嘆了一聲。

  芭芭拉看向貝克:“她很聰明。”

  貝克面無表情:“那你覺得,這會是她做的嗎?”

  芭芭拉不說話了。

  貝克注視著屏幕中坐在床上的塞拉,嘴角不經意的上弧了一下:“我更覺得這是一種愚蠢。”

  任何的聰明,都是需要自身的實力做后盾為前提的。

  沒有實力做后盾的聰明,遠遠不過是一種愚蠢罷了,而且,比尋常的愚蠢更加愚蠢。

  布魯斯·浩克·班納很聰明了吧。

  結果呢?

  去年的夏天直接被羅斯將軍如同趕著一條喪家之犬給趕出聯邦了。

  那邊的塞拉話語依然在繼續著。

  “而且…”

  “我知道我的父母是我的養父母,現在我在醫院,養父母又不在,而你來了,而且沒有兒童保護機構的陪同,那,就很容易猜測出來了,我的親生父母應該在這邊吧。”

  艾琳回神朝著貝克說道:“她的確很聰明。”

  貝克看去艾琳。

  艾琳說道:“對話的主動權已經被她抓住了,不是嗎?”

  貝克點了點頭:“如果你說的是只顧眼前,而不顧尾巴的聰明的話,那的確是很聰明。”

  “塞拉才九歲。”

  “我九歲已經會偷偷的開車帶你和諾娃跑去郊外的流動馬戲團了。”

  “…這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

  “你是男人!”

  貝克看著直接在說不過自己祭出大殺器的妹妹艾琳,張了張嘴,隨即搖了搖頭。

  那邊的彭馬克博士似乎也反應過來塞拉這是準備引導話題了,直接看去塞拉:“那你的養父母在昨天去世了,你知道嗎?”

  塞拉:“…”

  塞拉的表情微微變了變,隨即,做出了一個難受的表情,低下頭,細聲的說道:“知道。”

  彭馬克博士一臉平靜的問道:“那你是什么感受。”

  塞拉低頭:“我哭了一晚上。”

  彭馬克博士點了點頭:“我能理解,這是第一次你認識的人去世嗎?”

  塞拉低了低眉搖頭:“不是,一周前,我們班上的一個男同學去世了,我難受了兩天。”

  彭馬克博士說道:“抱歉。”

  隔壁房間。

  貝克看向芭芭拉:“能查到這件事情嗎?”

  “可以。”

  “謝謝!”

  貝克跟芭芭拉道了一聲,隨即起身,直接推開房門,朝著塞拉的病房中走去。

  芭芭拉和艾琳微微一愣。

  入門。

  貝克正好聽到了塞拉問到彭馬克博士,為什么在有人去世的時候,人們會傷心呢。

  彭馬克博士正欲回答的時候,看到了西裝革履的貝克。

  貝克看向彭馬克博士:“彭馬克博士,謝謝,你可以走了,麻煩你了。”

  彭馬克博士皺眉:“你是誰?”

  坐在床上金發小蘿莉看著帥氣而英俊的貝克說道:“他是我親生父親。”

  彭馬克博士看去塞拉。

  塞拉則是看著平靜扭頭過來的貝克,露出一絲笑容:“我說的對嗎?”

  貝克沒有說話,只是朝著身后的艾琳看去。

  艾琳會意。

  不多時。

  彭馬克博士離去。

  貝克和芭芭拉站在一起看著床上揣著小手手的塞拉。

  芭芭拉有些擔憂的瞥了一眼貝克。

  塞拉出聲:“她不是我的母親,對嗎?”

  芭芭拉看向塞拉。

  貝克沒有任何動作。

  芭芭拉則是有些好奇道:“你是怎么看出來的?”

  塞拉很是可愛的聳了聳,然后歪了歪頭說道:“因為你看他的眼神。”

  “眼神?”

  “嗯。”

  芭芭拉眉毛一挑。

  就在這時,旁邊的貝克說道:“你先出去一下。”

  芭芭拉回神看去貝克,然后,芭芭拉點了點頭,朝著外面走了出去。

  房門重新關閉。

  貝克雙手后背,注視著床上的塞拉。

  塞拉臉上的笑容都快要僵硬了。

  半響。

  貝克轉身,踩著椅子,直接打開了通風口,取出了里面的攝像頭,然后直接扯斷了連接線。

  “第一件事情。”

  貝克轉身低頭打量著手心的攝像頭,抬頭看向床上的蘿莉塞拉出聲道:“不能保證你自己的安全前,別和任何人說過多的話。”

  言多必失,能動手,別BB!

  塞拉說道:“我知道有人在看著。”

  “是嗎?”

  貝克沒等塞拉回話,坐在了剛剛彭馬克博士坐的位置上說道:“你剛剛問,為什么會有人在過世的時候會傷心,那你為什么不會傷心呢。”

  塞拉搖了搖頭:“這件事情遲早會發生在每個人的身上,不是嗎?”

  貝克點了點頭:“那你覺得他們為什么會傷心。”

  塞拉搖頭。

  貝克說道:“因為他們害怕死亡,有人死了,他們會從那個人的身上想到自己,所以,他們會傷心。”

  塞拉問道:“我媽媽呢。”

  “去世了。”

  “怎么…”

  “我殺死的。”

  貝克看著沒有出聲的塞拉說道:“不問問我為什么嗎?”

  塞拉聳了聳肩,沒有說話。

  貝克出聲道:“和你為什么要殺了你的養父母一樣。”

  塞拉表情一變:“我沒有。”

  貝克笑了笑:“第二件事情,既然覺得自己沒有做錯,那么,就別去否認任何事情。”

  敢作敢當,有錯就認,挨打立正,沒什么見不得人的。

  塞拉抬頭看向貝克。

  貝克說道:“能跟我說說,他們怎么不尊重你了嗎,僅僅是因為他們懷疑你是殺害你同學的兇手?”

  外面。

  攝像頭不在,通訊器還在,聽到里面貝克傳來的這句話,芭芭拉看著剛剛從警署拿到了卷宗皺了皺眉:“他怎么知道的。”

  旁邊的艾琳聳了聳肩:“因為他是貝克,所以他什么都知道。”

  芭芭拉搖了搖頭,看著電腦屏幕上剛剛發送過來的電子卷宗上的內容說道:“只有一個學生的證詞,能夠證明塞拉曾經和那個失足掉下懸崖的小男孩呆在一起過,這并不能證明…”

  說著。

  監聽器那邊有聲音傳來了。

  塞拉的。

  “他搶了我應該得到的榮譽。”

  “哦?”

  “圣奧爾登公民獎章,這應該是我的,馬洛只是個膽小鬼,他根本不配得到這個獎章。”

  “所以你殺了他。”

  “我沒有!”

  塞拉抬頭看向貝克:“我只是將他引到了懸崖邊上,然后將他的獎章給丟下去了,誰知道他會失足掉下去。”

  “第三件事情,永遠,別去說你無法自圓其說的謊言,你可以轉移話題,可以選擇緘默,但永遠別去說你圓不了的謊。”

  一個謊話之后需要一百個謊話來彌補,但說真話,就不需要了,哪怕是似是而非的真話。

  貝克右手伸入懷中,從其中掏出了一枚燒的焦黑的獎章,正是圣奧爾登學校的公民獎章。

  塞了抿了抿嘴,沒有說話了。

  對面房間的三人面面相窺。

  芭芭拉看向艾琳:“塞拉…以前是這樣子的嗎?”

  艾琳想都不想的直接搖頭:“不,我記憶中的塞拉很可愛,而且很活潑,根本不會為了一塊獎章而做出這樣的事情。”

  芭芭拉說道:“所以,是記憶覆蓋的過程之中出了差錯了。”

  艾琳遲疑了一會點了點頭。

  不是靈魂問題。

  不是性格問題。

  那么,就剩下最后一種可能了,那就是記憶覆蓋的過程之中出現了某種錯誤了。

  要不然的話,就沒有辦法解釋這一切了。

  就在這時。

  貝克起身注視著坐在床上的塞拉:“記住我說的三件事情了嗎?”

  塞拉皺著自己的可愛小眉毛看著貝克。

  似乎不太明白貝克這句話的意思。

  貝克嘆了一口氣。

  下一秒。

  右手一晃。

  天使水晶出現在右手之上,閃爍著無與倫比的璀璨光芒,與病床上塞拉的光芒交相輝映著。

  嘭的一聲。

  病房門內推開。

  安迪入內看著閃爍著的天使水晶,隨即看向塞拉,終于明白自己為什么探查塞拉的靈魂會感覺到靈魂氣息有些兒熟悉了。

  因為。

  那靈魂的氣息是屬于天使女王安琪兒曾經擁有過的。

  安迪看了一眼塞拉,隨即看向貝克:“你什么時候知道的?”

  貝克瞥了一眼安迪:“在你說感覺到一絲絲熟悉氣息的時候。”

  “就這?”

  “嗯,就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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