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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送葬者

  半空中。

  頂著竹蜻蜓懸浮在半空中的貝克拍了拍自己肩膀上起來的小火苗,表情有些難受的注視著下方在十字路口滾滾燃燒起來的一大一小的車輛。

  剛才還說著今天是他的幸運日呢。

  結果…

  直接被當場打臉了。

  貝克看了一眼從不遠處呼嘯過來的紐約警車,搖了搖頭,在空中變回了本來模樣直接朝著就剩下兩個街區路程的第五大道820號飛去。

  這又是我的哪個仇家?

  貝克取下竹蜻蜓,將外面有些焦黑的西裝外套脫了下來,松了松自己的領帶,朝著酒柜吧臺那邊走去的時候如是想著。

  肯定不是洲際酒店的。

  貝克之所以晚回來兩天,就是想看看洲際酒店知道他們派過來的殺手還有臺伯島那邊的刺客全軍覆沒的消息之后會做出什么樣的反應。

  兩天的時間足夠他們做出反應了。

  如此一來,貝克就可以根據洲際酒店的反應來確定,今后的我們還能不能和現在一樣心照不宣。

  貝克也想過了,亞馬遜那里是他反應過度了。

  這很不好。

  殺手接單,誰的單子都能接,連總統都時不時的會掛出懸賞金,更何況貝克呢。

  只要洲際酒店五大高桌不親自下場,貝克也懶得找上門去,然后直接大殺特殺。

  他現在的目標是剩下來的兩枚自我寶石,其他的,在自我寶石的面前都完全可以先行讓路暫且擱置。

  但貝克萬萬沒想到。

  回到紐約先行招待他的是他曾經的一個仇家,或者是什么其他人。

  為什么?

  洲際酒店的手段還不至于這么下作。

  那個計程車司機明顯就是這幾年從伊拉克那邊逃到聯邦過來的難民一只。

  原本以為能來到聯邦,過上聯邦所吹噓的自由之國,理想之國的生活,但沒想到,工作多,賺錢少,甚至,就連生病都不敢去醫院,而且還要提防著移民署的追捕。

  “送葬者嗎?”

  “米爾頓·巴比特。”

  貝克抿著杯中的波本,道出了一個人名。

  送葬者米爾頓·巴比特,犯罪世界的一員,一個殺手,但,他殺人從來不用自己出手,而是會將他拿到的賞金分出一部分,下包給一個對生活無望或者繼續用錢的普通人,讓這些普通人來擊殺特地的目標,然后在自己舉槍自殺。

  是個殺手中的奇葩。

  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那些目標的死亡從來沒有被紐約警局或者其他警局所懷疑成殺手行為,而是歸結于一般的報復社會殺人。

  剛剛那個司機說了。

  別怨他,他的女兒生病了,急需一大筆錢,這樣的人,太符合送葬者所選定的工具人選了。

  半個小時后。

  格溫的電腦店。

  “啪嗒!”

  “這是什么?費薩爾·伊本·阿卜杜勒?干嘛?”

  “幫我查一下他身份。”

  貝克將從這個司機身上取得的錢包丟給了格溫,想了想說道:“找找他家人的銀行記錄,最近一段時間有一大筆巨款進入的。”

  送葬者都是先付錢的。

  但并不是支付給那個要自殺的工具人的,而是會支付給那個工具人指定的人員收款銀行之中的。

  格溫一頓操作之后說道:“沒有。”

  貝克皺眉:“什么?”

  難道送葬者也學會貪污工具人的賞金了,你丫的自己本身就是個工具人,你還貪污你下包的工具人的賞金,良心被狗吃了嗎?

  格溫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不過我找到了他有一個在紐約圣諾醫院住院等候著心臟移植的十八歲女兒,很奇怪,她的手續費是由一家…等等啊…咦,空殼公司?”

  貝克點了點頭。

  那就對了。

  送葬者的手筆,沒錯了。

  貝克在確認了自己沒有冤枉錯人之后,朝著格溫說道:“米爾頓·巴比特,能找出他的資料嗎?”

  “哪里人?”

  “不知道。”

  “大概?”

  “紐約?”

  “…”

  格溫瞥了一眼貝克,然后搖了搖頭,手指迅速的在鍵盤上面動了起來,很快,紐約警局、車管局、聯邦調查局…還有海岸巡邏對的數據檔案庫直接被格溫輕而易舉的進入。

  下午四點。

  貝克找到了他要找的送葬者了。

  “哈羅!”貝克坐在送葬者家中的沙發上,翹著右腿,一臉微笑的跟開門進來的中年禿頂沒肚子的送葬者打了一聲招呼。

  送葬者臉色一變。

  轉身。

  “砰!”

  “咚!”

  “啊!”

  因為右小腿直接被擊中,直接一臉轟在了門框上,瞬間鼻孔出血的送葬者趴在地上大聲的慘叫了起來。

  貝克起身。

  “砰!”

  “叫一秒,一個子彈。”

  “啊!”

  “砰!”

  “…”

  貝克槍法造詣斐然,完全可以用子彈來制造出類似于千刀萬剮的效果,就算是目標被洞穿五十個子彈孔,只要貝克不想他去死,目標就不會去死。

  送葬者冷氣之抽,死死的咬著自己的牙齒:“你想要什么?”

  貝克走到送葬者的面前:“名字。”

  “我不知道!”

  “砰!”

  “啊…我真的不知…”

  “砰!”

  貝克面無表情:“名字。”

  不知道?

  你怕不是在逗我,連發出賞金的人都不知道,你還是個殺手嗎,還是說,你也是替天行道的殺手?

  送葬者額頭上冷汗直冒:“我追查過了,他匯款的賬戶是從海外銀行打過來的。”

  貝克搖了搖頭,手一抬,砰的一聲,又賞給了送葬者一顆子彈。

  這年頭莫非真的有為自己雇主守口如瓶的殺手?

  送葬者如同鯉魚打挺一樣在地面上抽了抽,右眼眶中的假眼直接被瞪得掉了起來。

  貝克再問:“名字。”

  送葬者都快哭了,又疼又哭:“不信你自己去保險庫里看,我追查到了一半的時候,昨天那個人又打來了電話,說你今天會從紐約機場出來。”

  貝克眉毛一挑:“保險庫密碼。”

  送葬者鼻涕眼淚還有鼻血混合看向貝克:“你保證…”

  “砰!”

  “咚!”

  貝克看著直接腦袋與地板親密接觸的送葬者,有些無語的搖了搖頭,為什么總有些人在明知道是個蠢問題的時候還需要問呢。

  保證什么?

  保證不殺了你?

  拜托。

  有點骨氣不好嗎,你派人暗殺我的時候,怎么沒有想到會有這一處呢?

  以為我找不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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