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行業都有規矩的,或者說,都有一個自己的門檻,不是說你覺得你行你就可以的。
刺客這一行更加是如此。
你覺得你能做刺客,誰信,有哪個刺客組織敢將訂單交給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屁孩。
就算你爸爸叫做十字架也不行。
所以說…
在貝克的眼中,韋斯利就是個小屁孩,真以為別人說幾句你是天生的刺客你就能行就可以飄了?
想當年貝克在芝加哥的時候,為了省去這一訓練的步驟,直接將芝加哥三大家族的家族刺客給干掉,然后有經歷過三大家族的埋伏作為投名狀的進入第一次刺客組織的。
韋斯利剛進入紡織廠內部的時候就被面前這一百臺分別放置然后開動起來的紡織機給震驚到了。
甚至。
在看到斯隆的時候更是大聲的說道:“嘿,真了不起,哈,這是幌子嗎?”
斯隆一臉的黑人問號:“什么幌子?”
正在樓上有些嘈雜餐廳中抿著咖啡的貝克看著都快要殺人的斯隆笑了笑問道:“斯隆給了這小屁孩多少錢。”
坐在旁邊吃著培根加雞蛋的狐貍輕啟:“十萬。”
貝克嘖嘖了一下。
才十萬美刀就能讓這小屁孩這么飄了,這要是給這小屁孩一百萬的話那豈不是要直接飛起來了?
很快。
斯隆在前,韋斯利在后的來到了餐廳。
韋斯利一句你們是做毛衣的還是殺人的話,直接讓餐廳的有說有笑的氣氛消失了。
餐廳中拿著百分之五十提成的刺客互相看了看。
這傻蠢白是什么人?
一個傻蠢白跑到刺客大本營中問著刺客們是不是刺客?
這不是問題。
這是送命題。
要不是這些刺客看到這個傻蠢白是廠長斯隆帶進來的話,韋斯利絕對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了。
斯隆在咖啡機那邊給自己泡著咖啡。
韋斯利目光環視著餐廳一圈,然后注意到了坐在一張桌子上的狐貍與貝克兩人。
下一秒。
韋斯利看到一臉冷漠表情的黑發貝克的時候,恐慌癥突然有再一次發作的趨勢。
“喝咖啡的時候就不該談論這么沉重的話題。”斯隆端著咖啡杯走到了貝克的桌邊,看著扭頭注視著站在原地越發感覺自己就是個小丑的韋斯利面無表情的說道:“你確定你準備好接受這一切了?”
傻蠢白韋斯利如釋重負,內心松了一口氣:“是的,我…我沒辦法回頭了,不可能回到原來的生活了。”
斯隆用著自己深邃的雙眸凝視著韋斯利。
半響。
斯隆看向狐貍:“他是你的了。”
狐貍點了點頭,看了一眼旁邊的貝克邀請道:“一起?”
貝克想搖頭,不過想著今天似乎也沒有什么事情做,便是索性的點了點頭。
而且他是半路出家,的確沒有見識過真正的刺客培養流程,所以,見識一下也算是豐富一下自己的知識庫。
“修補匠!”貝克起身朝著在販賣機那邊站著的修補匠喊了一聲。
修補匠回神:“來了。”
半個小時后。
韋斯利表情有些好奇的坐在一張椅子上,在他面前,是穿著一件紅金色襯衫,菱角有些鋒利的修補匠。
貝克和狐貍則是靠著墻壁,雙臂環抱的站著。
“啊…”
貝克打了一個哈欠,他開始有些懷疑自己跑過來看訓練的決定究竟是正確的還是錯誤的了。
“你好…”
修補匠一邊解除著自己右手上的繃帶朝著韋斯利自我介紹道:“我的名字叫做修補匠。”
傻蠢白韋斯利有些天真的問道:“你修補什么?”
“一輩子的壞習慣。”
“…好吧。”
“你幫我個忙好嗎?”
“當然。”
“把你的雙手放到椅子后面。”
“呃…”
“沒事的。”
“我不知道。”
韋斯利有些迷茫的看向雙手插兜撐著墻壁的狐貍,他本來想跟狐貍求援的,但狐貍正在和貝克低著頭互相說著悄悄話。
貝克察覺到了韋斯利的目光抬頭瞥了一眼。
韋斯利再一次感覺自己恐慌癥發錯。
貝克瞥了一眼旁邊目光淡淡,看韋斯利就如同看一個工具人的狐貍,有些想不通,驕傲如狐貍,怎么會被眼前這個窩囊廢給迷了那一雙美眸的。
男人可以混的很差,但唯獨一件事情是男人所不能忍的,如果這件事情他忍了,那他就不是一個男人。
綠帽。
只要是個男人,只要那個男人還有一點兒血性的話,他可以受胯下之辱,但絕不可以受綠帽之辱。
貝克和狐貍不是戀人,但是朋友,畢竟,在剛剛來到紐約加入兄弟會的時候,貝克也是曾經被狐貍帶過一次任務的。
所以即便不是戀人,但有著亦師亦友關系的存在,貝克是絕對不想讓狐貍重蹈覆轍的。
這天底下性格屬受的男人多了去了,何必找一個窩囊廢呢,而且還為了這個窩囊廢丟了自己的性命?
值得嗎?
不值得。
貝克心中如是想著。
等到韋斯利在貝克冰冷目光之中回過神來的時候,他的雙手已經被修補匠給綁在椅子后面了。
韋斯利有些感到不太對勁,但在修補匠的關心話語之下,漸漸的忘記了這股不安。
狐貍見狀,走到了韋斯利的面前,微微一笑,語氣柔和:“你為什么要來這里,韋斯利?”
韋斯利微微一愣,然后一笑:“是你帶我過來的,你忘記了?”
話語剛落。
嘭的一聲。
韋斯利的臉龐就受到了修補匠的沉重一擊,剎那間,韋斯利的鼻梁瞬間破裂。
“啊…”
“沃特法克,你為什么要…”
“嘭!”
“啊!”
“轟!”
在修補匠的三拳下去之后,滿臉是血的韋斯利已經疼昏過去之后開始數綿羊了。
很快。
有兩名沒有代號的刺客走了進來,解開韋斯利的繩子,然后一人抬頭,一人抬腳將韋斯利朝著殺豬房中運輸過去。
狐貍看了一眼貝克之后跟著走了過去。
修補匠活動了一下自己的右手,抓起旁邊柜子上的毛巾擦拭著韋斯利的污血。
貝克走了過去:“用了幾層力?”
“八層。”
貝克眉毛一挑:“你就不怕直接把他給打死?”
修補匠嘿嘿一笑朝著貝克說道:“這傻蠢白對狐貍起了心思,我這是在幫你,誰不知道狐貍是你的。”
貝克看了一眼修補匠。
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