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真好!”
林成楠笑嘻嘻的說道,陳果的臉色透著紅潤,微微發燙。
兩人的關系說快不快,說慢不慢,朦朧中透著愛意。高考結束后,校園里誰都不再說林成楠與蘇雯的關系,講的都是陳果與林成楠。
蘇雯的單相思成了某些男生口中惋惜,陳果的“橫刀奪愛”則是成了女生口中的俠義。
至于林成楠,也沒人再說什么鮮花插在牛糞上,只是感慨這對“金童玉女”乃是天作之合。
畢竟兩人最后那段在一起的時光,有太多人看在眼里,其中有蘇雯的身影么?
沒有!
“要不去收拾一下頭發吧?”
陳果看著林成楠不懂得打理,或者說自認為打理的還不錯的發型,忍不住說道。
自己就是隨手上去撥拉兩下都比林成楠本人精心拾掇的要好,現在的陳果也發現了,林成楠的自我審美確實有問題,他的身邊缺少了一位形象設計師。
“一起?”
林成楠看了看陳果的長發,信口開河說道:“先剪個短發,然后待你長發及腰,我娶你可好?”
話說完,林成楠楞了一下,本已平靜的陳果再一次羞紅了臉,半晌說不出話,甚至有些手足無措:什么意思,他這是表白么?
我要怎么回答?
直接拒絕會不會太不給面子了?
這人怎么這樣,一點鋪墊都沒有,關系都還沒確定就想這些,會不會太快了。
“那啥,我開玩笑的,你別介意。”
雖然陳果改變了很多,但是林成楠的心中,她依然是那個羞澀內向的小姑娘,自己純粹的玩笑千萬別開大,嚇著人家就得不償失了。
“理發去!”
站直了的陳果伸出手,示意林成楠伸手過來,后者傻乎乎的伸出手,被陳果修長的柔荑反握著。
“真要去剪?”
“嗯!”
林成楠的心中一陣甜蜜,陳果手中的力量傳來,讓林成楠跟在了陳果的身后,女孩這次跑的很快,林成楠甚至被拉的有些踉蹌。
“我知道學校附近有個理發店,挺不錯的。”
有人常說,當女人把頭發剪短,表示她決定要離開了,開始一段新的生活,找尋一個新的自己。
女人通過剪去頭發這個行為,割舍掉過去那個不愿回憶的往事,不愿回憶的人。
剪發代表剪掉曾經的你,用行動告訴自己,從此以后,不再為他人而活,而是為自己。
陳果的秀發曾是她身上的亮點,柔軟而美麗,仿佛被朝露沐浴過一般。
在理發師一而再再而三的確認中,陳果的發絲一點點飄落。
也許只是一時的沖動,但是陳果卻在心中為自己的沖動鼓勁兒。
也許手起刀落的那一刻心中會有萬分的不舍,畢竟是曾經視若珍寶的長發,細心養護多年。內向的她曾以此為美,以此為傲。
面對鏡中熟悉而陌生的臉龐,陳果發現自己氣質大變,曾經的柔美也有了一絲桀驁不馴,好像是在反抗著什么。
當兩人再一次從理發店里走出來,相互看了一眼時。
“噗嗤!”
兩個人同時笑出聲,林成楠的頭發只是被簡單的打成了碎發,隨意的抓了幾把,像是散文般形散神不散,Tony老師的手藝還不錯。
至于陳果,原本過肩的長發在理發師手中變成了過耳短發,原本有些內向的女孩子,瞬間多了一絲英氣。
陳果習慣性的伸手去摸一把,卻摸到一把空氣。
陳果心中恍惚間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自己為誰剪去視若珍寶的長發?
又為誰把這煩惱絲留起?
“陳妹妹你好呀!”
聽到林成楠的聲音,陳果抬起頭,他的眼神中透露著愛意,想要和自己握手。
“不,從此以后請叫我果哥!”
陳果故意低沉著嗓音,先前有些惴惴不安的心在長發剪短后,完全消失了,仿佛是身上的枷鎖隨著長發掉落后,完全被釋放一般。
“果哥好,我是你的忠誠小弟小林子。”
林成楠舔的很歡實,長發的陳果是秀麗的,出眾的。
短發的陳果充滿了英氣,原先的內向像是完全找不到了,眼神中的那一抹自信如朝陽般升起。
林成楠感覺心好甜,夕陽下的陽光正好,微風不燥,最適宜的,終是和身邊的你在一起。
“你爸如果知道是我出的主意,會不會打我。”
林成楠想到陳友仁,再看看陳果,自己害的他女兒形象大變,會不會打死自己!
“放心,果哥我保護你。”
陳果故作大咧咧的說道,那種做作的漢子氣息讓她很快笑出聲,一想到自己老爸和林成楠仿佛敵人一樣的感覺,讓人是好笑又好氣。
自己剪一個短發,未嘗沒有反抗的意思。
“謝謝你了,果哥。”
林成楠言不由衷的說道,短時間內自己絕不和陳友仁碰面,老男人看到自己心愛的女兒被自己弄的“面目全非,”估計是想要真人PK,暫時避過風頭才行。
林成楠給自己立下一個Flag!
晚上,林成楠穿著一身新買的深藍色阿迪,陳果同樣的運動衫打扮,只不過是白色的,牌子認不出,挺合身的,就是不知道值多少錢。
酒店的門口多是家長們辦的謝師宴,迎來送往。
林成楠和陳果提前來這兒,當起了半個迎賓,接待老師、同學。
雖然說是林成楠請客,其實這也算是他個人的謝師宴。
剪去長發的陳果令人眼前一亮,頗為驚艷。少了些許嫵媚,多了一絲中性氣息,女同學們都歡喜的圍在陳果身邊。
“恭喜,大狀元,今晚非要吃到你破產。”
“吃,隨便吃,真要是能吃到我破產,我就留下來肉償。”
“那還是別了,你家陳果不得把我殺了。”
同學們陸陸續續的到來,看著金童玉女般的林成楠和陳果,不說羨慕都是假的。
等到同學聚集的差不多,羅曉陽在一旁大聲念叨著:“諸位同學,你們看陳同學和林同學,像不像婚宴上的新婚夫婦!”
眾人這么一聽,“哄”的一下笑鬧起來。
還別說,兩人站在一起的樣子就差胸前的大紅花了。
陳果個兒高挑纖細,此時羞紅了臉,雖然笑而不語,但是眼神時不時的注意著身旁的林成楠。
就好像大戶人家在迎來送往時,男主人身邊的妻妾。
好在陳友仁晚上有應酬,加上知道是同學間的一場聚會,也就無所謂了。
真要是讓他知道是林成楠這個狗賊請客,憤怒下的陳友仁能把通州的酒店都包了,讓他沒處吃飯信不信。
陳友仁就是這么一個剛正不阿的人,眼里揉不進沙子。(上一個這么說的人是鐵骨錚錚林成楠)
等到班主任錢英到場,眾人涌進早已訂好的包廂。
包廂是酒店最大的,叫做“芙蓉閣,”算下來一百來平了,靠邊的位置隔著一扇屏風。
三個碩大的圓桌分散開來,屏風的那頭是唱歌休閑區。
“上菜!”
羅曉陽狗腿一般的對服務員示意道:“姐姐挑貴的先上,冷盤什么的咱們就別要了,什么貴先上什么。”
“先生…”
服務員不安的看著這個黑胖子,小家伙看著挺年輕的,但是聽著口氣好大!
“照舊,按照我們預定的來!”
林成楠安慰了一句,然后順手拍了一把羅曉陽:“欺負人家小姑娘有意思么?”
確實,那服務員怎么看都感覺沒滿十八歲,估計是暑期出來打工的孩子。
“別呀,開玩笑的!”
羅曉陽笑呵呵的說道,然后在林成楠耳邊小聲嘀咕:“我說大情圣,你也太牛了吧,一中午沒見,你就把陳果身上最重要的東西給弄走了。”
說完,給林成楠翹起大拇指。
“???”
林成楠是滿臉的黑人問號臉:兄弟,你給我說清楚,今天不說清楚別想走,什么叫最重要的東西,頭發能是最重要的東西么?雖然陳果最重要的東西我想要,但那是大中午,在大庭廣眾之下就能拿的么?
你懂不懂什么叫情調,就你這樣,八輩子也別想討到老婆,您那,光棍去吧......
羅曉陽在飯桌上端著飲料四處征戰,別人冷菜還沒怎么吃完,這家伙就打了個通關。
“這不過癮吧,要不…上點酒?”
羅曉陽朝著林成楠示意道。
“去問問老錢吧!”
林成楠示意著,羅曉陽跑到班主任面前,那小腰彎的,比當初林成楠可要彎多了。
“男的啤酒,女生隨意,不過咱們錢老師今天喝紅的,你們女生要是讓老師一人喝,也太沒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