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瑟里頭穿著一件杏色的長款毛衣,她雙手提著姜姜,把它跟自己拉開了一些距離。
姜姜不滿地叫著,晃了晃腿,想要往她懷里撲。
“這件毛衣三千多,”許瑟淡淡地說:“弄臟了明天就宰了你,你也不想大年初一就見血吧?”
姜姜又叫了幾聲,大概是太累了,打了個小小的哈欠,小腦袋一點一點的,最后居然睡著了。
“衣服弄好了。”醫生拿著衣服出來,看到姜姜后,驚訝了一下,壓低了聲音:“睡著了啊?”
許瑟把姜姜重新放回臺子上,拿過羽絨服:“謝謝,您可以給它打針了。”
醫生在給姜姜扎針的時候,許瑟就抱著衣服在一旁看著,明顯的看到針扎進去的那一瞬間,睡著了的姜姜條件反射般動了一下。
許瑟皺了皺眉。
診所里開著暖風,羽絨服洗過吹干了,許瑟也沒穿,抱著羽絨服坐到靠墻的那一排的長椅上。
剛剛是有些急了,腦子里亂得很,想的都是姜姜會不會死掉。
現在冷靜下來,腦子也能運轉了。
姜姜被埋在她家院子的花壇后面,還被綁了起來,擺明了就是想要置它于死地。
她家別墅的鐵門沒關,誰都能進來,所以,是有人故意想用姜姜來陷害她?
許瑟下意識的就想到了顏微,隨后皺了皺眉,又覺得自己可能是對她有偏見。
但是想了許久也沒想出來,除了顏微,還有誰對她有敵意。
她拿出手機準備給陸亭打電話的時候,陸亭的電話倒是先打了過來。
一接通,就傳來陸亭急切的責問聲:“許瑟,姜姜是不是在你那?”
許瑟的心涼了一半,她淡淡地“嗯”了聲:“在淺名的寵物診所。”
陸亭愣了一下,意識到不對,剛想說什么,許瑟就把電話給掛了。
許瑟等了一會兒,寵物診所的門被推開,陸亭帶著一身寒氣進來。
醫生下意識抬頭:“你好,有什么——”
話還沒有問完,就看到冷著臉的少年大步朝臺子走過去。
他雙手撐在臺子上,低著頭看著姜姜,半晌,顫抖著手,摸了摸它的頭。
姜姜動了一下,沒醒。
陸亭直起身,走到醫生跟前:“醫生,那只貓怎么樣了?”
“送來得及時,沒什么大問題,吊完水之后拿點藥,每天按時涂藥,沒發炎感染就不要緊了。”
陸亭松了口氣,轉過身,這才看見安靜地、一言不發地坐在長椅上的許瑟。
她抱著羽絨服,低著頭在刷手機,對他的到來沒有一絲一毫的注意。
陸亭怔了一瞬,抬步走過去,張了張唇:“許瑟。”
許瑟似乎是這才看到他,拿著衣服起身:“你來了,那我就回去了。”
她把羽絨服穿上,拉上拉鏈,朝外走去。
陸亭垂在身側的手手指蜷了蜷,薄唇抿成一條縫,想喊住她,可是等她都出去了,也沒有開口。
醫生撐著下巴看戲一樣看著他倆,“嘖嘖”了兩聲。
“喵~”
聽到姜姜的叫聲之后,陸亭才回過神。
他走到臺子邊上,姜姜睜開眼,迷茫地四周看了一圈,沒看到許瑟的身影。
陸亭伸手去摸它的頭,卻被一爪子給拍開了。
“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