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御一愣,抬眸對上許瑟冷冰冰的眼神之后,心里一跳:“怎么了?”
許瑟沉默地盯著他看了幾秒,忽然一把捏住他的臉,咬牙切齒地說:“江小九,你能耐了啊,你現在都會催婚了。”
江御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了,他皺著眉:“他跟你告狀了?”
他沒有絲毫的不好意思,甚至許瑟在這句話里,還聽出了濃濃的不滿。
不滿陸亭給她打電話。
許瑟差點被他氣死過去,兩只手捏著他,嚴肅了語氣:“江御,你能不能消停點?”
“我很嚴肅的,”江御一本正經,“我不是尋思著他都快三十了,還孤零零一個人,挺可憐的。”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就差在臉上寫個“我很善良”了。
許瑟唇角抽了抽。
兩人因為這事,吵了一架。
也不算是吵架,就是許瑟想跟他好好說,結果江御死也不肯讓步。
最后就被趕去了江在在的兒童房。
兩歲的江在在小朋友早就被江御以長大了要獨立的名頭,送到了兒童房去睡。
結果這天,睡到一半,忽然發現自家老爸推門進來了。
睡眼惺忪的江在在小朋友,揉著眼睛,奶聲奶氣地問:“粑粑,你又惹麻麻生氣了?”
江御:“…”
孟真真還想進一步問問是怎么回事,就輪到許瑟上去了。
許瑟起身,將包放在椅子上。
上去之后,剛做完自我介紹,底下忽然傳來一陣起哄聲,隱約能聽到有人喊她“瑟爺”。
她笑著望了眼下面,按捺著滿腔的疑惑,繼續說。
她講話的時候,底下罕見的安靜。
禮堂的臺子有后臺,許瑟站在演講臺邊,聲音通過話筒傳來。
后面的幕布被掀開一個角,一個小娃娃踉蹌著從后面沖出來,迷茫地看了眼四周,很快又被一只手拽了回去。
江在在被扯回去之后,落進江御懷里,疑惑地回頭:“粑粑?”
江御捂住他的嘴,壓低聲音:“小聲點。”
他把小捧花放進江在在懷里:“忘了帶花了。”
江在在低頭看了眼懷里的花花,點了點頭,一把抱住。
江御蹲著,低下頭與他平視:“記得待會兒跟媽媽說,不要生爸爸的氣了好不好。”
江在在再次點點頭。
江在在出來的一瞬間,安靜的禮堂爆發出一陣呼聲,許瑟不解地回頭,什么也沒看見。
可是剛一轉頭,底下的呼聲又起來了。
“啊啊啊啊好可愛!”
“哪來的寶貝!!!”
許瑟聽清這幾句話,停了聲音,再次側頭去看。
而后,就見幕布被掀開,穿著一身小西裝的江在在抱著一捧快有他半個人那么大的捧花,踉踉蹌蹌地走過來。
他抱著那么大一捧花,走路都有些走不穩。
見到江在在,許瑟先是一愣,然后對下面的同學說了句“抱歉”,大步過去把他抱起來。
底下的聲音自江在在出來后就沒停過。
往演講臺走的時候,許瑟壓低聲音問:“爸爸帶你來的?”
兩歲的江在在白白嫩嫩的,可愛得像個面團子。
記著爸爸話的江在在小朋友,把花往許瑟懷里塞:“麻麻,爸爸讓我跟你說,不要生他的氣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