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瑟把江在在身上裹著的毯子拉緊了一些,尷尬地扯了扯嘴角,和老板打了聲招呼。
老板心里跟明鏡似的:“你也就能聞聞味兒,吃就別想了。”
許瑟:“…”
為了表示自己真的不買,許瑟連味兒都不聞了,轉身就走。
她進小區的時候,保安亭里頭有個人探頭出來問:“1701住戶?”
許瑟腳步一頓:“有什么事嗎?”
“有個你的文件。”保安把頭縮回去,翻了翻,又探頭出來把手上的東西遞給她。
松庭里面就有快遞點,但是文件類的一半是放在保安亭,防丟。
許瑟接過來,說了聲“謝謝”。
一路抱著江在在回了家,把鞋踢開,穿上拖鞋,許瑟才覺得一天的疲憊散去了。
她沒開燈,進了房間,動作很輕地把江在在放在搖籃里。
低頭看了眼,見江在在還在睡,許瑟才松了口氣。
她輕手輕腳地拿著文件袋出去,關上門,抹黑開了客廳里的燈。
客廳里頓時亮堂起來,許瑟坐在沙發上,拆開文件袋。
文件袋鼓鼓囊囊的,許瑟倒過來。
一個紅色的福袋從里面掉出來,落在沙發上,隨著落在的,是好幾張明信片。
許瑟愣了下,拿起那個小福袋。
紅色的,上面用金色的線繡著好看的花紋。
許瑟把它拿起,湊近了聞,聞到一股淡淡的香味。
她把福袋放到一邊,又把明信片一張張撿起來。
明信片正面是風景,背面寫著拉薩兩個字。
有雪山,有布達拉宮,有沿途公路,有荒原盛放的野花。
混在里面的,還有一個信封。
許瑟拿起拆開,里面有一張信紙,和一張照片。
照片上面,穿著厚厚衣服的陸亭,和其他一行人,被一群臉上帶著淡淡高原紅的小孩子圍著。
他比許瑟上次見要黑了一些,臉上的笑卻真摯了許多。
不再是冷冷淡淡隔絕于世外的笑,更像是發自內心的喜悅。
許瑟把照片放下,拆開信看了眼。
一張信紙上只有寥寥幾行字,連信紙的一半都沒占滿。
他說,他隨著志愿醫療隊去了西藏,那里的孩子一開始都挺怕生的,但是熟了后就很熱情。
他說,雪山上看日出真的挺美的,他好像也找到了學醫的意義所在。
最后,是一行藏文。
“這是跟當地人學的,只會這一句,送給剛出生不久的小寶寶。”
許瑟盯著那樣藏文看了好一會兒,拿出手機用翻譯軟件掃了下。
——祈求神靈賜予幸福與平安。
許瑟把信紙折好,想連同照片一起放回信封里,卻受到了阻礙。
她對著光,看了眼信紙里面,才發現內側別著個什么東西。
許瑟拿剪刀把信紙剪開,信紙的內側,粘著幾朵干花。
許瑟莫名覺得有些眼熟,將那個福袋拿過來對比了一下,才發覺這干花與福袋上繡的花紋是一樣的。
她恍然間想起自己似乎在哪本書上看過。
格桑花。
許瑟記得,她看的那個傳言是說,找到九瓣的格桑花,就能獲得一生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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