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御僵了一下,然后推了推許瑟的額頭。他抿了抿唇,篤定地說:“不會。”
許瑟不再說什么,而是揪緊了江御的衣擺。
過了會兒,她忽然想起來,自己真的是來洗手的。
她低頭,偷偷瞟了眼抓著江御衣擺的手,隱約能看出一些油漬。
她有些不敢松手,怕一松開就暴露了。
剛剛從年會回來,江御身上還穿著白襯衫,上面沾了油漬就會顯得很明顯。
她正想著該怎么圓過去,江御忽然出聲:“你要不直接拿我衣服把手擦干凈?”
許瑟一愣,抬頭“啊”了聲,對上他戲謔的眼神后,猛的把手一松,往后退了一步,把小爪子往后一藏,一臉無辜:“不是我弄的。”
江御低頭一瞥,被她揪過的衣擺,已經染了一層油,還皺巴巴的。
他又抬頭,看了眼心虛的許瑟,無奈地笑了笑:“我正好去洗澡,你還吃不吃?”
許瑟沒什么胃口,可是又覺得可惜,怕這次吃完就沒有下次了。
她糾結的樣子落入江御眼底,惹得江御沒忍住笑出了聲,被她瞪了眼后,收斂了笑哄她:“吃不下就不吃了,下次再給你做。”
許瑟這才依依不舍地去洗手。
進了衛生間,許瑟低頭洗手的時候,忽然瞥見了自己左耳上的耳釘。
她甩了甩手上的水,把一側的頭發撥開,露出左耳耳垂上的耳釘。
紀念戒指是鉑金的,被重新做成了耳釘。
江御那只耳釘在右耳上,形狀是個彎月,月彎對著的地方,有兩個小小的字母xs。
她這個是顆星星,中央也有兩個小小的字母jy。
許瑟盯著鏡子里的自己看了許久,最后輕輕地摸上耳垂,碰了碰那個耳釘。
她第一次打耳洞,連戴耳釘摘耳釘都不太敢,全都是江御幫忙弄的。
平時也很少碰,生怕扯疼。
現在輕輕一碰,許瑟像是發現了什么新世界一樣。
她在衛生間待的時間太久,江御洗完澡出來,都沒在房間和客廳看到她。
一出來才發現衛生間的門還關著,里面亮著燈。
江御走過去敲了敲門,喊她:“許瑟,你掉進去了嗎?”
安靜了兩秒,而后門被嘩的一下拉開,許瑟嘟喃著往外走:“你才掉進去了。”
他洗了澡,換了家居服,衣服的扣子有幾顆沒有扣上,露出鎖骨。
許瑟被晃了下眼,然后像是受了誘惑一般,沒忍住伸手摸了一下。
而后就見江御眼睛一瞇,握住她的手:“別占便宜啊,許瑟。”
許瑟回過神,有些尷尬地掙了掙,理不直氣也壯地反駁:“這不叫占便宜,這是把你之前占的我的便宜討回來。”
她總有話可說。
江御一笑,往前湊了湊,彎下腰:“那你再多討點?”
他衣服上面兩顆扣子沒扣,彎腰的時候,從許瑟這個角度,除了鎖骨外,甚至都能看到他胸膛了。
許瑟趕緊別開眼,緊張的時候腦子里忽然閃過一個想法。
感覺到江御越靠越近,許瑟一把抵住他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