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得太猖狂,江御索性將車緩慢地停在路邊。
車子停下后,他手搭在方向盤上,轉過頭略顯哀怨地看了她一眼。
對上他眼神的許瑟笑得更厲害了:“哈哈哈哈哈不行,江小九你上輩子肯定是醋精。”
許瑟笑得肚子疼,猛的一蹙眉,“哎喲”了聲:“操操操,我肚子疼。”
江御心里一緊,頓時也顧不得吃不吃醋了,解了安全帶俯身過去。
他一只手撐著椅背,另一只手在空中有些不知所措,又不敢碰許瑟,緊張地問:“怎么了?肚子疼?”
江御剛下意識地想說“不會是要生了吧”,可是轉念一想,這才兩個月不到。
他緊抿著唇,眉頭也緊蹙著。
許瑟按著肚子,緩了會兒終于回過神,瞥了眼滿臉緊張的江御,心頭軟了下:“沒事,我就是剛剛笑得太猛了。”
肚子笑抽抽了而已。
她抬手摸摸他的側臉,才驚覺他緊張地出了一層薄薄的汗。
許瑟一時有些無言,聲音放緩了許多,故作輕松地調侃他:“你別這么緊張啊,你崽不會有事的。”
她說著,還悄悄摸摸地在他衣服上擦了擦手。
注意到這一點的江御只是淡淡掃了眼,就移開了視線,并沒有故意拆穿。
他聽到許瑟的話之后,暗自松了口氣,語氣也淡了許多:“噢,我沒緊張他。”
他眼神意味深長地瞥了她一眼,帶著濃濃的暗示意味,剩余的話他不說,讓許瑟自己去理解。
許瑟眨巴了一下眼睛,伸出手指戳了一下江御的腰:“你剛剛是不是嚇到了?”
江御身子僵了一下,而后別過頭去不看她,嘴硬道:“沒有。”
“死鴨子嘴硬。”許瑟不信,傲嬌地揚了揚頭:“你看看,你剛剛都緊張到不知道怎么辦好了。”
江御拿開她放在他腰上的手:“沒有,我正打算開車去醫院的。”
聽到去醫院,許瑟忽然腦洞大開,她側過身來坐,眼睛亮亮地看著江御:“江御,你說我剛剛要真有事,去了醫院醫生問你保大還是保小,你怎么選啊?”
她問完后,眼神亮亮的,一眨不眨地看著江御,等著他的回答。
江御愣了下,正在許瑟以為江御很在意,不愿意回答,還想著安慰安慰他的時候,就見江御看傻子一樣看了她一眼。
許瑟被他的眼神看得懵了一下:“怎,怎么了?”
江御視線往下,低低地掃了眼她平坦的小腹:“兩個月,保小保出來放保溫杯?”
他語氣里都透露著濃濃的…惋惜與無奈。
許瑟過了會兒才知道他這惋惜的情感是從何而來。
不對,確切來說,更準確的形容詞是認命。
娶了個這么蠢的媳婦兒,只能認命的無奈感。
許瑟一下氣又氣又惱,惱自己怎么問出這么蠢的問題,氣江御掃她那一眼的眼神。
她憋著氣,哼了聲,轉過頭去,一個人生悶氣。
她鼓著腮幫子的時候,像只小倉鼠。
江御沒忍住笑了下,抬手去摸她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