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瑟在略顯草率地敲定這個名字之后,默念了幾遍,發現越念越順口。
“江在在。”許瑟低頭,摸了摸才一個月,還很平坦的小腹,彎唇笑了一下,“你給我乖一點啊,不乖的話,我就——”
許瑟話卡在一半,想了想,輕輕地拍了一下小腹,嚇他:“不乖的話,我就讓你爸跪榴蓮。”
可是緊接著,一股反胃的感覺撲涌上來。
許瑟趕緊捂住嘴,硬生生忍住,忍耐得差點翻白眼,等緩過來之后,許瑟一口牙都快咬碎了。
她咬牙切齒:“江在在,你對你爸是真好。”
或許是為了回應她,反胃的感覺又涌上來了。
許瑟被他折騰得難受,捂著胃蹲在地上,偷偷地把江御罵了一頓。
被許瑟遷怒的江御對此毫不知情,他中午連軸轉,開會報告子公司合作的事,到晚上才回來。
他到家的時候,許瑟都已經寫完了他翻出來的幾張紙,懶得再去找宣紙了,于是在家看起了動畫片。
聽到開門聲,許瑟轉頭看過去,她看電視的時候把客廳的燈關了,所以只看到門口一個黑影。
許瑟認出是江御,眨了眨眼:“你回來啦。”
江御“嗯”了聲,在玄關處換了鞋,卻沒有開燈。
許瑟覺得有些奇怪,往常的時候,江御并不會讓她關著燈看電視,說那樣對眼睛不好。
是以每次他一回來,要是發現客廳里燈關著,而許瑟在看電視的話,就會立馬打開客廳里的燈。
可是今天沒有。
許瑟的心虛感卻更強了。
江御放下東西,在她旁邊坐下,一條腿搭在沙發上,伸手圈住了許瑟的脖子,下巴抵在她肩上。
許瑟隱約覺得有些奇怪,電視也不看了:“你怎么了?”
“想你了。”江御蹭了蹭她的脖頸,聲音有些奶。
許瑟彎了彎眉眼,大氣地拍了拍他的肩:“是不是公司里有人欺負你了?你跟我說我,我去幫你報仇。”
江御笑出聲:“你怎么報仇,跟人對罵,把人老股東氣進醫院?”
說起被她氣進醫院的楊董事,許瑟就有些尷尬。
她生硬地轉移話題,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對了,我今天和他說,他要是不乖的話我就讓他爹跪榴蓮,你知道他怎么回應的嗎?”
江御忽然有了種不好的預感,順著她的話問下去:“怎么回應的?”
果不其然,下一秒,就見許瑟惡劣地笑了下,說話聲中帶著點磨牙聲:“他下一秒就讓我吐得差點死過去,你看,不愧是你親崽,對你就是好。”
江御唇角抽了抽,輕輕撫著許瑟的背:“那是他的錯,許瑟,你不能遷怒我。”
“可是他還沒出生,”許瑟胡攪蠻纏毫不講理,“所以只能——”
江御飛快接話:“所以只能存著,等他出生了之后我幫你打他。”
他說著,拿出手機,邊念邊在備忘錄上記錄:“一月十二,欺負他媽媽,出生之后打一頓。”
許瑟扒著他的手腕,湊過去看他備忘錄上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