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秘書愣了下:“許總,行程還沒排到那天。”
現在離下個月三號還有二十天呢。
許光尷尬了一瞬,自己給自己解圍:“那你注意一下,三號那天別排行程。”
他勾了勾唇,語氣里隱隱帶著驕傲:“我那天有很重要的事。”
張秘書懵懵的,卻還是答應下來。
掛了電話,許光還是靜不下心來。
連看文件都看不進去。
他噌的一下站起身,圍著書桌走了幾圈,嘴里嘟喃著:“這臭丫頭,這么大事都不跟我說。”
他思來想去,繞著書桌轉了幾十圈后,還是拿起了手機,沒忍住打了個電話過去。
手機響起的時候,許瑟正在喝粥,她起來后又吐了一次,神色有些疲憊,接起許光的電話,聲音也顯得有幾分疲乏:“爸,怎么了?”
許光原本還想念叨念叨這個胳膊肘往外拐,拐到忘了娘家的小白眼狼的,可是聽到她聲音里的疲倦后,忽然又心疼了:“瑟瑟,懷孕難受嗎?”
許瑟愣了下,后知后覺地意識到自己好像還沒有跟許光說自己懷孕了。
“還行,”她有些心虛,喝了口粥緩解,“你知道了啊?”
許光被她這語氣氣得差點一口氣沒上來,什么叫他知道了啊,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背著他做了什么壞事呢。
可是一聽許瑟的語氣,他就忍不下心來說他。
許光捏了捏眉心:“我待會兒給你送點補品過來。”
“我不想吃。”許瑟百無聊賴地攪著碗里的粥。
她連粥都不想喝,別說是補品了。
“瑟瑟,你現在是準媽媽了,不能再刷小孩子脾氣。”許光放緩語氣,循循善誘:“你身體怎么樣自己清楚,自己營養都不夠,孩子怎么長大?”
許瑟被他說得無力反駁,撇了撇嘴,悶聲悶氣地哼了聲:“喝就喝。”
當天傍晚,下班后,許光跟著江御一起來了松庭。
如他在電話里說的那樣,這次來帶了許多補品。
許瑟隨手翻了翻,人參、燕窩…
她小臉一皺,求助地看向站在許光身邊的江御。
江御挑了下眉,沒有說話,只是許瑟分明看出,他就是想看好戲的樣子。
這是許光中午回淺名拿的,十九棟里有許多貴重的補品。
許光知道許瑟是個做飯廢,于是拉著江御進了廚房,告訴他怎么搭配熬湯。
兩個大男人在廚房里交流,許瑟一個人無助地蹲在廚房門口,看著許光把東西一樣樣放進去。
江御認認真真地聽著,時不時回頭看許瑟一眼,眼里笑意盈盈。
趁著許光不注意,許瑟和江御的視線對上,她雙手合十,做了個求饒的動作。
江御挑了挑眉,勾了下手指,然后掌心朝下,往下壓了壓。
許瑟便明白,這就是會幫她打掩護的意思了。
她滿意了,起身安心地坐會沙發上,一邊吃水果一邊看電視。
吃飯的時候,許光怕許瑟偷偷倒掉,盯著她喝湯。
許瑟喝了兩口就有些想吐了,她給江御眼神示意了一下。
江御咳嗽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