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穎動了動被周闕握著的那只手,見抽不出來,于是單手提著他的外套拉鏈,把拉鏈拉到了最上端。
她轉回身的時候,淡聲道:“衣服穿好,凍不死你。”
周闕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而后唇角不自覺勾起,卻翹越高。
他心里跟淌了蜜似的,偷偷地把手往下移,由握著梁穎手腕,改為牽著她的手。
梁穎只是怔了一下,就沒有其他反應了。
周闕唇角翹得更高了,他抬了抬下巴,傲嬌道:“凍不死,小爺身體好。”
然而第二天,他就被打臉了。
說身體好凍不死的某人,因為感冒發燒,昏睡到第二天快中午才醒。
昨天晚上,回到酒店,梁穎毫不溫柔地灌著他喝了藥之后,就把他扔床上走了。
無論他怎么裝可憐撒嬌,都沒有用。
大概是真的被風吹到了,周闕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睡過去。
他半夜的時候感到自己體溫在上升,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就是睜不開眼睛,只能任由體溫上升,越來越難受,然后陷入了更深的睡眠,準確來說,是昏過去了。
這一覺就睡到了十一點,周闕渾身都乏力。
他迷迷蒙蒙地睜開眼,扶著床沿下去,卻因為沒什么力氣,剛一下地就直接坐下去了。
緩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他拿過床頭柜上的手機,點開通話記錄。
最近的那次通話是昨天晚上,他借酒撒瘋,非要梁穎給他打一通電話。
周闕盯著那串數字看了好一會兒,最后加了備注——A梁穎。
他捂著嘴咳了幾聲,然后發了發聲,見聲音啞得差不多了,才把電話打過去。
他連說什么話,怎么裝都想好了,結果電話剛一打過去就被掛斷了。
周闕愣了愣,不可置信地盯著被掛斷的手機頁面看了好久。
最后仔細回憶了一下,昨天晚上的記憶應該沒有出錯啊。
不是都…和好得差不多了嗎?
他撐著床站起來,踉蹌著往外走去,腳踩在地上跟踩在棉花上面一樣,飄忽不定。
梁穎的房間在他隔壁的隔壁,他敲了敲門,沒人應。
確定了梁穎應該不在房間里之后,周闕舔了下干燥的唇,想了想,給江御打了個電話過去。
三中,辦公室內。
校長剛一臉激動地離開。
陸行舟看了眼門口站著的梁穎,隨手把錦旗和證書放在了桌上,將那個紅包扔進了抽屜里,神色淡淡地說了聲“謝謝”。
梁穎一愣,臉上的笑意也漸漸消了下來,她難得的有些無措,雙手不自覺地攪了攪,輕聲問:“你怎么,看起來不高興啊?”
“沒有,”陸行舟從抽屜里拿了個一次性的紙質水杯,走到飲水機前,回頭問道:“喝冷的還是熱的?”
梁穎抿了抿唇,掩上門,往里走了走:“冷的就行。”
陸行舟應了聲,給她倒了杯冷的水,梁穎接過來,抿了一口,盯著杯口淺淺的口紅印,心情低落下來。
這口紅不成膜,下次不買了。
梁穎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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